“不许看!”李诗诗大喝一声,手指一挥,那面水镜便砰地一声又化作了一团清水。
“哎呀!”李诗诗一声惊呼,水镜便在两人面前,情急之下收得仓促,却没有将那团水送回水池之中,这一下却是被那原地落下的大团清水溅了一身。
“不许看!”李诗诗又是一声大叫,她在李禾身前,却正是首当其冲,被那清水溅得近乎全身湿透,夏天穿的本就单薄,这一下却是什么也遮不住了。
“哦!”李禾听话的转过头去。
“不许看!”李诗诗又嚷了起来。李禾一转头,却正对上了那一对赤身**的母女花。
“扑通!”李禾面朝地面趴倒在地:这一下可是什么也看不到了吧?
一阵悉挲换衣声响之后,李诗诗给那母女二人也各披了一件衣服,这才叫李禾可以起来了。
“呀!”李诗诗这一回又叫了起来,却是李禾趴到地面后,身前的衣服都被水给浸湿了。
“不许看!”这一回是李禾一声大喝,看着李诗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样子,李禾只觉念头通达,道心,似乎又有了进步。
“哎呀,”看着李诗诗大窘之后似乎便要恼羞成怒,李禾灵光一闪,突然大叫一声,骇得李诗诗抬起头来,这才拍着脑袋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道:“你真的有把握压制住情傀的反噬?”
“嗯!”李诗诗面色温柔的点了点头,道“方才被你乱打岔,又忘了正题。”
李禾一脸都是我不对的表情,心中却是暗道侥幸:“总算给岔了过去,险险便要祸从口出。”
只听李诗诗继续道:“幻情道另辟蹊径,这情傀之法虽然凶险,可若是炼化成功,这分身却可以不受主人操控自行为战,而这分身的威力大小,却取绝于生前情根深种的程度。
可情根种下的越深,心魔便越重,便越有可能在炼化时,也就是幻情道所说的化情阶段遭到反噬。
这小周后生前曾母仪天下贵为皇后之尊,却在其后饱尝亡国之苦丧夫之痛,更被那杀夫仇人恃强凌辱,死时不过只有二十八岁,当真是情比海深恨比天高,若不能在化情之前稍稍化解,便是以我元婴期的修为,怕也要心魔丛生。
那时候,若我自己也对某个男人情根深重,便极容易被她那发作的情根引动得失了定力,或许便会瞬间欲火焚身,化作一团飞灰了。”
感觉到腰间因紧张而收紧的手臂,李诗诗心中一甜,忍不住又在李禾面上啄了一下,这才继续道:“那时候我也可以发动已经化情成功的五大分身强行压制,可这却不是化情,若是无法化掉她的情根,我的修为便只能止步于,一生不得寸进了。
可天有凑巧,却偏偏让我偶然间得知了那赵佶的身份竟是李煜转世。要知道,这世间最深的情根不是已经得到的,而恰恰是曾经得到又失去了的,正所谓相思断肠。
我这一番安排,让两人隔世重逢,却至少能够化解她一半的心结,让化情难度大大降低,这办法虽有些取巧,却也不是没有成功先例。”
听到这里,李禾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不会害了诗诗。
赵佶正在人鬼情未了,李禾也不便先行离开,便与诗诗抱在一起腻了一宿,互相说些体己话儿,到了天边透出一丝光亮时,却是终于打熬不住,讲着讲着便睡了过去。
等到他再醒来时,已差不多快到了午饭时间,出来后,那一双明显睡眠不足的眼睛,却是让高俅目光暧昧的捻须微笑频频点头,一付老怀大慰的样子。
赵佶正坐在高俅对面喝着茶,看他那样子,怕也是刚从屋里爬起来,气色虽然有些憔悴,精神却是极好,一见李禾,便将折扇在手中一敲,笑道:“还是年轻好啊,哈哈!”
李禾被两人闹了一个大红脸,却没法开口解释,说自己昨晚其实什么也没干。
三人碰头后,赵佶便从那药铺里的地道回了宫中。
李禾与高俅也自回府中,正赶上了午饭时间。
矾楼那边一切善后事宜,却是不用李禾操心,那撞塌的水晶墙,自会有人去修补,却不用他和赵佶花一枚铜钱,还有那对苦命母女的赎身事宜,都不过是李诗诗一句话的事情。
那矾楼的神秘楼主,其实是被幻情道祖师点化的一只桃树精,后来还帮她夺舍转生投了人胎,之后更在幻情道的暗中扶植下,开山立派成立了桃神道,自己便成了桃神道的宗主。这矾楼便是桃神道暗中的产业。
以李诗诗现在幻情道圣女的身份,说是作得矾楼半个主人,却也不是吹牛。至于那对母女花的赎身事情,有了化名“李师师”的小周后去吹赵佶的枕边风,自然无须李禾再去赵佶那里多费唇舌。
李禾与高俅在自己小院里刚吃完午饭,便有宫里来人,说赵佶要他一人带上斗虫进宫伴驾斗虫儿。
原来那赵佶午膳时,便被柔福闯进来找李禾,赵佶一听,自然要着力撮合,又从柔福口中得知李禾这一次去到山中,却是要捉虫。
赵佶一听,哪还不知李禾的心思,心中嘿嘿一乐,便叫人传李禾进宫斗虫,却是撮合他与柔福的同时,捎带着要在斗虫上消遣他一把。
赵佶没叫高俅,高俅自然也不好跟着一起,可越是这样,他便越放心不下,着急忙慌跑出去给李禾准备斗虫和赌资去了,等他回来时,却听下人说李禾已经拿了一个虫罐和一轴画,随那宫人走了,再想追赶,却已来之不及。
赵佶有意撮合李禾与自家女儿的好事,自然便不好召太多人聚赌。
李禾来到宫中时,便只有赵佶和柔福两个等在那里,便是连宫女和侍卫都远远的遣到了一旁。
柔福虽然对自家老爹的露骨举动有些脸红,可一想到李禾那木头人儿一样的可恶表现,便默认了赵佶的安排,临时充作了宫女,给对赌的两人端茶倒水。
“贤卿可来了。”看到李禾手中的虫罐儿,赵佶笑得有些像只正要偷鸡的狐狸。
“一局定胜负!”李禾把手中画轴一抖。
赵佶瞳孔一缩,心头却是一阵狂喜,竟然是那张让他至今肉痛的《天王送子图》,当即应道:“好,便依贤卿之言!”生怕李禾反悔似的,急忙走到赌台前,便要立刻开赌。
“不知陛下以何为注?”唰地一下,李禾将画一收,看着赵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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