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仙宠 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九章 传说中的少主(2)

作者 : 鱼歌

正在安宁不知所措间。张桓却是摇了摇头,开口道:“这不可能,少主昏迷了整整二十余年近来才醒,至今从未踏离南疆一步,怎么可能会认识安宁。”

古苗这一经提醒,火气亦是降下大半,但忍不住径自疑惑的小声嘟囔,“可我明明亲耳听到的,不能有错。”

张桓却开口抢先答道:“可安宁这亦是头一遭来南疆,这怎么说的通?”

古苗摇摇头,不说话了。

可安宁这边却只觉得更加一头雾水了,这梦里喊不喊自己名字的事情暂且放在一边,毕竟安宁对于自己的名字在前世就有深刻的了解,这个“词语”的提及率摆在那儿,其实很多时候打大伙儿嘴里冒出来,真的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但这少主昏迷了二十余年近来才醒这件事,却着实惊到安宁一下。

这……这又是怎么一个情况?!

将疑问的眼神投向张桓,安宁这会心中的原本星星的八卦之火现在几乎已成燎原之势,只待张桓这个“柯南”来向其解答真相。

稍待片刻,张桓想了想,终是理了话头。“若提起少主,还要自南疆二十三年前的那次灾难说起……”

古苗的神色蓦地一变,声调不由得提高,“张桓,族内的秘密你怎可向外人提起!”

张桓瞥了古苗一眼,“外人?我也是个外人。”

古苗被这话噎的脸色沉了一沉,“你……你不一样。”

张桓笑了一下,“有什么不一样的,我和安宁自小一起长大,若不是桃源村出了意外,我亦不会机缘巧合来到这南疆来。”

古苗将头微微一偏,不禁轻声道:“张桓,你来这里已经十年了,你知道的,赤水寨的族人们早已将你当作这里的一份子,当作亲人一样,你又何必说这样的话。”

张桓又是轻笑一下,“安宁亦是一样,现在她便是这世上我最亲的人,你若信不过她,便是连我一起信不过。”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一个小小的问题,竟惹到现在这个地步,安宁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张桓……”

古苗亦是一时无话可说。

张桓见古苗的气色已经恢复不少,扶她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才转过头来朝安宁说。“我们出去走走吧,我说给你听。”

周卜易听了这话,惊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原想这计划挺好的,却不料张桓居然来了这么一手,这回安宁问是问了,可他岂不是一个字都听不到?!

最要命的是,按现在这种局势看来,他还偏偏一个字的怨言都不能有,不然定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想到这,周卜易不禁摇头,张桓真是大智若愚、大智若愚!

这一次,见古苗再没有阻拦,安宁亦点点头。

至于悠醉和周卜易,因为这两只妖本就借住在族长家,安宁很自然的将他二人过滤掉,丝毫不考虑他们的去向问题,见张桓举步,便一般跟着向外走去。

“安宁。”

才踏出屋门,安宁一抬头便瞧见张桓站在几步台阶下定定的望着自己,“赤水寨中有个许愿井。那里比较安静,环境又好,我们去那儿说会话吧。”

安宁点点头,“哦,好。”

于是二人一路无话,只是这样静静的走着,张桓在前,安宁不远不近的微微落后,只是低头不语,但这会安宁的心中却不像表面一样平静。

算来与张桓重逢不过两天的功夫,但这两天内张桓的种种态度,尤其经历了方才的一刻,着实让安宁心中不安。

安宁不是傻子,张桓看她时那种眼神灼热的眼神,安宁亦不是不懂,和那种一见钟情、瞬间来电的情感不同,安宁只怕是在桃源村的时候,张桓就已经……

若果真如此,安宁只觉得即便是开口婉拒,待若真要说出口时,都变得有些艰难了。

但怎奈天意弄人,一面走神一面跟在张桓身后,走着走着,安宁居然“咚”的一声撞上张桓的后背,一瞬间只觉头晕眼花,不禁一下子叫出声来“疼!”

想不到这小时候一起玩的鼻涕虫长大了肌肉居然变得这么结实……

张桓听见安宁这样一叫,赶紧转过身来,双手握着安宁的肩,着急的问道:“你有没有怎么样?碰的疼不疼?都是我不好。忽然停下来……”

安宁怔了一下,然后悄悄挣开张桓的手,却是一面揉了揉额头,一面有些生硬的回道:“没有,我还好。”

张桓见安宁的动作,一时不知要如何是好,只淡淡的“哦”的一声,过了一会,才调整了情绪,向安宁指了指前方道:“喏,这里就是许愿井了,我们过去坐吧。”

安宁朝张桓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口四周长满青苔的青石井,周围没有什么人,但此处却傍着青山碧水,远远的正可瞧见峰见山色空蒙,雾云缭绕,果真若张桓所说一般,景致极美,是个谈话闲聊的好去处。

安宁点点头,于是跟着张桓选了古井旁的一块石板并排坐下,只是方要“先发制人”的询问所谓“少主”的情况时,却被张桓伸了手制止。“安宁,你先听我说,你前日像我问清儿的事情,还有今日少主的事情,我皆会一件一件的告诉给你,可好?”

安宁苦笑了一下,但已只得答应下来,“好。”

于是稍稍理了理头绪,张桓开口道:“清儿的事情,我昨日不敢和你说,其实一直是我心中觉得亏欠她的。那日桃源村黄巾土匪来时,安伯叫我和清儿唤你回家吃饭,你可还记得?”

桃源村。

安伯。

现在在听这些名词的时候,安宁不禁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似乎已经是太久远太久远的事情一般,还有当时雷的自己五体投地的“叫你回家吃饭”,安宁点点头,“记得。”

张桓继续说下去,“呵呵,说来,你自小就比我们都要懂事、聪明,那一**让我和清儿在原地等你、不要动,说你去去就来,可是我和清儿却没有听你的话。”

安宁不禁讶异的转头,“……你们?”

张桓点头,“你走之后不过一会,我们就偷偷跟在你的后面,那时候年纪小,只以为是你有好玩的事情故意不带着我们,但当你一家一户的发现没有人在的时候,我和清儿却皆是害怕了,直至回到你家,又瞧见你被黄巾土匪欺负。

我那时和清儿原本躲在暗处看,就只想跳出去帮你,却被清儿死命拉住,我当时只是一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就朝清儿拳打脚踢,清儿都不曾放手。”

安宁听了不禁暗暗摇头,还真不想当时这两个小孩这样能折腾,早知道就该找绳子把他二人绑在原处的。

张桓却不知安宁这会心思,只继续说,“后来见你被一个武功高强的大哥哥救下来,我这才消停下来,但清儿的脸和胳膊却已经被我打的挠的一块青一块破的,可再想追你的时候,那个大哥哥却抱着你跑的无影无踪了。”

安宁笑笑。不禁感慨世事难料,“你可知你口中当初救我的‘大哥哥’是谁?”

张桓疑惑的瞧向安宁,“该不会是……”

安宁抿了抿唇,“是萧无伤,他当初救我,落得一身的伤,几乎已经徘徊在生死边缘,我才带他远走了他乡求医,如今,想不到十年以后,萧无伤还是为救我,居然再落得现在这个田地……”

张桓一时间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好,只是一瞬不瞬的瞧着安宁,眼中尽是安慰的神情。

安宁却被瞧得有些不自在的转开头去,“你继续说。”

张桓顿了一下,“然后那些土匪也跟着追过去了,空荡荡的村子里,只剩下我和清儿,我们追不到你,便先是回到我家,却见我爹我娘都不在,再回到清儿家中,亦是一般状况,但不成想……

就在我们要离开时,清儿却眼尖的发现她家的床上竟是凌乱不堪,床单上还沾染了大片的血迹,当时我们吓坏了,亦不知所措。

清儿便哭着喊着跑了出去,我怕她出事,便一直跟着,后来走到我们也不知道是何处的一个山脚下,清儿便和我说,我们的爹娘,一定是都死了,都被土匪杀死了,而这些杀人魔一定是你引来的,你是神仙,只有你才安然无恙,你恨村子里的人……”

听到这儿,安宁不禁讶然,将询问的眼神投向张桓。

张桓摇摇头,“我自然是不信的,我相信你,和现在一样,于是我指责清儿,清儿却说……说我早被你这狐仙迷住了,还哪有什么理智可言,我当时又气又急,便打了清儿,清儿就一个人跑开了……”

说完这些话,张桓忍不住偷偷瞧瞧安宁的反应,但后者却让其有些失望,安宁却只是神色平静的将眼神投向远方,“然后呢?”

说到这,张桓的神色不禁有些痛苦,“然后……然后我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夜晚好不容易见到一处篝火,却是见到清儿被土匪抓走了,正缚在一旁,于是我吓的躲在一旁偷听,就听见……听见他们说,说清儿是个美人胚子,要卖到洛梁中的青楼里去。”

安宁的眼神蓦地变得有些惊恐,急急的转向张桓道:“然后呢?你怎么办了?清儿到底被那些人带走没有?”

张桓神色黯然的点点头,“她被带走了,虽然我亲眼看见,但是即便在土匪夜晚都睡着的时候,我亦什么都没做,我……我当时只想着她那样说你,被带到青楼去……也是活该!”

安宁不禁声音凌厉起来,“张桓!”

张桓却将头埋的很低,“我知我错了,待我长大些……我才知我究竟错的有多离谱,可是安宁,我喜欢你,我那时就喜欢你……”

安宁的眼神蓦地一空,突然间不知要说些什么,千算万算,亦想不到张桓居然在这个时候向她说“我喜欢你”。

但对于张桓的做法,安宁又能说些什么呢?!是啊,他当时只是个小孩子而已,是个不懂事的鼻涕虫,他怎么知道“青楼”这个词究竟意味着什么……

但清儿……安宁简直不敢想象,这些年来,清儿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便这样呆呆的想着,半晌,安宁才缓缓开口,“张桓,你亦不用太自责,十年来把这件事一直压在心上,你当时还小,至于……”

张桓却在这时摇摇头,打断了安宁的话,“安宁,我是男子汉大丈夫,清儿的事情是我的错便是我的错,我是不会逃避推托的,至于对你的感情,十年前,我机缘巧合的被行脚商带来南疆时,其实已经觉得我这一生一世都不会再见到你了。”

安宁没有言语,静静的待张桓将话说完。

张桓却抬了头苦笑的看着安宁,“而再见到你,起初是惊喜、傻掉,但自昨天到今天,我亦想得明白,你这样的女孩子是不会喜欢我的,你周围有那么多优秀的男子,他们聪明机智风流潇洒,又皆听你的命令,都打心眼里的回护你、替你着想,怎么会轮得到我……”

安宁不禁打断张桓的话,苦笑着摇摇头,“张桓,这不是轮不轮得到的问题,他们再怎么优秀是他们的问题,我并没有喜欢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他们只是我的同伴、亲人,在我心中你也一样,至于我的心,早就给了另外一个人了。”

安宁这一段话,教张桓体会了一把从地狱到天堂再到地狱的感觉,虽然过程和他想到有些不同,但结果却是一样,好在心中早有准备,才教张桓没有太过失落,强扯嘴角,张桓声音有些微涩的问道:“是吗?他呢?没有和你一同来南疆吗?”。

安宁摇摇头,不语。

张桓做了个深呼吸,继而笑笑,“他对你……还好吧?”

安宁微笑着回答,“很好,这世上没有人对我比他还要好了。”但说这这些话的时候,却仍旧是心痛的无以复加。

张桓点点头,尽量缓和二人间的气氛,“呵呵,其实,我还以为你这样的女子,只有像少主一样神仙似的人儿才配得上呢。”

安宁亦赶紧接话,将这个话题转换开来,“是吗?你们少主他……”

张桓将眼神投向远方,缓缓开始叙述,“说起少主,要自二十三年前南疆的祸乱说起,其实那个时候,大将军镇南王云塑是一直隐居在南疆的。”

安宁不禁一惊,“什么?!史书中不是说两朝镇南王云铮的世子云塑在六岁时,便死于兵变战乱之中吗?!怎么会一直隐居在南疆?!”

张桓摇摇头,“所谓的兵变,对外界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幌子,当时的老王爷云铮,之所以在现在朝廷叛乱前朝时选择投向倒戈,其实并不是贪生怕死,却是出自前朝末代皇帝的亲自授意,要老王爷保前朝皇室的一条血脉。”

安宁点点头,记得她在墨宅中所读的野史中确有一些提及到这件事情,并且大家猜测当时的镇南王世子云塑真正的身份便是前朝皇家嫡子,而现今朝廷对这件事似乎亦有耳闻,于是才借镇南王内部兵变一事大做文章。

当时不仅镇南王手中兵力大伤元气,世子亦死在战乱中,而且在朝廷的大力打压下镇南王的权利亦大大削弱。仅仅三年后,朝廷又却揪出镇南王通敌叛国的证据,自此云家一脉乃是被连根拔除。

但安宁却不成想,这云塑居然非但没有死,一直隐居在南疆,还居然是货真价实的前朝皇室血脉!

想想前朝老王爷镇南王云铮对南疆所作的一些贡献,所实施的一系列政策,和现在朝廷对南疆政治经济上的防范、压制的状况,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安宁能够想象当时的云塑在南疆是怎样一个受人尊崇的地位和待遇!

这样一来……

想通这些问题,安宁不禁惊异的转过头去问张桓:“该不会是二十三年进入南疆的中原人泄漏了云塑的存在,所以才惹的朝廷派兵围剿,导致南疆血流成河吧?”

张桓点点头,“是的,当时朝廷对南疆围剿的规模,几乎已经下了死令,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所有和云将军有关系的,没关系的,通通死在那场祸乱之中,而云将军自己的一家二十余口,皆是处以车裂之刑,而云将军……云将军自己,据传则是处以凌迟,三千六百刀整整刮了三天三夜。”

三千六百刀……

安宁一直觉得历史中的刑罚过于残忍决绝,亲耳听张桓的叙述,这样的数字,却教其只觉毛骨悚然。

而关于张桓口中的“少主”,安宁心中的答案几乎呼之欲出,不禁忐忑的向张桓问道:“……那他?”

张桓神色沉重的点点头,“少主是云将军的遗月复子,当时少主的娘死的很惨,只是却在众人的帮助下,侥幸逃月兑了车裂极刑,被其双生姐姐代替之,可她仍是死了,少主自其母亲月复中取出时,已是奄奄一息。”

说到这儿,张桓不禁顿了一顿,才继续道:“南疆族中老一辈的皆道少主养不活,事实上少主亦昏迷了整整二十二年零九个月,可就在三个月前,少主却苏醒过来。”

张桓定定的瞧着安宁,“安宁,这世上我从未见过像他一样风姿绰约的男子,如你一般,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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