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仙宠 第二卷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三月(3)

作者 : 鱼歌

“安宁!安宁!”

一清早的。这会正和被窝亲密接触的安宁便被外头夺命的呼声弄醒,皱眉翻了个身,安宁将身上的被子往上扯了扯,拒绝起床!

若说“时光如水、岁月如歌”这话可真不是掰的!

自萧无伤醒来,这大大小小亦有将近三个月的功夫儿了,自来到殷朝,安宁自觉这三个月来自己忙的最是心力交瘁。

整日转的像个陀螺!

南疆这会亦已是渐渐入了冬,虽不比北方小风一吹透心凉,却亦是教安宁觉得很有必要慵慵懒懒的猫起来了。

可门外的呼声却似乎誓死不教安宁消停,“安宁,安宁!快起来,萧无伤的情况这会有些不好了呢!”

安宁不禁用被子将脑袋盖上,心想,这个借口可真是已被夏门用的烂到了家,萧无伤自三月前驱毒被下了蚕蛊以来,除了仍旧未曾开口说过话,身子较有些虚弱外,还真未曾发生过其它什么特别事件来着。

再说退一万步讲,这三个月来和萧无伤同吃、同住、同行、同钓鱼、洗衣服的皆是凤飞纤好不好?!

还轮得上安宁操这个闲心?!

于是乎,夏门这话喊过去半天皆没有一丝回应……

可只待稍顷,果然听见噼里啪啦的门闩处理声。安宁不禁扶额,赶忙将自己身上的被子紧了再紧,活裹得像个蚕宝宝一样,不禁向夏门抗议:“你老太太靠墙喝粥——卑鄙、无耻、下流!都来了南疆三个月了,偷鸡模狗的功夫还是这么溜!”

夏门却勾了勾唇角笑着摇头,“安宁你这可是污蔑我了,第一,我夏门自来不干偷鸡模狗的勾当,我只偷香窃玉,第二,我在南疆还真的不敢窃谁家少女来着,真要憋死了!”

安宁听他这不害臊的话语,立时一脸嫌恶,“滚滚滚,没事别来打扰我睡觉!”

可夏门若是这样容易便可赶得走,便不用安宁费神了,完全将后者的话视为耳旁风,夏门小心的关好门,取了凳子在安宁的床边坐下,“我说安宁,你真是越来越狠心了,连无伤大哥的伤势都不在乎了?!”

夏门不说还好,一说安宁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三个月来,萧无伤的病情,安宁哪有时时刻刻不在关心?!

可关心的结果便是,只要夏门不去打扰萧无伤的生活,凤飞纤便能将其照料的很好很好。根本不用操心半点!

而萧无伤这三月中不大不小发生的三次意外,却多多少少皆与夏门有关,第一次是夏门非要拽着萧无伤钓鱼,彼时萧无伤的身体状况还十分不稳定,干坐了六个多小时不禁有些支撑不住,险些跌入水中,却是着了风寒。

于是,一时间把安宁吓的不行,匆匆忙忙的找了朗达为萧无伤扎针配药,这才控制住萧无伤体内的蛊毒,教其体内的冰蚕没有醒来,致使其寒气入侵。

第二回,却是夏门这急性子硬要教萧无伤发声说话,萧无伤力不能及,整日间仍只是呜呜咽咽,转了第二日,嗓子里头却皆是肿了起来。

至于这第三次,便是夏门一张贱嘴非要在萧无伤的面前提及安宁了,疗毒过后,安宁除了当时当日,亦只和萧无伤正面接触过一回。

将朗达的忠告听在耳中。安宁着实是不敢,亦不能再去正面接触萧无伤!按照朗达的说法来算,在萧无伤精神再次觉醒的时候,安宁的话的确是起了相当大的一部分作用,以至于其体内的冰蚕蛊虫对于安宁有一种特殊的感应!

这种感应的结果便是,若安宁过于靠近萧无伤,抑或和其有半点接触,冰蚕便会在萧无伤体内有所动作,或者是一种唤醒。

而毫无疑问的,冰蚕在萧无伤体内的这种“小小”的动作,给萧无伤带来的伤害和痛苦却是巨大的,只是待其醒来的一次见面。

惊异的瞧着萧无伤瞧着自己时,瞳仁再次变幻成诡异的火红颜色,身子只是不住的颤抖,直至安宁离开才渐渐回复至平素的样子。

安宁还怎敢再留……

可夏门却偏偏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萧无伤这会儿最想见的分明是安宁,可却最是无法见到,经夏门这一勾心事,萧无伤却是一病卧床了将近半月。

安宁向朗达询问这相关事情时,朗达却只是告以安宁,这蛊毒于身体中的伤害可大可小,可但凡心动便要伤神、损神。

若要萧无伤所承受的痛苦少一些,便是要教其心念少动。

在这一点上,安宁其实亦很庆幸萧无伤的身旁一直有凤飞纤的陪伴,他说不得话,起初的日子里对于凤飞纤还是万般无视,但随着这三个月来的磨合,这两只的关系却是明显的愈加和谐了。

于是这会将这些旧事想起,安宁不禁恨的牙痒痒。对夏门自然没有好脸的冷冷道:“哼,你只要肯安安分分的,萧无伤的病情根本就不是问题!”

闻言,夏门却是立即一脸幽怨,“安宁,你怎么可以这样看待我呢?想我玉树临风的花样美少男夏门,是怎样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

花样美少男!

安宁不得不说自己被这个词语瞬间恶心到了,一时间亦顾不得什么形象问题,向着夏门便是飞起一脚,“我看你是人见人踹,花见花败,车见车拒载!你今儿来找我到底什么事,有话快说,有P快放,不然就赶紧给我跪安!”

夏门哀怨的摇了摇头,不禁打量安宁,“啧啧,我说小宁儿……”

听见这个称谓,安宁不禁一个眼刀甩了过去。

教夏门不禁咽了一下吐沫,“那个……安宁,今日是南疆的传统的‘熬露节’。你不会连这个都忙的忘了吧?”

话音落下,安宁不禁微微一怔,这才想起今儿这个重要日子。在南疆这里,族人是不像中原人一般过春节、除夕这些传统节日的。

每年阴历腊月初八的“熬露节”,便是南疆最为隆重的节日,民间艺人用竹木编扎,彩纸裱装出一个个活灵活显的白象、青龙,在乡间耍舞娱乐,青年男女借此机会围着篝火进行社交和表达感情。

着实是南疆一年一度的盛会!

想到这,安宁不禁拍拍脑门,朝夏门微微苦笑。“我最近真的忙傻了,昨日才给大伙儿放了假,却忘了今日已是‘熬露节’,这脑子还真是不能要了!”

夏门瞧着安宁这个样子亦是不禁心疼,终是放轻了语气,“哎,安宁大小姐,真的不怪我说你,在南疆你连那个什么狗屁少主的面还没有见到,何苦就听了朗达这老家伙的鼓动,帮着他忙前忙后的,累的自己半死,还不知人家回来却有没有与你合作的意思,哎哎,你可真是……”

安宁勉强的笑了笑,“真是费力不讨好,真是恐怕会竹篮打水一场空,是吧?!”

夏门见安宁说的这样直白,却反而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只是偏了偏头将目光移向别处,算是默认不语。

可安宁却是继续说道:“可是夏门,我还能怎么办呢?!无论是因为萧无伤的病情,抑或是未曾蒙面的云夙,我此时皆不可离开南疆,若要完成我的事情,与其在这坐以待毙,我却不如将云夙这一摊子接过来,即便明知是他的资源,可我们目的相同,我为其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好吗?”。

夏门却是轻轻一叹,抬了眸认真的向其问道:“安宁,你和朝廷,和姓卫的这些人真的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吗?”。

安宁点点头,“我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

她不是不懂夏门所想,这三个月来,一方面承了朗达的情。一方面出于自愿,在南疆,安宁虽被视为一个“中原外来妹”,却仍旧是凭借着自己的交际手腕和政治上的一些小小计谋和南疆的族人打成一片。

并且成功的接手了云夙留下的一些正在改革,或者还没有来得及改革的摊子,无论是练兵的方面,或是在“军队”的招募和组织方面,安宁均是一手忙活下来,将其制度修订的更加完善。

而这一切,最伟大的方面就在于安宁忙的起早贪黑,还是个义务劳工!

不过对于安宁来说,这义务劳工的资格,还要得益于在墨宅的最后几个月中,叶经纶对其的各种魔鬼式灌输知识法,以及——

林子墨为其留下的整整一阁的书籍,和各种直观的资料。

虽心疼安宁这几个月的劳累,但这会瞧见其眼中坚定的神色,夏门却亦是不禁为其感染,不愿再教安宁心中沉重,这厮却是坏坏的眨了眨眼,“不过……安宁你可知道,你近来这样很有范儿的协助云夙管理这些事务,外头已是流传了一种传言呢。”

语罢,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安宁却不禁微微一愣,脑中CPU同时开始飞速搜索,却终是无获,终是万般不甘愿的向夏门请教,“是什么传言?”

夏门却是愈加笑的奸诈,“你这丫头真是超级服众的,才短短三个月,在南疆便教大伙儿都认可了你是他们的少主夫人呢!”

安宁不禁一翻白眼,懒得理会这些完全不靠谱的言论,这都什么跟什么!

夏门瞧这安宁这会的样子不禁好笑,瞧着自己将安宁的瞌睡虫是彻底赶的无影无踪了,这才自身后将包袱取出,轻轻甩在安宁旁边,好完成墨宅众妖交待的任务,“傻丫头,既然已经醒了,就赶快换上这身衣服出来‘与民同乐’吧,大伙儿皆是等着你呢!”

安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疑惑的瞧了瞧这包袱,再将眼神投向夏门,依旧是满脑袋金灿灿的问号。

夏门却是转过身去摆摆手,一边往外走,一边向安宁道:“赶快换上吧,我们不会在今天坑了你的,好教南疆的这些家伙瞧瞧,比起他们那个什么奉若天神的少主,我们墨宅的大小姐才是天上落下的神仙。”

语罢,夏门玄衣的身影便消失在门外。

只余的安宁自己傻傻的怔忡,直待静默半晌,安宁才伸手将夏门扔来这包袱解开,方见这包裹中正是曾经安宁常穿的中原样式衣衫,做工剪裁无一不是正合安宁的身材,一袭白衣乃是精致纤巧,一旁置有一个猩红色的貂裘披风,瞧上去亦很是华丽。

瞧着眼前这一身行头,安宁心中只觉一股暖流涔涔而过,自来这南疆,她便一直是族中女子和邻家女子混装的打扮,不修边幅的程度几乎已经在安宁两辈子的生活中达到顶点。虽然用墨宅妖孽们的话来说,这不打扮已经很足够了,很足够了!

可安宁自己都快要审美疲劳了……心中亦是不禁偷偷怀念这中原的服饰。只是却不想,墨宅这几只妖孽,简直已经到了“知心姐姐”的程度!

熬露节。

想想南疆这一年中最是狂欢的日子,安宁轻轻的将衣衫拾起,抿抿唇在心中为自己一下子找齐N个理由,既是这样……

就高调一回吧!

待穿戴整齐,系好披风,安宁这才准备跑出去和墨宅的几只妖孽汇合,由于不能和萧无伤见面的原因,安宁索性将张桓的屋子让给了凤飞纤和萧无伤这冤家“两口子”,自己却是寄宿在朗达的一处旧宅中。

不过虽说名为“旧宅”,安宁只是简单的拾掇拾掇,便已教这屋中干净整洁,大约唯一的缺点便是和寨中的集中住宅区比较远,安宁每日处理事务来来回回需要许多时候,但很巧合的是,这里离云夙所居住的小竹林却是很近。

这教安宁每每觉得身心疲惫时,便去小竹林里逛上一圈,烦心事便好似抛下了一大半,第二天好依旧是神清气爽!

轻轻将屋门打开,安宁还不待瞧见这几只妖孽的身影,便已听得悠醉在外头淡淡的笑音,“若说还是我这和尚的装扮最为简单,不像安……”

可说话间,正转头见了安宁时,悠醉口中的名字却自动的在嗓子眼中消了音……

夏门一时不禁亦随着悠醉呆滞的眼神望去,微微愣了一会,才略略回过神来,眼神满满皆是惊羡,可语气却有一丝嘲弄,“安宁,要知道我们时间太长没瞧见你‘正常’的样子,你不能突然这么妖精的……”

此时,安宁一袭白衣静静立于几人眼前,猩红色的貂裘披风在风中微微扬着,若说其曾经的美,好似含苞待放的花儿一般,是一种媚而不妖的绝色,不可方物。这会瞧上去,这几月来在经历了种种艰辛后,却越发出落的绝色倾城。

此时的安宁,犹盛晓露中绽放的鲜花,十分美丽之中,却自有一副端严之致,冰雪出尘之姿令人不敢逼视,这样的风姿,却真真是风华绝代,貌倾天下。

怔怔的呆愣片刻,宫湛想了想,最终这个实在人提了个最实在的方案,“安宁,你要不然还是进去把衣服换了吧,这个……”

可这傻样子却惹的安宁“扑哧”一笑,忍不住调侃几妖,“啧啧,你们几个可都是在墨宅陪着我长大的,就算拍马屁也不用拍的这么用力,夸我的话我心领了哈,走吧!”

语罢,安宁却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的率先开路了。

却留的几妖有些面面相觑,心中只是不禁苦涩的暗想,这丫头似乎还很不明白她自己这正好的年纪,只暗暗后悔今日送衣的决定,似乎……

事情有些严重啊!

想了想,为稍稍挽回一点局面,几只妖孽还是决定“包围”着将安宁送到这“熬露节”的主要活动场地。

远远的,只见南疆的男子们正围绕白象欢跳的象脚鼓舞,边敲边舞,鼓声时缓时急,节奏明快,声音粗犷而洪亮,还不时伴有晃鼓、甩鼓、摆鼓的花样动作,刚劲洒月兑。

而围观的一群群阿南疆姑娘亦皆是身穿节日盛装,头插鲜艳的并红花,打扮得婀娜多姿,不时爆发出一阵阵欢笑声。

在欢声笑语中,白象的鼻子甩得更欢了,青龙张嘴频频点头,尾巴翘得更高了……

在一旁看着,安宁只觉得自己似乎亦有些被这样欢乐的情绪感染,不禁将挡在前头很碍事的夏门和悠醉拨开。

可就在这一瞬,几人却瞧见这些正在舞动的男女一时安静下来,短暂的静谧后,却爆发了雷霆一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夏门有些诧异的瞧着眼前这副景象,再转头瞧了瞧安宁,不禁低声喃喃道:“不会吧!这才露了这么一小点脸……”

安宁却没有“自恋”到这个程度!不禁一个暴栗敲在夏门头上,白眼紧接着奉上,“想什么呢!他们没有看见我,我才没这么大的魅力!”

不过话虽如此,安宁却仍旧一瞬不瞬的盯着场中的情形,亦是十分好奇这些各年龄段的男女老少这会集体兴奋的什么劲?!

但只在下一秒,听清人群中爆发的呐喊,安宁却瞬间真相了,只因这会众人口中所高呼的名字,正是——

云夙!

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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