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仙宠 第二卷 第一百三十六章 旧情难复燃(1)

作者 : 鱼歌

云夙的表情虽依旧是波澜不惊。但其中的不待见,却是教古苗皆能察觉得到。

这才让古苗心中微微平衡,和安宁PK的这一回合,虽然还是被这死丫头没意外的赢了,但胜的亦很惨烈!

于是古苗不禁转了头,放心的回房去给云夙放洗澡水了,临走前还不忘示威的瞅瞅安宁,眼神中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呵,你纵是教南疆所有的族人向着你又怎样?还不是给少主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安宁虽然心中有些不舒服,但却不至于幼稚到和古苗这种这会仍昂首挺胸的“斗败孔雀”置气,只将其自动无视掉。

云夙这边倒也利索,和南疆的一干族人略略讲了些话,在节日里表达了一下领导对下层群众的慰问和关心,顺道将自邻国带来的一些实用小礼品分发下去,诸如此类一番作为,不禁感动的群众热泪盈眶。

安宁冷眼旁观的瞧着一旁这个自己熟悉又陌生的男子,心中却只觉五味杂陈。

作为一个时空穿越者,安宁并不鄙视一系列的社交手段和计谋,若想好好的在并不真空的世界中生存,作为一个成年人,便单纯不得。

至少。不能是单纯到傻。

在生活中也好,在职场上也罢,安宁一向本着蛮没有进取心的“独善其身”原则,但安宁却不允许自己“缺心眼”!

因此,瞧着云夙这一番很面子工程的惺惺作态,安宁倒还觉得挺欣慰,甭管装不装的,不管谁家摊上这样一个领导,总比摊上大明大放不要脸的幸福百倍了!

只是平心而论,这样的云夙却不得不让安宁再次审视——

他不再是自己熟悉的小墨了!

于是乎,该以怎样的姿态和态度和他相处,一时间便成了安宁最需要头疼的课题。

可正想着,安宁却不料居然自己身上亦惹上幺蛾子,广大群众听完云夙的讲话,非起哄的嚷嚷让安宁亦将上两句。

这一点让安宁很想要翻白眼,很想把这些纯洁的南疆族人脑袋撬开瞧瞧是什么样的?难道听领导开会都不会烦的吗?!

因此很没辙的,安宁亦勉强跟着做了个年终总结报告,紧接着联想到自己前世在公司被压榨的凄惨,脑中略略估算了一下账目,便很大方的给先进工作者都发了奖金,顺手一批还给大伙儿放了个三天的年假。

这一番作为下来,虽然云夙这个正牌BOSS没有反对,却亦是瞧着安宁一愣一愣的,打算重新审视自己身旁的这个女子。

有意思……

于是待报告总结都作完,安宁交待了一下墨宅的几只妖孽,并且十分打太极的在几妖要询问今日安宁的八卦时,赶紧借了云夙的名头和其一同认真贯彻了“溜”字大决。

不过。云夙在见到安宁的这几个极品“跟班”时,再次被小小的震了一下……

却是愈发瞧这女子不透。

如此一来,便使得真正只剩他二人时的气氛一时有些怪异,云夙在按兵不动的揣测安宁,安宁却心思乱乱的给云夙定位——

臭屁的笔仙小墨?

还是彼此间深深眷恋的、对自己一往情深的林子墨?

还是现在这个集计谋智商、冷酷野心于一身的政治家、军事家、奸商云夙?

……

想到这安宁不禁再次狐疑的瞥上一旁这“失忆”的男子一眼,相传前朝老将军镇南王一家治家严苛,真可谓一门忠烈——

再瞧身旁的云夙,虽然很有传说中上位者的样子,可怎么就没瞧见他有这云家老祖宗啥啥的忠烈范儿呢?!

于是安宁一面行着一面想,便不禁不知不觉中一直盯着云夙瞧,直至后者终于忍不住了,清冷的声音自耳边传来,“你还要多久才看得够?”

安宁突然被云夙这一揶揄,不禁醒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将目光移开,但转念一想,凭什么呀?!不算上林子墨在笔中偷窥自己的七年,他二人都是互相瞧了整整十年,以前一直是个飘飘悠悠的魂儿,好容易现在化了真身,还不让看了?!

由是一来。安宁却是很淡定的将眼神转了回去,率先没事儿人一样的切入正题,“说吧,我们是先说公事,还是私事?”

云夙被安宁这么一问,彻底问的无语了,明明是她自己找上门来纠缠的,这回倒一副“反客为主”的姿态,这算什么事!

因而云夙不禁冷冷的斜了安宁一眼,有些不客气道:“我和姑娘二人,似乎没什么私事好聊吧?”

这样的问话,云夙本想着,至少这样的下马威,会教安宁有些尴尬,可瞧着安宁这会平静的神色,云夙不禁再次诧异,这女子也太不按牌理出牌了!

但岂知安宁这会真是窝了一肚子火,记得前世校内、空间曾一度风靡过各种点名游戏,被点到的要回答上百十来号问题,再将这种“幸运”传递给其它朋友,安宁亦曾经被“损友”坑害其中。

想当时有一个问题是——

如果你的爱人失忆,和你成为互不相识的陌生人,你会怎么办?

安宁彼时只觉,这种狗血的言情小说情节这辈子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可能性,简直是零点零零一,于是只想了三秒钟,便很洒月兑的打字——

陌路了,就不要了!

但事实证明,安宁的推论也算正确。上辈子这种狗血洒满地的事情确实没教她遇上,但这辈子……自打穿越这种恶俗的开头伊始,安宁就一直在狗血的路上一路狂奔来着,就没找到过回家的路!

并且,真正的遇到这个传说中的问题,安宁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想象中那样洒月兑,只要面对着这张脸,她的心肠就硬不起来!

小墨。

他不是别人,是那个为了自己甘愿默默付出十七年,纵使生生被缚九天仙台,面对灵魂破碎虚空,永不堕六道轮回,亦无怨无悔的护着自己的林子墨。

安宁真的不知道,要怎样说服自己——

陌路了,就真的不要林子墨了……

可瞧着眼前这个对自己很是戒备、很是嫌弃的“云夙”,安宁就觉得浑身上下的毛孔都不舒坦!

你长得帅就长得帅啊!我安宁长得也没有多对不起百姓,多影响市容,你就是再有一身好本事,如此傲娇是为哪般啊?!

这今昔的差别对待,不禁教安宁觉得,现在他二人间不可逾越的甚至不是几百年的代沟,根本是一条鸿沟!

于是安宁尽量整理了一下情绪,臭脸板的比云夙还要冷静。可想了想,毕竟自己还要巴巴跟人家做合作伙伴,这气势一时不得已又低了一分,只得态度勉强过关的说道:“我给了你选择的权利,既然你不利用,就听我说吧!”

想了想,似乎还觉欠妥,安宁不禁又补上一句,“唔,先公后私!”

其间,根本就没甩云夙那不爽到极点的脸色。安宁的意思表达的再清楚明白不过,反正公事私事我今儿非都说了不可,怎样说来厚脸皮也都当了。

安宁不在乎再厚一点!

至于云夙脸皮厚不起来,不能直接甩手拒绝自己,那完全不在安宁的考虑范围内,退一万步来说,云夙要再不仁一点,安宁亦能再不义!

这就是传说中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但果然若安宁所料,云夙只是皱了皱眉,却并没有明确的打断安宁,却仍旧只是和安宁并排走着。

于是安宁很平和的将这三个月间,在云夙离开的时候,她是怎样接过这大批的工作,将云夙原本的计划中的项目实施怎样超额且提前的完成,以及在这完成的过程中,她还对这些工作中的不足作了什么样的调整和改良。

简单一句话总结,就是安宁对云夙的造反事业做了很大的贡献。

鉴于上辈子公司的各种万恶规章制度,以及各种条条框框的工作章程,致使安宁和古人在工作的条理性上,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完全是压倒性的优势。每每想到这一点,安宁就不禁无奈,真不知这被资本家压迫的工作经历,究竟是幸与不幸?!

于是在安宁将这一块交待完毕时,云夙真是大大的被惊到了,心中对安宁的看法不禁颠来倒去,这女子是够无礼,也够莫名其妙,的确有点……

惹他厌烦。

可教其万万想不到的却是,世间居然还真有这样的奇女子,居然有这样的才华、见识以及手段,先前瞧安宁时,还觉得只是个稍微能折腾点的花瓶,可现在再瞧,虽是嘴上不说,心中亦觉得这女子真可谓才貌双全。简直是殷朝的瑰宝。

可一想到安宁的性子,云夙犹是不禁皱眉,在听过安宁的话,却只是用有些懒散的语气,假装不在乎道:“嗯……所以你现在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邀功吗?”。

其实云夙的做法亦无可厚非,在谈条件时,双方中谁若先亮了自己的底牌,或者表现出极大的兴趣来,基本上就先炮灰掉了,定被对方吃的死死。

这就好像安宁前世闺蜜,曾有至理名言曰:只要到了可以杀价的卖场,就算你爱死了这件东西,心里发毒誓一万二千遍非要把它扛回家,在卖家面前也要装着一副好死不死冰箱脸,教人怎么看怎么觉得你是真闲的没事了才想问问这东西的价,只有这样——

你才能在讲价中,占据十成十的主动权!

至于云夙,现在奉行的亦是一般道理。

可正因为偏偏是他,安宁简直觉得气不打一出来,于是很鄙视的瞥了云夙一眼,安宁亦是淡淡的声音自口中飘出,“我若想向你邀功,何必跟你翻这三月来的历史,清闲着等你回来再好好实干,才好让你看个清楚,瞧你长的一副精明样,啧啧……”

云夙被安宁噎的咬牙切齿,他自打醒来,无论在南疆,还是在外头与人打交道,什么时候不是顺风顺水,怎料偏偏遇到这么一个不懂规矩丫头,竟是头一回教他吃瘪!可对于安宁话却一时想不出辩驳词语来。

只因安宁所说道理,除了对于个别加班狂来说,实在是二十一世纪工作“潜准则”,若是自家BOSS都不在家,努力拼命、累死累活给谁看呀?!

于是云夙只得忿忿的冷下脸,甚是不悦道:“姑娘只需开门见山说你的目的便好,和苦和我这样绕来绕去!”

安宁亦索性直接摊牌,“我希望我们合作一下。”

云夙却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姑娘敢情是和自己来谈生意的,于是不禁话赶话的问道:“合作什么?”

安宁却是说的更加直白,“你想造反,我也没想卫家朝廷好,合作这个怎么样?!”

闻言,云夙的脸不禁瞬间青了,一时简直不知要如何开口,半晌才沉着面孔冷冷的说,“不怎么样!”

顿了一顿,云夙实在没有办法和对面这猴精的女子说出什么譬如——“我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完全没有不臣之心”,抑或是——“姑娘对我有所误会”一类可以直接一击必杀恶心死几个的话来。

事实上,云夙亦从未想隐瞒过自己的不臣之心,只不过旁人不问,自己自然不会傻的满大街的张罗着要造反!

只是时机未到,云夙不想多生事端……

却是换了一副冷静防御到骨子里的面容,对一旁的安宁漫不经心道:“你凭什么就认为我会和你合作呢?”

安宁强忍怒意的咬了咬牙,最不待见的便是云夙这样陌生、冷淡的样子,在心中默念了好几遍“大局为重”才淡定下来,没什么避讳的便将墨宅的事情和云夙简单交代了一些,并且很友情的提醒了云夙重点在于人脉和银子。

而说到这两方面,安宁很“谦虚”的微笑不语了,静待云夙的答案。

不得不说,云夙这会再瞧安宁简直就好像是珍禽异兽一样,虽然安宁在叙说墨宅的资源时说的很是轻描淡写,可却丝毫不影响云夙这会的震惊——

这个女子,真是非常非常强大!

甚至对于云夙来说,要建立这样一个墨宅,一时间尚不知要自何处入手,其间种种阻碍和艰难更不必说,便是人才的招揽,便是很大的一块儿问题,可这些,却居然皆教安宁这样一个小姑娘在不动声色间解决了?!

自然,云夙这会丝毫没有觉悟事实上这些事情根本是不用安宁操心的,一切皆是林子墨,甚至可以说是他来一手打点的,若有一朝醒悟……

不知会不会气的飙血身亡。

银子,人脉……

不得不说,安宁所给云夙的条件几乎皆是需要经营的得来的,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成事,亦是云夙目前所最为欠缺的,这样的条件,已教云夙无法拒绝。

思索半晌,云夙却淡淡的抬眸,“为什么是我?”

安宁只觉心中“咯噔”一下,一时间却不知要如何作答,若只是“云夙”,安宁真是有一万个理由,南疆山高皇帝远可谓天时地利,这样一个醒来三个月便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少主更是难得的人才一枚……

等等等等,真是不胜枚举。

可现在,安宁却有些犹豫了,眼前这男子不单单只是“云夙”,他是林子墨,若要他去成王败寇的拼江山,只要想想,安宁便觉得脊背发冷。

若说原来,安宁只想与云夙结为利益上的伙伴,相互利用便好……

可现在,安宁却不禁一时茫然。

若要真的成了,且不说自己能不能唤回曾经的林子墨,安宁真的想要眼前这男子坐在那龙椅之上吗?

若真是坐了万人之上的皇帝,他和她之间还有未来吗?!

如若不成,作乱犯上自古以来的结果,安宁肚子里装着五千年的历史,着实心中比谁都要明镜……又怎会有好下场?!

但就在安宁这心绪纷乱的时候,身旁的云夙见其不作回答,却亦没有再缠着安宁逼问,却只是淡淡的答了,“好,我们合作。”

正所谓求仁得仁。

可安宁却一时间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呆呆的怔忡半晌,最终才决定暂且将这个问题放下,只因倘若真的拒绝了这种合作关系,安宁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有什么理由继续与“云夙”接触下去。

念及此处,安宁不禁苦笑,对于和云夙的合作,至现在来瞧,初衷已是南辕北辙,但最终却是殊途同归。

真真是老天爷是最会玩的一个!

于是缓了缓神,安宁却是放慢了二人并行的脚步,声音不禁有些低低的向云夙道:“现在公事说完了,我们来论论私事吧,林子墨。”

云夙听见这个称呼不禁一怔,随即想起方才安宁亦将他误认为“子墨”,虽然心中很是有些不耐烦,但想想刚刚二人才成了合作伙伴,不由得语气温和的再次向安宁解释,“安宁,我想你是真的认错了,云夙自小便没有离开过南疆,直至半年前才苏醒过来,这些事情你应该有所耳闻。”

语罢,见安宁没有动静。

云夙不禁将安宁肩膀扳过,朝向自己,瞧着其安宁些诧异的眼神,一字一句的重复道:“我只是我,不是林子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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