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仙宠 第二卷 第一百四十二章 南疆的除夕夜(1)

作者 : 鱼歌

虽然云夙的话很教安宁惊讶。可“昏迷”在云夙这种屋主的房子前,安宁还是不禁小小的哀叹一下——

真是打架都不会挑个地方的!

至于云夙提出的无理要求,安宁更是理都不想理的,她墨宅财大气粗、家底子厚不错,但也绝对禁不住这个败法。

于是,瞧着地上悲催的晕死的妖魔们,虽然有点“葛朗台”的嫌疑,但安宁还是强忍住心中的冲动,没有心软的入云夙的套。

面对眼前的这个男子,安宁真觉得是步步为营,若是一朝在什么地方被他发现突破口,就等着被他吃的死死吧!

因此,神色淡淡的朝地上瞧了一眼,安宁根本就没有按云夙提供的谈话方向来,却是话锋一转,“他们几个就先在这吧,我自己亦收拾不了,你呢,反正洗澡水早凉了,就勉为其难在这守一下吧,现在出了这样事情。我去找朗达过来。”

云夙愣了一下,心道,女人不都是心软的么,平素和古苗一类姑娘接触,莫说事事皆被惯着顺着,经过观察,她们在对待其它事情上亦大都有些外强中干的嫌疑。不过当然,总的说来古苗在这一方面还是出色的。

无论在南疆,还是在云夙这回去邻国的路上,他眼中的女子最多的一种是外弱内弱,有的咋咋呼呼斗小妾还可以,但遇到些“正事”就彻底完蛋。

于是乎,对于二十一世纪新女性,没有在封建思想摧残下长大的安宁,才见识这短短的时间内,却已是教云夙心中颠覆了好几回。

自然,在某种程度上,安宁这种教云夙完全拿捏不住的感觉,完全混淆了云夙的视听,以至于全然没发觉安宁虽然性子强的表象下,也会各种犯怂的本质特征。

可云夙也不是内心软弱的主,于是只是略略反应了一下下,便满不在乎的挑眉,“我凭什么勉为其难的守在这里?”

却不料安宁居然比云夙更无所谓的摊手,“你爱守不守,反正你说的朝廷的奸细就在他们其中,这会也都麻醉过去了。至于存不存在同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作为合作伙伴,我若是遭受大规模损失,对你来说也不是好事吧?”

说完这些话,安宁拍拍走人了,却是留下云夙一脸无语的站在原处,愤慨的同时深刻检讨自己的战略战术问题。

在和安宁对攻的几个回合中,云夙充分总结经验教训,继而得出规律——这安宁是不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不知道,但至少光来这硬的,效果是很悲催的。

而待安宁将朗达和几个壮劳力请来的时候,已经是一炷香以后的事情了,才来了竹林,远远的便瞧见云夙哪抹白色的身影,安宁的唇角不禁勾了一勾。

而朗达和同行的壮劳力们却没有什么意外,对于云夙“本性纯良”的乐于助人姿态皆是一脸的赞许和欣赏。

教安宁这才幡然醒悟,刚才怎么就忘了云夙在南疆众人面前还要树立积极正面形象来着,枉绕了个大圈子才让云夙买账,真是失策、失策!

远远的见朗达和安宁过来,云夙亦是唇角勾了个春风一般的笑容,简单的向朗达交待现场的情况。“朗达,真是辛苦你节日还要料理这些事情了,这几人方才的情况想必安宁亦和你说了,我本想先将这几人抬回屋内休养,可又不放心安宁一个女子在外头守着,便只能教她劳烦你过来了。”

在云夙说话的过程中,安宁越听越觉得惊奇,尤其说到后半段的时候,实在忍不住打量云夙的表情,依旧是唇红齿白,一脸的健康血色和正常神情。

真是信手拈来谎话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朗达却笑着点头说,诸如身为族长为赤水寨中族人解忧乃是本分,并不在乎什么过年节假日之类,还夸云夙考虑的十分周全云云。

把安宁听的是一愣一愣的,心道,这云夙以前是怎么把朗达哄成这个效果啊,挺高智商、工作经验丰富的一个老头,在云夙面前可好,这就是活生生的被卖了还帮着数钱啊!

于是安宁这边也话赶话的跟着客套几句,话中的意思怎么瞧着怎么是方才在这小半天的功夫儿里,安宁和云夙是相谈甚欢,彼此欣赏。

听的朗达是眉开眼笑的,连声道好。

却不知云夙这边亦是用余光偷偷的观察着安宁的神情,真可谓美目盼兮,巧笑倩兮,一张莹白若玉的俏脸上晕着淡淡的粉色,一对晶亮的美眸浸着浅浅的笑意,眨呀眨的,长长的睫毛勾的人心神荡漾。

哪里有半点胡诌的样子?!

云夙心中愤慨。可就是这个丫头,瞎掰起来居然比自己还要无耻!

因此,在各怀心思的情况下,三方和平会谈的过程中,几个兼职职业医师的壮劳力已经将病号安置在云夙屋中,并且在诊脉、察病的一系列过程中。

几个医师的口径乃是全部一致,这病榻上的六人皆是被人下了百叶草所致。

百叶草的药性可说是极为凶悍,不但可以教人杀性大起,一时迷了心智,最残酷的却是若非安宁麻醉针的功效,最终这几人便是不互相残杀至死,亦要杀到月兑力累死,或者最终干脆自残。

听得安宁不禁冷汗直流。

但却闻得一旁的云夙淡淡的问了一句,“几位医师,可有什么秘辛办法能分辨出他们服药时间的差异吗?”。

大伙儿纷纷摇头表示无法,但朗达却是眸光动了几动,紧接着有条不紊的吩咐了几位医师治疗、开方子以及代为照看等等事宜。

好在百叶草的毒性虽凶,却并不难解,治疗过程亦不算复杂,只要不像云夙所说在发病时伤到神经,基本是没有什么副作用的,朗达说完,亦嘱咐安宁放心。

安宁听在耳中。亦明白朗达这面瞧来是要和自己、云夙找个地方好好聊一聊了,不然也没道理借着官威将这六个病人丢给大夫照料,却不让家属管来着。

安宁才想着,果然,在事情交待的差不多的时候,朗达由公事完美的转化为私事,“那这边的事情就先这样,你们两个也都放心,今儿怎么说也是‘熬露节’,丫头,夙儿。你们在南疆都为大伙儿忙活的不少,这大过节的又没有什么亲人在,去我这老头子家凑合凑合,跟我的儿孙们一起热闹热闹可好?”

面对这样盛情的邀请,安宁和云夙自然笑着说好。

于是一路跟着朗达回到他那全寨最大的院中,三弯四拐的,安宁和云夙就被带到了最里间的一个小黑屋。

果然,门才一关上,朗达便是面色不善的向云夙问道:“夙儿,怎么回事?你怀疑他们几个中有谁有问题?”

云夙点点头,对朗达亦不隐瞒,“若猜的不错,大概是朝廷的奸细。”

朗达的脸色瞬时一沉,语气有些不善,“是丫头带来的人,还是古苗,张桓?!”

安宁这心中“咯噔”一下,对于自己身旁的妖孽,她是没由来的信任,对于凤飞纤她是拿捏不准,甚至说根本不甚了解,对于古苗和张桓来说,至少站在安宁的立场上,是觉得这两人几乎没有是奸细的可能性。

于是这样看来,说到底这麻烦还是安宁带来的,想到二十三年前南疆的那次血洗,安宁只觉得朗达是很有可能将她驱逐出境。

可嫌疑却和云夙没有半点关系,于是他大大方方的回答,“九成九是安宁的身旁的人,但古苗和张桓我也说不准。”

安宁脸色一阴,心中只寻思,我还觉得九成九是你身旁的人呢!在墨宅十来年亦没瞧见他们这么互相残杀啊!古苗和张桓既然都说不准了,干嘛非得加一个九成九啊……

绝对是存心的。

于是朗达的老脸再次黑上三黑,深深的瞧了安宁一眼,“丫头,这到底怎么回事?”

安宁苦笑了一下,心想。老爷子,我要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还能教他们杀成这样吗?!只是眼前若这样回答显然是太不明智的做法了。

于是硬了硬头皮,安宁不禁苦笑,“朗达,这件事情我也说不准,正如你信任你的族人一样我亦信任我身旁的朋友,至少,你给我些时间让我调查一下。”

朗达继续黑脸,没有作声。

安宁却是觉得换一个方向纠结这个问题要好一些,便转过身去问云夙:“既然六个人都是服了这种凶险万分的百叶草,你何以不怀疑他们皆是被害者,却觉得奸细在他们中间?”

朗达一经提醒,发现安宁说的亦不无道理,于是脸色稍稍缓和一点,同样将疑问的眼神投向云夙。

云夙倒不太愿意搭理安宁,但既然朗达出马便不得不说,“若我是下药的人,至少在下完药六人打斗时潜伏在某处亲自瞧我下药的效果,可瞧见这六人残杀时,我已过来时事先检查过周围的环境,四周除了你在以外,却是再旁无一人。”

安宁张了张嘴,有些惊异,这才明白为何云夙出现的时候要比自己晚了许久。

云夙却继续说下去,“因此便只有一种可能,这下药的人便在这六人当中,这当中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的人尤其皆不是傻子,若非熟识的人,恐怕给他们下药亦是不易吧?!”

闻言,安宁翻个白眼,实在忍不住咕哝一句:“敢情你周围的人就都是傻子,大智还若愚呢……”

安宁的声音虽不算大,怎奈这小黑屋实在太小、太封闭,这句话便很以外的传进朗达和云夙的耳中。

云夙是微微一愣,朗达这面虽还冷着脸,却是差点憋笑没憋住,说起来云夙这话原本没什么问题,可教安宁按这个方向一分析,倒好像云夙身旁的得力干将真的很有问题,张桓、古苗都算上……还真没个聪明的!

不过再想想这宁丫头肚里的花花肠子也不少,明明是不想往自己身上揽这看不出身边奸细的称号,还特意加了句“大智若愚”。

若说她对吧,朗达觉得实在很对不住自个的良心,若这样算来,张桓和古苗这得多大的智慧啊!

可若说她不对吧,身为朝廷培养潜伏的奸细,若没有这点能掩人耳目的本事,还真是万万不行!

于是,很歪打正着的,安宁不知道,自己已经将朗达的思绪搅乱了,至少暂时将朗达要驱逐她出境的想法扼杀在摇篮中。

云夙这边虽然不信安宁的那套鬼话,却亦教安宁这不按牌理出牌的方法弄的吃了个无奈的哑巴亏,只得“不计较”的继续分析下去,“因此,这奸细定是这六人中的,且一定对自己的武艺很有自信心,保证不能在众人的乱斗中丧命,再者,这个人开始的时候定没有服药,应是发觉‘麻醉针’的时候,才在中期服药的。”

安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样说来,率先被挂掉的张桓和凤飞纤就没有嫌疑喽?”

云夙瞄了安宁一眼,没有过于纠结这个“挂”字的意思,却是神色淡淡的摇头,“还不能肯定,若是他们事先便自各种渠道知晓你有‘麻醉针’,再发现我二人赶来,再推测出后面的事情来,亦不是全无可能。”

安宁皱了皱眉,顺着这个思路继续想下去,不禁杯具的发现,若是不怀疑的时候,真是处处都没得挑,可若是真细细琢磨分析起来,这六人还真是一个都跑不了嫌隙。

方才偷偷祈祷了一下名侦探柯南、福尔摩斯、江户川乱步、推理女王克里斯蒂连作者带小说人物通通附身,可效果显然……

太不明显了!

无数次回忆当时的打斗现场,可结果却想得安宁不禁摇头,只是无数次证明自己天生不是个当侦探的料。

在这小黑屋里待了亦有一阵时间,朗达瞧了瞧眼前的安宁和云夙,皆是沉默不语,想来是真的没有什么具体线索了,便总结陈词道:“咳咳,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再纠缠是谁的过失也没有意思,丫头你月兑不了干系,南疆亦月兑不了干系,夙儿,你亦是一般。”

安宁微微点头。

心中对朗达的处理方法很是欣赏,安宁一向尊崇的原则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解决问题是第一位的,并不是全不追究犯错误的人,但缓急轻重一定要分个明白。

并且朗达这会所做的,还远远超乎安宁的预料,仅仅一小段话便表明了态度,那便是不论这奸细是谁招惹来的,现在大伙儿皆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要想有好果子吃,就必须往一个地方使劲。

这个态度实在让安宁大大的欢喜。

云夙虽然不情愿,却亦是点头。

其实自他心中打定想法要救这六人的时候,便已是有这种觉悟,若不是抱着将这奸细揪出来反利用回去的想法,云夙其实觉得完全可以直接让这六人皆死翘翘了。

一来,瞧这奸细的行事方式,即便朝廷对云夙的动作知晓,根据财力国力的综合情况分析开来,暂时按兵不动的可能性亦比较大。

二来,云夙甚至怀疑,这奸细的正主虽和朝廷有关,却不一定是皇帝老儿的嫡系,八成是哪个不孝皇子的暗子,这样就更简单了,人家忙着觊觎皇位,哪根筋不对了才会将主意先打到他身上。

只是,这一奸细事件却教云夙不得不重视——

安宁究竟是什么来历?!

朗达不知安宁和云夙这会心中这复杂的花花世界,只见这二人皆是点头沉思,不禁很满意自己说话的效果,于是继续训话:“因此,如今最迫切的问题,是待他六人醒来,你们要不动声色的将这奸细揪出来再作计较。”

安宁和云夙继续乖乖点头。这次倒没半分的不诚恳,着实因为他们也是这么想的。

朗达这才放心,准备将他二人放出小黑屋,方才转身要去开门,却是猛的一下停下来,不忘嘱咐,“咳……你们也别忘了准备一下一会的晚宴,丫头,‘熬露节’可是我南疆最隆重的节日,不比你中原的除夕差。”

安宁继续点头,瞧朗达这话意犹未尽的,知趣的等待下文。

可朗达却是将脸别了个方向,教云夙和安宁瞧不清表情,“咳咳,既然邀你二人来我这家宴上,你们也不要太放不开,但是……丫头,届时我的侄儿、侄孙们,夙儿,我的孙女、侄女们皆在,你们……还是要保护好自己!”

说完这话,朗达觉得自己的老脸有点挂不住,便径自率先开门离开,方才只想找个借口将安宁和云夙拽出来问话,可朗达却忘了自己家宴上的这些“高干子弟”对于安宁和云夙的疯狂迷恋状态!

说起来都丢人,纵观整个赤水寨,云夙和安宁的大批追求者中,追的最肆无忌惮的、最粘人胶皮糖的,追的最没素质的,全是他家的……

于是,面对朗达善意的提醒,想起这茬的安宁和云夙一瞬间尽皆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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