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策之后,周瑜、鲁肃、诸葛瑾这三位挨个了言。这三位之中年龄最大的鲁肃也不过才17岁,三人之间应该还并未有过交往才对。不过他们三个在历史上一个推荐一个,挨个接替着都坐到了类似“东吴大都督”的位子,就跟现在的顺序一模一样。
乍一看上去,这种巧合在整个教室的座位安排中还有不少,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般。不过党爱国虽然觉得有趣,却也并不把这当作一回事。他可是坚定的无神论唯物主义者,从来就不相信这个世界有什么神仙——如果说神仙是宇宙人未来人什么的倒还有可能。
想一想就知道了,这三个人既然都能在东吴任职,说明他们起码都住在东吴附近,这就是同乡或邻近地域的关系,自然坐得近一些。而且文士之中,基本也是年龄小个子矮的坐在前面,在第二排里虽然鲁肃的年龄最大,可在第二排往后,鲁肃的年龄又是最小的了。
那么鲁肃不可能去抢第二排之中年龄最小的法正所坐的最左边那个位置;而孙策和周瑜两人原本就是旧识,孙策又好似有意无意地选择了大乔的后面,周瑜就只剩下一个位置可以选择;一张驴脸的诸葛瑾看到长相抱歉的王粲,自然会有天然的心理亲近感,从而不自觉地给第二排中唯一一位年龄比他还大的鲁肃让了一个位置,站到了王粲的后面。
这样当所有学生按照第一排四女一男从左到右的顺序,自由地依年龄和某些特殊要求排成五列纵队的时候,第二排的五个位置里,有四个都已经在所有人的下意识行动中被固定了下来,鲁肃也只有唯一的位置可以选择了。
世间看似“巧合”得如同背后有命运的意志在推动着的事情,分析清楚了原因,多半也不过是如此这般。而剩下的,便是货真价实的巧合了。
第二排全部提问完毕之后,第三排的郭嘉、曹操、袁绍三人也依次自我介绍并向党爱国提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不过这里要说明的是,郭嘉是货真价实的年方双十,如果按照古礼,今年才刚刚及冠,这时才有表字。但和不少人一样,他也是属于那种因为某种需要,而提前加冠成人取了表字的。
比如就学、游学,别人都是成年人身份,而你还是童子身份,这就十分不利于展开平等的人际交往了。郭嘉是因为之前要在颍川书院求学而提前加冠,有不少还未加冠的学生正是因为被中央大学强制招收,所以才急忙在当地、或是到了洛阳之后行了冠礼。
但是,这里的某些人之中,肯定不包括和党爱国算是比较熟悉了的曹操和袁绍两人。这两位都三十好几了,按年龄应该坐在第四排才对,现在也硬是老黄瓜刷绿漆——装女敕,觍着脸挤到了第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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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司马徽,表字德操,颍川阳翟人。请问校长,若据此‘世界地图’所绘,世界乃是天圆地方之势,昔时扬子云有《难盖天八事》以驳之。张平子曾制浑天仪,又作《浑天仪注》曰:‘浑天如鸡子。天体圆如弹丸,地如鸡子中黄,孤居于关内,天大而地小。天袁里有水,天之包地,犹壳之裹黄……’校长既择天圆地方之说,未知大地尽头,又有何物?”
在袁绍之后做自我介绍的,是一个身着淡墨青衫,看起来颇为清雅的文士。虽然他留着黑色长须,但其实还未到三十。党爱国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此人,可过去他就是匆匆忙忙地和来自颍川的这些名人打了个照面,人家认识他,他却未必分得清人家。此时再次得知这就是水镜先生,他不由得眼前一亮。
但是司马徽随后的问题,却让他琢磨了好一阵子。其实并不是因为他的问题有多难回答,而是因为前面的人问题都比较短,还相当口语化,所以就算普通话说得不标准他也能听懂。而司马徽说的扬子云和张平子是谁他不知道,那两本书他也没看过,后面那段古文更是听得一知半解。他就知道浑天仪是什么东西,并由此推断出了张平子就是制作了浑天仪和地动仪的张衡。
不过在差不多明白了司马徽的话之后,党爱国又对他另眼相看了三分。前面的几人中不乏名气、成就、年龄都比他大的人,但他们最想要知道的问题,多半还是集中在人和事上,也即是所谓的“世俗之事”。而司马徽更关心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即是“天地之至理”。
这让党爱国不由得在心中暗赞“果然不愧是隐士”,也觉得他好像更有一些仙风道骨的模样了。只是党爱国根本也就不感冒这些,他考虑得更多的是“果然不愧是我预定下来的‘先生’之一”。
说到水镜先生,第一个联想到的当然就是他那些鼎鼎大名的学生喽。党爱国也是想充分挥司马徽教学方面的才能,毕竟中央大学不能总是只有他自己这一个老师。
党爱国不露声色地在心中琢磨了这许多事情,然后伸手在空中虚按几下,示意司马徽坐下。接着他对着站在教室的最后面侍候着,就好像是被罚站一样的蹇硕和毕岚招了招手说:“蹇硕,过来过来。”
中常侍蹇硕低眉顺眼地一路小跑来到了讲台边上,党爱国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地对他说:“你去吩咐十几个人,把我之前做的地球仪、太阳系模型和那些竹蜻蜓拿过来。”
凡是能在宦官这个位置上混出头的,别的不说起码都是一等一的伶俐。蹇硕连个顿儿都没打,立即点头应下,从前门跑去外面招呼候在那里的宫人们,接着从后门又跑了进来。党爱国看到他这么快又回到后面去罚站了,也没有怀疑蹇硕不跟着去,是否能把事情办妥帖,而是直接回答起了司马徽的问题。
“司马徽同学的问题也提得很好,学习和研究就是要有这种不断探寻真相的精神,才能找到相对最正确的答案。至于为什么我说是‘相对’最正确的答案,那是因为我们所知道的一切都是不断利用现有技术手段一点点探索总结出来的,未必就等于真相。
这就像是盲人模象一样:几个盲人很想知道大象是什么样子,可他们看不见,只好用手模。一个盲人模到了大象的耳朵,就说大象是一把大蒲扇;另一个盲人模到了大象的腿,就说大象是根大柱子;还有一个盲人模到了大象的鼻子,就说大象是条长蛇。
刚才我已经吩咐人去拿我做的模型了,等东西拿来,你们就可以直观地了解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了。我先说一下,其实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我们脚下的大地,是一个圆球,我们就称它为地球。
说它像个鸡蛋也没有错,大地是中间的蛋黄,外面包裹着一层蛋清。但这层蛋清虽然应该被称作天空,却还并不是宇宙。太阳、月亮和星星存在的地方才是宇宙,在天空的外面。
实际上大地是像鸡蛋壳一样的形状,至于地图,是为了方便才将球形的蛋壳展开,画成长方形的……模型拿来得很快,我们对照着模型来讲解,更容易看明白。这就是地球仪……”
党爱国手里拿着用木头做成的地球仪,简单地给学生们讲解了一下地球和地图的关系。然后他又指挥着将太阳和九大行星拿来的宫人们演示天体运行,介绍了有关太阳系、银河系、宇宙的基本知识。
对于他这些完全倾覆现有知识体系的‘科学常识’,学生们却都是一脸淡然的样子。看来他们的神经已经被冲击得麻木了,党爱国说什么,他们听着就是了。
等这一番解释完毕之后,按理说应该是让下一个学生庞统接着自我介绍并提问。但党爱国看司马徽好像又冒出来了更多疑问,表情十分纠结的样子。如果一点都不管他太过不近人情,而破例允许他接着提问对其他学生又不公平。
不过他之前就已经考虑到了这一点,于是又对司马徽说道:“关于这些,以后我们上课时会专门讲解,不用非得今天就急着全知道,一口吃不成个胖子。不过我再额外说一说,这些关于地球的知识是怎么获得的。”
党爱国把刚才示意宫人们给每个人的竹蜻蜓拿了起来,对大家说:“可能大家都很奇怪为什么我解释地球和宇宙,会给你们小孩子玩的竹蜻蜓。而这又和如何获得关于地球的知识有关系吗?总不能是把竹蜻蜓粘在头顶上,它就能带着你们越飞越高,然后一点点看到我们脚下的地球的全貌吧?”
在这里,党爱国开了一个除了他自己谁都听不懂的玩笑。然后他将手里的竹蜻蜓微微用力一搓,竹蜻蜓向前方飞了一小段距离,直奔蔡琰那好像有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的胸部而去,然后被她用双手击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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