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匕首!
对,就是一把生锈的破匕首,跟她原来那把简直是一模一样。
怎么回事?怎会闹起了双胞呢?
而且这玉璧之中怎么会埋着这么把匕首?真是稀奇啊!
云宸与黑龙同时吸了口气,“凰儿,你身上怎么有这个东西?”
“你们说这把破匕首?”
“你叫它什么?”黑龙抽了口冷气。
“破匕首。”
玄凰看到,云宸与黑龙的眉眼似乎齐齐跳了跳,那是相当不和谐的表现。
不等黑龙再度发问。
两把悬空的匕首忽地合在一起,光芒倍增,十二种炫光穿梭交织在一处,瑰丽夺目使人眼花缭乱。
一瞬间,光芒便黯淡了下去。
眨眼两把合成一把,再度变成那不起眼的生锈样子,咻地自动埋入墨色炫龙纹短鞘,兴奋地扭动小身子,朝着玄凰飞过来,“啪”一声死死钻进她怀里,贴着里衣。
冷,冷得人全身都冰了,刚好和她才入体的九元真火分身相互匀一下。
冰冻三尺的滋味蓦地盖过火势,全身彷如跌入冰窖般,让她不由自主打起了哆嗦。
她使劲想把这匕首从她怀里拿出去扔掉。
实在太冷了……
然而无论她怎么使劲,匕首像是扎根在她怀里似的,死活没肯出来。
这真是受罪啊,忽冷忽热的,要不是身体底子算是可以,这回肯定扛不住这么折腾。
“凰儿。”萧云宸几个滑步来到她身边,一把将她勾到怀里,“怎么样?”
“冷的不得了。”她牙齿打架,哆哆嗦嗦道。
萧云宸捂着她的双手,“怎么会这样?是诛神剑分身的力量太强了,你还小,怎么受的住。”
“什么剑?”玄凰挑了挑眉。
一语甫落,但觉玄光台整个儿地动山摇似的晃荡。
玄凰脸色一惊,“地下的东西要出来?”
“不是,是暮光青狼要出来。”云宸一指被山峰碾压多年的石像,淡淡说道,“他要破封了,小心,往后退。”
瞬时。
石像上面的山峰给一股大力掀翻了出去,轰隆一声,把整个玄光台都砸塌垮了。
而早有准备的萧云宸,一揽玄凰的细腰便直往上冲,踩着那山峰棱角,蹭蹭上了数百丈方才停下。
玄凰低头一看。
祥瑞笼罩的玄光台变成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废墟,只有落脚的这座山峰依然耸立。
石像早已粉碎的精光。
一只背生四翼的暮光青狼冲天狂吼一声,猛地拔高身影,悬空出现在他们面前。
像一座巨大的山似的,不住膨胀。
“哈哈哈,终于出来了!终于出来了!哈哈!”兴奋的声音响彻四方。
倏然一止,两只发绿的大眼瞪着对面的玄凰与云宸,隔了半响才声如擂鼓似的吼道,“喂人类,快点说,诛神剑分身为何在你身上?”
“他说什么?”玄凰扭转头望向云宸。
后者苦笑一声,“说的正是你那把‘破匕首’。”
“破匕首叫诛神剑?”玄凰见鬼似的瞪了瞪眼,“诛神剑?诛神……剑,奇怪,怎么挺耳熟的。”
要不是看她神情自若不似装的,暮光青狼早就想冲过去一爪子拍死她了。
这什么人啊?
竟然连天下第一归元器诛神都没听说过?这是从哪座大山里跑出来的小混球?简直就是孤陋寡闻贻笑大方。
萧云宸也挺无语的,他知道玄凰对晶石、兵器之类的东西基本是一窍不通的,以前她听到隐形精魄就觉得稀奇的不得了,何况是这么把神兵利器。
诛神成名太早,光芒大放的时候,她都不知道在哪个太空遨游着,根本还没找到娘胎。
萧云宸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想了想问道,“不周山去过么?昆仑学院的应该都去历练过。”
玄凰点点头,“去过。”
“不周山三十三层的传说听说过么?”
玄凰一皱眉头。
“相传不周山三十三层之巅,有一把世人梦寐以求的戮神剑。这戮神剑是后人这么叫的,其实它本名应该是……”
“诛神剑?”玄凰惊悚地望着云宸。
云宸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诛神剑一出,任何神兵利器都是废铁。这是归元器的祖宗,任何上古神器、乾坤器、归元器到了他面前,那只有俯首称臣的份儿。”
玄凰伸手模模服帖地靠在她怀里,极冰的匕首,“它是诛神剑??”
“不是,只是诛神剑分身。诛神剑的主人,当年给它注入强大的真气,结成通天的罡气罩,笼着整个不周山山脉。越是靠近三十三层,真气越是激荡,魔兽也越是强大,你知道为什么嘛?”
“肯定是越往上灵气越浓,对练功有好处。”
云宸点了点头,“诛神剑插-在不周山山巅,其实就是一把死器。有传言说,只有找齐诛神剑的七把分身,才能开启封印,得到真正的诛神。”
“而你……”云宸吸了口气,“真是奇怪的小东西,你怎么会有诛神剑分身?这诛神剑可是不轻易跟随别人的。”
玄凰一翻白眼,“我怎么知道?我还最好它滚走呢,你看到了,它死黏着我不放,我有什么办法。”
说着,牛掰地一仰头,完全没把对面气得七窍生烟的暮光青狼放在眼里。
一旁的黑龙无语望天。
“死人类。”暮光青狼倏地化身为人,一身肌肉鼓荡,脸上刻着岁月风霜,约莫四十上下。
他一步步踏空而来。
云宸护着玄凰退后几步,眉头猛一皱,“你想干什么?”
“老子只想看看这胡言乱语的小混蛋,到底长个什么样子。”暮光青狼嘴上在骂人,那眼睛里跳动着激动火花,却是骗不了人。
“你才老混蛋。”玄凰眼睛一瞪,“你想看我就给你看?岂不是很没面子?”
“凰儿。”
“不管他。”玄凰一翻白眼,拽住云宸的手。
不知道为什么,她丝毫没感受到暮光青狼身上有任何威压透出来。
虽然她根本目测不出这青狼是什么级别的,但却一丝半点都不害怕,很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