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摇摇头:“我只射了两箭。”
“两箭?”孝卿疑惑的看着她。
明镜点点头,脑海中一直在回想着大树下的身影,却怎么都想不到他的样子,不知道是因为天太黑还是树枝太繁茂。
“真该把那棵树的叶子全砍光!”
“什么?”孝卿听着明镜细碎的嘀咕声,听不清楚问了一句。
“没什么。”明镜朝他心虚的笑着:“二皇子,那我是怎么来的?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
一说到这里,孝卿的表情有点不自然:“咳……我看你一个人靠在马厩里,本来想叫醒你的,不过你没什么反应,我才发现你着凉了。”
“着凉?”明镜无奈的笑了笑:“我这身贱骨头什么时候那么脆弱了?”
“不严重。”孝卿听着她这么诋毁自己,摇摇头:“住到客栈对病情恢复比较有帮助。风寒可大可小,还是注意点好,不要忘记你是个将军!”
将军?
听到孝卿说自己是将军,明镜觉得自己似乎被认可了,笑了笑,愉快的拿起筷子,往嘴里塞了一口饭,含糊不清的说:“二皇子,以后……咳……以后我们得互相照顾啊!”
“知道了。”看着明镜这个如同自己妹妹般的人,孝卿宠溺的笑了笑。
猎云军营。
“呃……”
御紫站在一旁看着军医替墓黑拔出了左边肩胛的箭。墓黑猛地咬紧口中的布,却还是因为这痛楚闷哼了一声,额头渗出了冷汗。
军医替墓黑撒上药粉,再小心的替他包扎好,转过身对上御紫平淡的神情。
“这几天就不要再出去了。前胸的那道伤还没有好透,这会又添了两个箭伤……”
御紫点点头:“劳烦了。”
军医刚刚离开军帐,就在帐外遇到了赶来的哲憾。
“太子。”
哲憾快步向前,扶起欲下跪的老军医:“墓黑怎么样?”
“没有大碍,只是真该好好休息了。不然就算是伤口好了,身体也会落下病根的。”
哲憾点点头,掀起布帘走进墓黑的军帐中。
看到哲憾进来,墓黑猛地抽出口中的白布,就像起身跪拜。
哲憾快步上前,把他按在床上:“行了,你躺着吧。”
“谢太子。”墓黑没有再推月兑什么,就这么乖乖的躺着。
哲憾看着墓黑赤果的上半身,一道长长的刀伤还没有长好肉,左肩胛和月复部的左边又被捅了两个口,不悦的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