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飞看到卞庄子陷入危机,大为着急,喊道:“救人!”
李师师和小颖一左一右,站了出来,李师师一个驱散砸在了那龙卷风上,将技能的迫害效果终止了,小颖则一个小治疗术,将卞庄子的血量给拉了起来。
于此同时,董卓军中的青囊也如梦初醒,纷纷给飞廉加血。
此时,盗跖已经飞身跃了出来,闪电一样窜到了飞廉身前。
飞廉本来的警觉性是非常高的,可是他刚刚生死悬于一线,只想着最后垂死一击,拉一个垫背的,哪还有心思去注意别的?
盗跖一直飞奔到了他身前,他才注意到,此时他的血量已经被拉起来了一半,神智稍微清醒了些,感觉告诉他:有贼!
这么近的距离,他再想有所反应,已经来不及了。
盗贼见卞庄子血量被拉了起来,也不管他,直接奔着飞廉而去,匕飞舞而出,敲晕!
飞廉躲闪不及,被结结实实的命中。
飞廉被盗跖控制住了!
卞庄子和盗跖,是最为默契的,一看到敲晕成功,也不顾自己身体虚弱,重剑恶狠狠的砸在了飞廉脑袋上。
两个人一起攻击,飞廉的血量流水一样哗哗的往下掉。
此时,董卓看不下去了,一挥手,二十多名骁将一拥而上,要去搭救飞廉。
另一边,恶来看到父亲陷入危机,咆哮如雷,拼命打退了林冲,也向着飞廉的位置策马奔去。
最爱阵中,公良孺和黄月英两把弓,万箭齐,那二十员骁将,经过一轮箭雨的洗礼,直接被干掉了一半。
莫飞手指一指,最爱诸将齐出,王进栾廷玉鲁智深杨志等人,大吼着冲了上去,与那冲过来的西凉诸将战到了一起。
扑天雕李应和尖啸,则扑向了恶来。
李应人马都还没到,抬手就是一飞刀。
恶来救父心切,没顾忌到其他,毫无防备之下,被飞刀打在肩头上,啊的一声惨叫,跌落马下。
恶来虽然是个莽撞人,毕竟身经百战,很有经验,知道自己此时已不堪再冲,飞身上了黄毛吼,寻着附近的最爱将领激战,想要靠战斗来尽快的恢复状态。
原本僵持的四人对战,一下子就变成了乱战。
只可惜董卓军中,除了飞廉和恶来,并无别人有实力与最爱的强者们相抗衡,冲上来一个死一个,董卓看得眼红红的,刚要下令全军冲击,不防卞庄子狠命一刀砍下来,将残血的飞廉直接劈死。
飞廉一身装备,全部掉落,尤其是那把烈日剑,眼光之下,金光闪闪,夺人眼目。
苹果冲过来,先把掉落收了。
此时两军将士,瞠目结舌,连呼吸都变得无比困难。
恶来见父亲战死,目呲决裂,暴吼一声,就要拼命,却听得董卓军中,鸣金收兵。
原来,李儒对董卓说:“飞廉已死,我军锐气已经失去,此时决战,徒自损伤兵力,于事无补,还待来日再战。”
董卓素来宠信李儒,闻言便即鸣金收兵。
恶来听到鸣金声,他也是个有分寸的人,知道自己这样冲上去,估计得让对方给乱刀分尸了,只得对着联军阵营一连三声大吼,悻悻退回。
联军这时沸腾起来了,那耀武扬威了多日的飞廉,今日终于死在阵上,居上位者还能矜持,那些小兵全都欢声鼓舞,大声喊叫起来。
数百万人齐声欢呼,那个声势,无与伦比。
莫飞也怕混乱中,诸将有所损伤,便也将众将叫回,先把卞庄子送到后方休养。
苹果到他面前,上交了飞廉掉落的一身装备,莫飞看了一眼,把飞廉那匹骏马给了典韦,那身装备则全部给了关羽,只有烈日剑自己暂且收了起来。
关羽和张飞,一直藏在军中,此时张飞见关羽得了这么一身极品装备,好生羡慕,只是自己没有认主,却是不好意思找莫飞去所要装备,只是连连的叹气。关羽看他那副样子,叹了口气,便要把这身装备送给他,张飞摇摇头,拒绝了。
各路诸侯,加上最爱夜空,在大帐中议事,说起阵前斩杀飞廉,各路诸侯,无不称赞,只有袁术见到最爱夜空锋芒毕露,众人称赞,又有些不乐意了。
袁绍于是移檄孙坚,令其进兵。
孙坚引程普、黄盖到袁术寨中相见。
孙坚以杖画地,大声喝道:“董卓与我,本无仇隙。今我奋不顾身,亲冒矢石,来决死战者,上为国家讨贼,下为将军家门之私;而将军却听谗言,不粮草,致孙坚败绩,将军何安?”
袁术惶恐无言,极力想要撇清责任,孙坚想起祖茂之死,又是伤感,又是愤怒,袁术看到孙坚的怒容,有些恐惧,便下令斩进谗言的人,以谢孙坚。
当夜,莫飞亲自带着酒肉,到了孙坚营中相见。
两人虽然之前没有见过面,但是彼此闻名,神交已久,也不用客气,自然而然便成了朋友,喝酒谈心,说起袁绍,都是一样的叹气。
正喝酒间,忽然有人传报孙坚道:“关上有一将,乘马来寨中,要见将军。”
孙坚与莫飞对望一眼,便令唤来询问,莫飞起身便要告辞,孙坚笑道:“没事,我又不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怕贤弟见到。”
关上那将到了,莫飞认得是董卓爱将李傕。
李傕看到莫飞,有点尴尬,笑道:“多时不见,一向可好?”
莫飞耸耸肩,道:“还过得去。”
孙坚喝道:“汝来何为?”
李傕忙道:“丞相所敬重者,惟有将军。今特使傕来结亲:丞相有女,欲配将军之子。”
孙坚不听则已,一听头上冒火,大怒叱道:“董卓逆天无道,荡覆王室,吾欲夷其九族,以谢天下,怎肯与逆贼结亲!吾不斩你,你赶紧滚回去,早早的献关,饶你性命!倘若迟误,粉骨碎身!”
李傕狼狈不已,又对最爱夜空说:“贤弟在此最好,丞相还有一女……”
莫飞差点把嘴里一口酒喷出来,怎么着,董卓还想连自己也招成女婿?不由得笑道:“将军不必再说,只等交战。战阵之上,刀枪无眼,将军自己小心!”
李傕啊了一声,告辞而去。
莫飞与孙坚对望一眼,齐声大笑。
李傕抱头鼠窜,回见董卓,说孙坚与最爱夜空如此无礼。
董卓大怒,问计李儒。
李想了想,说道:“飞廉战死,恶来新败,我军锐气已失,兵无战心。不如引兵回洛阳,迁帝于长安,以应童谣。近日街市童谣说道: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臣思此言‘西头一个汉’,是应高祖旺于西都长安,传一十二帝;‘东头一个汉’,乃应光武旺于东都洛阳,到今天也传了一十二帝。天运合回。丞相迁回长安,方可无虞。”
董卓大喜道:“非汝言,吾实不悟。”
董卓听了李儒的计策,引恶来星夜赶回洛阳,商议迁都。
董卓大聚文武于朝堂,笑眯眯的说:“汉东都洛阳,二百余年,气数已衰。我观旺气实在长安,如今,我欲奉驾西幸。尔等各宜收拾形状,早早起行。”
司徒杨彪闻言大惊,急忙说道:“关中残破零落。今无故捐宗庙,弃皇陵,恐百姓惊动。让天下惊动,很容易,再要安定下来则比登天还难。望丞相鉴察啊!”
董卓大怒道:“你想阻挠国家大计么?”
太尉黄琬出列说道:“杨司徒之言,非常在理。往者王莽篡逆,更始赤眉之时,焚烧长安,尽为瓦砾之地;更兼人民流移,百无一二。如今弃宫室而就荒地,很不合适啊。”
董卓道:“关东贼起,天下大乱。长安有崤函之险;更近陇右,木石砖瓦,克日可办,宫室营造,不须月余。你等不要再胡说八道,乱我军心。”
司徒荀爽谏道:“丞相如果要迁都,百姓骚动,永不安宁了!”
董卓大怒道:“我为天下计,区区升斗小民,死便死,活便活,值得什么!”
当日,董卓罢免杨彪、黄琬、荀爽为庶民。
董卓出门登上马车,只见二人望车而揖,抬头一看,是尚周毖、城门校尉伍琼。
董卓问道:“二位大人,在此何事?”
周毖朗声道:“今闻丞相欲迁都长安,故来劝谏。”
董卓大怒道:“我开始的时候听你两个的劝谏,保用袁绍;今绍已反,你和袁绍肯定都是一伙,都去死!”便喝令武士,将两人推出都门斩。
斩了两个大臣,群臣都不敢再多说什么了,董卓于是横行无阻,下令迁都,限来日起行。
李儒又出了一计,道:“如今钱粮缺少,洛阳富户极多,可籍没入官。只要是袁绍等人门下,可先杀其宗党,后抄其家赀,必得巨万。”
董卓深以为然,即差铁骑五千,四处捉拿洛阳富户,共数千家,插旗头上大“反臣逆党”,尽斩于城外,取其金银珠宝,家中资产。
李傕、郭汜尽驱洛阳之民数百万口,前赴长安。每百姓一队,间军一队,互相拖押;死于沟壑者,不可胜数。又纵军士婬,人,妻,女,夺人粮食,四野之上,啼哭呼喊声震动天地,没有一刻断绝。只要有走得慢的,背后三千军催督军,手执白刃,随意杀戮。
整座洛阳城,一整夜都处在极度恐慌之中,喊杀声、惨叫声、无助的哭声,起伏不断。直到清晨,杀戮掠夺了一夜的西凉军才得了军令,要去准备柴草和易燃之物,将其布满整个洛阳城。
午时之后,西凉军押着一大批公卿大臣的车驾、推着昨夜搜刮而来的财物离开了洛阳城,临离开前却是放了一把大火,将这座百年帝都一把大火烧成灰烬,而后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