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说绝对信任可嘉什么的,现在又问说出这么一大堆没智商的话来,你这个人是有毛病还是怎么着?竟然还有脸说什么信任的话,你到底知不知道信任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啊?我看你得回到娘胎里重新培育智商啦!”晨晨忍不住冲余桐横眉立目,咬牙切齿,无论是她的话还是她的表情都充分表达了她对余桐恨铁不成钢的心情。(请记住)
“我不是不信任可嘉,我是不信任黄皮条!他在上海的时候名声一直都很臭!可以说他在色鬼届的知名度要远远高于他在广告界的知名度!像可嘉这样的大美女,还是个落单的美女,整天在他眼皮底下工作,他能放过她?说真格的,我到底是个男人,我比你更了解男人是什么东西!”余桐辩解道。
“我比你更了解男人是什么东西!”——我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从男人的嘴里听到这句话了,这并不是一句好话,我不明白的是男人们为什么会如此热衷于用这句不是好话的话来评价和总结他们自己呢?这究竟是因为他们习惯于自嘲还是因为他们看透了男人的性别本质从而对自己的性别产生了厌恶的情绪呢?
“可嘉,他就是个无药可救的人,咱就让他自生自灭好了。咱不听他胡扯!咱好好吃东西!”晨晨终于对余桐绝望了,号召我跟她一起不理余桐。
“不要紧啦!俗话说得好,人正不怕影子斜!何况余桐说那些话也没有恶意,他是为我担心而已。(www.kan.)”我笑着安抚晨晨。
我对晨晨说的都是我的心里话。余桐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是我知道他就是个天生的大嘴巴,他说那些话是绝对没有恶意的。何况那些闲话又不是他说的,他不过是在传话而已。虽然我一向很在意自己的名声,对于别人恶意的中伤我不可能不感到愤怒,但是我也知道,人活在世间,免不了要经历这样或那样的蜚短流长。你在意或是不在意,生气或是不生气,都不会影响到它们的存在和传播。如果换做以前,听到这些有辱我人格的闲言碎语,我很可能会躲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痛哭一场,但是现在我不会了。这大概是因为我从黄皮条那里学会来了一点洒月兑,虽然学得不好,只学得了皮毛,但是至少颇能应付一些令人不愉快的事件了。
我很快吃完了盘子里东西,这时跟钟有庆约好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我把脏盘子放进回收箱里,又跟余桐和晨晨简单打了个招呼,说有事先离开一会儿,之后我便起身离开了用餐区直奔楼上的更衣室去了。
钟有庆果然很守时,我刚下电梯就看见他正在男更衣的门口徘徊,看见我从电梯上下来,他远远地向我挥了挥手。
“你要是再不来,我都坚持不住了!”我刚走到钟有庆跟前他便对我说道。“酒店服务生见我老是在这门口溜达,又不进去,还以为我是坏蛋呢?来问了我好几次需不需要帮忙,其实是来探口风的。”
“我这不是来了吗,你很快就解放了。”我说。
“到底什么事啊!”
“没什么大事!就是刚才在露台上康宁把他的大衣给我穿了,我怕我还给他会引起罗湘怡的误会,所以你就代劳吧!我把大衣给你,你先放在男更衣室里,等聚会结束了,你直接拿给康宁就行了,什么话也不用多说!”
“行行行,我明白了。”
“那你在这儿等会儿,我进去拿大衣!”我指了指女更衣室的门说道。
“好,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钟有庆应道。
于是我推开女更衣室的门走了进去,刚进门就听见电话铃响。留守的老阿姨见我进去不禁跟我抱怨道:“也不知道是谁的电话,响了这半天了,吵死我了。”
听道老阿姨的抱怨,我才细听电话铃声,越听越像是我的电话,于是我连忙跑到衣柜那儿,打开柜门儿,找到我的包儿,然后又从包里翻出我的手机,果然是我的电话在响。我看了看来电显示,是美玲打来的,于是我一边接通电话一边把康宁的大衣从衣柜里取出来。
“喂,你这个死丫头,为什么整个晚上都不接电话!”电话里传来美玲愤怒的声音。
“你不是知道我们公司今晚聚会嘛!我穿着晚礼服呢,你让我把电话放哪儿啊!”我解释道。
“你快点赶到医大附院急诊室,于帆自杀了!”美玲说道。
“啊?”听了美玲的话我先是吓了一跳,然而紧接着我便觉得美玲是在跟我恶搞。虽然今天不是愚人节,但是以美玲的性格她想恶搞的时候随时都可以恶搞。说于帆自杀,我根本不信。如果我们四个闺蜜里一定要有个人自杀,那也该是我!因为我有足够的理由:先是我母亲去世,然后是我自己离婚,紧接着是我父亲又跟那样一个女人结婚,有这么多理由的我都没自杀,于帆凭什么自杀?
“别胡说八道了!赶快说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我这儿忙着呢?”我一边跟美玲讲话一边拿着康宁的大衣往门外走。
“可嘉,我没跟你开玩笑,于帆真出事了,现在医生正在给她洗胃呢!你快点儿来吧!”我听见美玲这样说道,而且我竟还听见了她的啜泣声,我这才意识到美玲说的可能是真的。
“美玲!你千万别吓我!你确定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我不禁颤声说道。
“如果你不想留下终生遗憾,如果你不怕见不到于帆最后一面,你就别来。”美玲说道,啜泣声越发地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