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坚决同意美玲的说法!反正我是看透了,男人啊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于帆自从经历了自杀事件之后,对美玲的立场和态度便来了个惊天大逆转,以前她是处处跟美玲作对,美玲说东她偏说西,美玲说对她就偏说错,现在倒好,她反倒成了美玲这个不婚主义者的最坚定的支持者和拥护者了。(。“昨天晚上我在家里看了一张旧影碟,好像叫什么怒海争锋吧。我从头看到尾,只记住了一句台词。”
“什么台词?”楚秀忍不住问道。
“‘为妻子和情人干杯!愿她们永不相见!’就是这句。听听吧,天底下的男人都这个德行!想要让他们钟情于一个女人那等于是要了他们的命!”于帆一边回答一边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可嘉,我可以很负责地跟你说,康宁他根本就是脚踩两只船!他的问题只不过是要谁做妻子要谁做情人的问题!我劝你,千万别天真地以为他对你情有独钟什么的!你别忘了,他是个男人,男人根本就不懂什么叫情有独钟!
总之还是美玲的话最经典了:男人是用来消遣的,不是用来爱的,因为他们根本不配得到女人的爱!”
“这话说得透彻!小姑娘,进步简直就是神速啊!看来以后我还真是不能小瞧你了!来,姐姐我再敬你一杯!”美玲对于帆的发言给出了极高的评价,并且频频像于帆举杯以示赞赏。
她们的话不禁让我心中的忧虑愈发深切了,我一言不发,只一边听她们说话一边静静地喝酒。(www.kan.百度搜索最稳定)
“可嘉,你别听她们的,我觉得康宁对你是真心的!你别想太多了!”楚秀仿佛看穿了我心中的忧虑,于是便很体贴地安慰我道。我没说话,只冲她微微地笑了笑。意思是说谢谢她的安慰,不过我心中的忧虑并不会因此而消失。
“我知道,完全让你不多想也不可能,不过你还是尽量多想想他好的地方。”楚秀显然是读懂了我那笑里的意思,所以便接着劝道。
“秀秀,你别劝可嘉,省得她再往火坑里乱跳!”美玲立刻跳出来制止楚秀。
“美玲,你认识可嘉的时间也不短了,你应该了解她的呀。可嘉她跟你们俩个不一样,她永远都学不会逢场作戏的,更学不会消遣男人,她是只会用真心去爱的女人。就算你和于帆说得都对,就算天底下的男人都是坏的,那也不能不让可嘉去爱呀!因为不让她爱的话她就只能孤独终老了!你难道愿意看着她孤独终老吗?”虽然说的全都是反驳的话,但是楚秀仍然说得和颜悦色,语调温婉。
“孤独终老也比一次次受伤要好。”美玲咕哝道,虽然嘴上还在坚持,但是说话时语气却已然呈现了出溃败之势。
“嗨!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呢?女人说到底就是为男人而生的!”楚秀不禁叹息着说道。
“要我看,女人是为骂男人而生的!”于帆忍不住插话道。
听了于帆的话,楚秀没有像刚才反驳美玲那样反驳她,而是接着用她那温婉的语调幽幽地说道:“昨天,我刚看了一本书,那本书是专门为那些被男人伤了心的女人而写的。其中有一段话觉得特别好,那段话是一个被男人伤过心的女人对另外一个刚刚被男人伤了心女人说的。她说即便你是葡萄架上一串被男人摘下来又碾碎了的葡萄,你也不要恨那些伤害了你的男人,因为恨只会让你更痛苦。你更不要从此把所有的男人都视为敌人,因为在这个世界上男人永远是女人最亲密的伙伴。就算他们当中有人狠狠地伤害过你,那也不要对他们全都绝望,更不要躲在角落里兀自心碎神伤。就让那些伤害过你的男人成为你生命酵母吧,有了酵母,你就可以用心地酿造你自己,总有一天你会把自己酿成一坛醇香扑鼻,令人闻而欲醉的美酒。”
就在楚秀幽幽地说完这些话后,所有人都不说话了。我相信,于帆和美玲也一定跟我一样被楚秀的这番话给深深地打动了。我不禁暗暗地感叹,女人毕竟是女人,无论她们的嘴巴多无情多冷漠,心却永远都是多情而善感的。
“可嘉,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呢?你会跟康宁结婚吗?”不知道沉默了多久之后美玲忽然问道。
“我只知道我很爱他,没有他我好像真的活不下去了。”我回答。
“也就是说你会跟他结婚?”美玲追问道。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我想……我会的。”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们也只好祝福你了,但愿这一次你会有好运气。秀秀的话说得有道理,就算康宁也是个大骗子,就算最后他也让你伤了心,那又怎样呢?大不了也把他当酵母呗!”美玲说道,并长长地叹了口气。
“秀秀,你看的那本书里有没有说要怎样把男人当酵母,怎样酿造自己呢?”这时于帆像是刚从梦中醒过来似地问道。
“那倒没说,我猜这应该是很有技术含量的一件事吧。就像是蒸馒头,人人都知道蒸馒头要用酵母,可是去不是人人都能蒸出好馒头来,酵母有那么多种,哪一种该怎么用,该用多少都是需要慢慢模索的。我想酿酒也是一个道理吧,不是葡萄被捣烂了就一定能成为葡萄酒的。”楚秀回答。
“好像是这个道理!那也就是说不是所有被男人伤了心的女人都能把自己酿成酒,有很多都只不过是烂掉了而已。天啊!那我呢?我是不是已经烂掉了呀!”于帆不禁很紧张地说道,一边说一边还不住地模自己的脸,好像她真的正在烂掉一样。
“所以,你要好好酿造你自己呀!别让自己成为一串烂葡萄,而是要把自己酿成酒。”楚秀很中肯地建议道。
“那要怎么酿造呢?”于帆一把抓住楚秀的手急切地问道。
“你问可嘉吧,我觉得她已经把自己酿成酒了。”楚秀这样答道。
“真的吗?”于帆不禁用难以置信的目光开始上上下下地审视我,上上下下地审视还不过瘾,竟然还凑到我的发际使劲儿闻我。
“你干什么呀,死丫头!”我的耳朵被她的气息吹得痒痒,于是我忍不住笑着推开她。
“我闻闻你有没有酒的味道。”于帆咯咯咯地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