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的第一个星期日嫦曦来到‘泡沫美人鱼’,陶夭正被一群染着各色头发、光怪陆离男孩萦绕在中心,看到嫦曦他们突然停止笑闹,陶夭推开推开那群男孩子,拉着她的手腕出门:“有事?”
嫦曦的声音怯怯的:“卓然期末考试成绩是全校倒数第二名,被教导主任请到办公室训话,他心情很不好,你可以安慰他一下吗?”
“你这次的成绩也不是很理想,老师有说什么吗?”
“没有。”
“康硕呢?”
“也没有。”嫦曦小心翼翼地问,“你可以见一下卓然吗?”
在‘展中’有太多这样的女孩,她们挣扎在暗恋的漩涡里,不敢爱不敢恨,陶夭向来对这样的女孩嗤之以鼻,觉得太过懦弱没有个性,就像金庸笔下的香香公主,《书剑恩仇录》是她看的最后一部作品,因为嫦曦告诉她这本书不是很好看,比起金庸其他几部巅峰之作来差好远。
她也觉得不好看,那个香香公主除了美丽简直一无是处。
她喜欢霍青桐,快意恩仇,即使心痛的吐血,也会骄傲地离去。
可陈家洛爱香香公主,就像康硕爱苏嫦曦,没有道理没有章法,只是一味地爱着。
“陶夭,你不该这么无情。”
陶夭燃起一支烟,风情万种地吐着烟圈:“瓷女圭女圭,你不懂,有时候无情才是一种慈悲。”
“但这种慈悲的无情需要从最初相识就开始,是你让他义无反顾地爱上你,可当他飞蛾扑火也要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又选择决绝的离开,不见他不理他不回应他的种种让他痛不欲生,请你告诉我这怎么能叫慈悲?”
陶夭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下,但很快又露出往昔的娇美浅笑:“你要我做什么?再回到他身边?以他的骄傲是不会需要这种怜悯和施舍的。”
“我希望你能让他振作,”橘色幽暗的灯光下,嫦曦面色如玉眉目如画,姿容清丽难言,“陶夭,这是你的责任,我不管你要爱谁,你要和谁在一起,但当你不爱一个人的时候,至少要做到不要毁掉他。”
陶夭熄灭烟蒂:“你替我约卓然出来,但不要让康硕知道。”
嫦曦跑到公用电话亭拨通卓然的电话。
“你哪位?”话筒另一端传来卓然温雅悦耳的声音。
“请来一趟‘泡沫美人鱼’,这儿有你最想见的人。”嫦曦说完后立即挂断,再次走进‘泡沫美人鱼’时陶夭正在唱歌,她安静地站在绚丽缤纷的舞台中央,美丽的大眼睛里有种氤氲的感情,歌声很静很静,像深夜里一声极轻的叹息,似有若无,仿佛所有的泪都不愿被人听到,“我非常非常地想你,晴天雨天彩虹天,没有你陪在身边的每一天,我在璀璨的星空下静静回忆,任思念吞噬;我非常非常地想你,晴天雨天彩虹天,没有你牵住我手的每一天,我在绚丽的烟花里默默流泪,任爱恋蔓延;这才知最好不相见便可不相忘;最好不相知便可不相思;最好不相惜便可不相忆;终是懂得多么遗憾却无能为力,我们依是不能在一起,不是时间的错,不是地点的错,而是飞鱼永远越不过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