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胜利拍拍我的肩膀,道:“沈工,如果真是这样,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至少你不用给我洗裤子了。”
我无心理会王胜利,立刻提出一个问题,是什么原因导致了我们出现记忆混乱?顾青云提出这种猜测,应该有一定的根据。
而顾青云的回答让我大吃一惊,他认为这与盆地的气温异常现象有关,同时结合之前的判断,他认为这一切都源自于那块陨石。
“这怎么可能?”我和王胜利异口同声道。
顾青云的思维走的太快了,我一直都被他牵着鼻子走,但又无法去反驳他。
同时,他的这种猜测令人毛骨悚然,让我想到了木屋里的那些死人,难道那块陨石具有强烈的放射性,先是让人头脑混乱,然后慢慢地死去?
一秒钟也没有耽误,我把担心说了出来。王胜利非常紧张,问清楚情况后,说打死都不愿意回盆地了。
“不回去也可以,但你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呆在这里会死的更快。”顾青云对王胜利道,“而且,这只是我的一种猜测,不一定是正确的。”
王胜利叹了口气,道,“你说得对,要死也不能够被冻死。”说着,他顺手将我身上的棉大衣扯了过去,披在了自己身上。
我感到无奈,就摇头,什么也没有说。
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我们不能够再停留,否则就无法在太阳下山前返回盆地。虽然回去可能会十分危险,但这是我们唯一可以选择的,除非愿意今晚就死去。
在返回的路上,王胜利提出了一个有趣的建议。既然住在盆地里会出现记忆混乱,那么为了防止忘记所发生过的事情,我们应该将所有发生的事情都记录下来,以备后查。
我和顾青云欣然同意了,一致认为王胜利是一个富有创新精神的好同志。但我们身边没有纸也没有笔,于是就决定把所发生的事情写在碉堡的墙壁上,每天记录一次,并签上三个人的名字。
这是一种十分无奈的做法,我不知道我们这样能够坚持多久,结局应该会比鲁滨逊漂流记悲惨,我们也许会和那些木屋里的人一样,慢慢地死去,最后变成真空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