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会有了租赁女友合同书,才会心血来潮的把她妈妈接来S市,才会费尽心思帮她找来医术精湛的陈医生,可是这些,不过是有关乎良知的问题,又何来爱上一说呢?
可是……,念头一转,楚宇轩又感到了些迷惑。懒
他只是想要真诚的帮帮她,所以,在他脑子里初具那个合同书雏形的时候,他便已下了从此不再动她一分一毫的决心。
可是今晚,在这个合同书刚刚签定的第二个晚上,他还是忍不住侵犯了她,这,已经开始背离这份合同书出具的初衷了,而刚刚,他不但威胁于她,还对她说出了那么恶毒的话。他思绪混乱,他懊恼不已,是不是也因了这些?
是爱上她了吗?这一切能算是爱吗?
如若不是,为何听到她在他身下,口里却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子,他会那么的愤然恼怒?
如若是,那个三年来,一直把他心田的角角落落都占据着不肯离开的那个人,又该怎么解释?
楚宇轩心里深深叹口气,向上伸手过去,勾下了露西的头,把他的唇贴上她的,深深一吮,说到:“露西,我累了。”
松软宽大的双人床上,楚宇轩双臂圈住露西的腰,没一会儿就发出了细微均匀的鼾声,孩子似的睡得香甜沉酣。
缩在他怀里的露西了无睡意,月光从窗外折射进来,就着这朦胧的光亮,露西深深凝望着这个与她同床共枕,与她鼻息互闻小她两岁的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抚过他线条分明的脸部。英挺浓黑的剑眉,高挺的鼻梁,厚薄适中的唇,略显有点干,却更显性感。虫
三年了,这个男人第一次在她这儿过夜,却是在另一个女人那儿受了冷落受了伤之后。
感到了心里泛起的酸涩,露西苦笑着自嘲,和他又不是认识才一天两天,三年的时间了,她早已把他的脾性模得一清二楚,三年来早已习惯了他的一言一行,今天怎么又会计较起这个了呢。
这个男人,会来找她,会与她相拥亲吻,会爱她,怜惜她,也会和她在她这张宽大的双人床上翻云覆雨。外表看来,一切都似所有的情人之间发生的自然而然,可是只有她知道那个让她痛楚的内在本质。
这一切都只会是在他受伤了,难过了,彷徨无助的情况之下才会发生,一如当年初与他相识之时,他,来她这儿,只是单纯的想要疗伤,想要寻找安慰罢了,他和她之间不是爱,若说有什么情份在,最多也不过是惺惺相惜而已。
所以,他会和她亲热,会和她做情人之间可以做的任何事,却从来不会在她这儿与她相拥度过一个完整的夜晚。
今天,他破天荒的第一次在她这儿留宿,和她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看起来似乎对她不公平,可是,她愿意。
这个男人,在外界永远是以高傲坚强无所不能的形象示人的,可是在她面前,却总是似一个孩子般的脆弱无助。一个男人,肯这么毫无防备的用不愿示人的最真实的一面面对你,在他心里,你也应该是有一定的地位与份量的吧,至少,也算是他一个愿意与之亲近的人吧?
所以,她不索不求不争,如若那样的话,怕是连这点可怜的权利也会消失殆尽呢。
这个男人,对她无论是惺惺相惜也好,怜惜也罢,她清楚自己的心就够了,她爱他!所以,做他暂栖的港湾,她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露西轻叹一声,探头过去,吻了一下他的唇,又和他靠近了一些,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翌日的早餐,夏思思是一个人吃的,没有看到楚宇轩,问吴妈,吴妈说,楚先生昨晚没在这边过夜。
夏思思也没在意,反正这男人神通广大,多的是地方可去。
早饭过后,夏思思看她的雇主楚宇轩没有打电话过来做什么指示,想来是没什么需要她露面配合的事要做,便决定去医院。
刚坐上老耿的车,就接到了姜明珍打来的电话。
“宝儿,是不是准备去上班了?”姜明珍的声音喜洋洋的透着亲切。
“呃?”夏思思被这句话问得一愣,随即又想起来,楚宇轩曾告诉姜明珍说,她在他公司里上班的,于是急忙顺着应到,“哦,伯母,我正准备出门呢。”
“嗨,宝儿啊。”姜明珍的语气听起来很是失落的样子,“我今天让宇轩陪我去拜访一位老友,本来是想让你一块去的,你知道,天下父母心啊,我现在都恨不得把我儿子有这么一位漂亮可人的女朋友的事写份告示昭告天下了,可是宇轩那孩子,偏偏就不能称我的心,如我的意。”
“怎么了伯母?”夏思思笑笑,问到。
“还是那句老话,怕把你们的关系公开后,会被新闻媒体过多的关注,影响原本平静简单生活。”姜明珍语气里有些歉疚,“宝儿啊,做他的女朋友,还真是让你受委屈了,连关系都不能光明正大的公诸于众。宝儿,你可千万别介意,千万要谅解他啊。”
夏思思心里微微的触动,不说楚宇轩本人如何,单是看他的母亲,做他家的儿媳也算得上是幸事一桩,有这么一位身份尊贵却又通情达理体贴入微的婆婆,应该是每一个将做他人妻的女孩子所梦想期盼的吧。
意识到自己的思绪跑得太远,夏思思急忙拉回心神,配合姜明珍往下演戏,很是识大体的说到:“伯母,你放心,我不介意的,宇轩他平时已经够累的了,我也不想再给他增加什么额外的负担。再说了,关系公不公开也不是多重要的一件事,只要我们俩是真心相爱的就足够了。”
这句话出口,夏思思只觉得脸上热了一热。相爱,把她和楚宇轩拉进这个词里,还真够矫情肉麻的。
“还是宝儿懂事识大体,怪不得宇轩会那么喜欢你。”电话那端的姜明珍语露欣喜,“看来,那只戒指这次算是送对人了。”
闻言,夏思思抬起左手,看了看无名指上那枚楚家祖传的宝石戒指,心里有了丝愧疚。
看起来,这个姜明珍是真心实意的在拿她当未来的儿媳对待,可她哪里知道,自己不过是楚宇轩花钱租来的,用来演戏应付她的一临时女友而已。姜明珍对她诚心诚意,自己却虚与委蛇,虽然是无可奈何之事,想来也不由觉得汗颜。
可再一想,自己本意也不想这样,不过是遵照了雇主楚宇轩的意思行事,随之心里又觉得坦然了一些。
也许是作为一个儿子,所说的话在母亲那里总有些份量,之后的十几天里,除了让夏思思陪着逛过一次街,吃过两次饭,姜明珍便一直热衷于走亲访友,和要好的女人喝茶聊天,再没烦扰于她。
就连那个楚宇轩,除了偶尔打个电话到碧水庄园问上一句,或隔三差五的到医院里对徐文芳探视一番,基本也没什么事要让夏思思出面,两个人平时里语言上的交流几近于零。
也不知道他这些天都在忙些什么,竟然破天荒的一连十几天的时间没有踏足过碧水庄园,更别说在那里吃顿饭,甚至于过夜留宿了。
这么一来,倒给夏思思空出了更多的时间,夏思思乐得拿着高额的租金落清静,反正也没有别的事可做,便把那些时间,悉数都用在了去医院陪徐文芳这件事上。
徐文芳换肾手术是在入院第二十一天时进行的,手术时间定在了那天上午九点。手术通知单夏思思前两天就拿到了手,所以她决定头天晚上和姨妈一起住在病房,以便能缓解一下手术前母亲的紧张心理,也方便第二天一早能照顾妈妈。
可是偏偏事不凑巧,姜明珍前两天也接到了楚漫泥的电话,说是她那边工作安排有些变动,她这两天就要启程去美国,所以,催着姜明珍这两天尽快返回加拿大。
中秋节即近,如果按姜明珍的原订计划,正好可以在回加拿大之前和儿子一起过个团圆的中秋节,现在看来事情要泡汤了。
夏思思听说姜明珍要提前回加拿大,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姜明珍能提前回去,那么她这个租赁女友真实身份“暴露”的几率就几乎等同于零了,何况她从此也不用再天天紧绷着一根弦,时时处于紧张的备战状态,准备着随时进入角色,就连那个戒指,她也可以早些天摘下来换上逸辰哥哥送的那个了。
可是好巧不巧的是,姜明珍返回加拿大的时间和徐文芳手术的时间竟然是同一天,而且她乘坐的还是那天上午九点半的航班。
这种情况,让夏思思有些无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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