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机,过来扶我一下!小王八蛋,真是个畜牲——”边雪莲爬出来的时候,全身汗油油好似从水里滚了一遍。释玄机正自假装道貌岸然,开眼看见姐妹惨状,不由吃了一惊,走前扶起来,飞快帮她穿戴妥当,把边氏安顿在莆团坐下,三不知地瘫靠于墙头,娇喘细细。教管事尼拿来自酿的蜂蜜,摆上一桌的素食。边雪莲跟小潘一场大战,肚皮饿得咕咕直叫,看到食物,谦让一回便开动起来。边氏事事讲究,就连吃相亦颇具淑女派头,不露齿不出声,优雅之极。
释玄机按捺住内心纷乱,面如古井一般,平静的道:“看样子,那小子的阳暴被你平息了?”
边氏不满地翻起白眼:“哼,你说得轻松!我若不是拼出老命,能平了才怪!”
“小物儿,你迭声埋怨。贫尼瞧你面色,却多是满足相,眼神也满是喜气!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在没有外人的时候,释玄机就是谢玄机,行事说话再无顾忌,嬉笑怒骂,与俗世中人一般无二。
我卖乖?若不是帮他治病,人家才不卖这乖!月兑得精赤条条的让他那个,羞都羞死了!大师,我可是周庄乡的乡长啊!而那小王八蛋只有十五岁!这种事若是传了出去,那简直会笑掉人大牙!谁信?
“没人信才好啊。何况你我皆是臭皮囊,只要心中——”
“行了行了,好大师,您少来说教!我只盼小王八蛋不知道是我!”
“雪莲,你不耐烦!我告诉你,小潘是千年一遇的双阳子。双阳子的阳精对女人可是千金难买的好东西!你得了他滋润,可保青春常驻。从今后,你不必为脸上的皱纹烦恼了!”
边雪莲傻眼,半天才瞠目结舌道:“你,你没骗我罢?”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才不信你这鬼话!你就是说大了天,我今后不跟他来往了!他救我一命,我救他一命,两相抵销,谁都不欠谁的!”边雪莲吃饱喝足,元气极快恢复,整个人容光焕发。
“你啊,还是不够淡定。你跟小潘,乃是上天钦定的姻缘,是说断就能断的?对了,你说给我找的徒弟,不会就是小潘?”
边雪莲坏笑道:“大师,有眼缘无?”
谢玄机听得此言,心中窃喜。但表面上她是一副枯井模样,淡定的道:“此子是双阳子,必须加于引导,不然的话,极可能危害社会,一个不好便成为天下妇女的梦魔!说实话,我不喜欢他!”
“你不喜欢他?!”边雪莲一听大跌眼镜。
谢玄机一板一眼说道:“嗯,不喜欢。我是出家女尼,跟这种危险人物打交道无异上刀山、下火海!一个不好,我十年的苦修就会毁于一旦!但是,出家人慈悲为怀,讲的是普渡众生,有难而不救,见苦而不助,乃是大恶业!佛祖有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咦,那你是答应我啦?”边雪莲正思量如何切断跟潘小闲来往,听姐妹的口风,是愿意收徒。心下窃喜,把那小牲口关入佛门净地,专心学医,省得他去祸害良家妇女!
“你是我俗世最好的姐妹。不看僧面看佛面,我若不肯,你不跟我翻脸啊。更何况,你还是乡长呢!”
“那最好不过。潘小闲之前就是京海医科大学的学子,他跟你学医,学的是本行。应该很快上手。只是大师你慈悲为怀,多授他些有用的医术。日后也好成家立业!照理这种话我不该多嘴,不过你我是姐妹,不用计较许多了!”
释玄机不满驳道:“小骚物儿,不是我说。我教授子弟只看资质,资质好的,我从不留手,必倾囊相授!京海第一医院院长金师豪——”
“我知。金师豪是你的得意弟子!你只直说,学费多少?还有生活费,我替他交了——”
“学费好商量,是你介绍的人,只收你一半,生活费减免。先让小潘跟着我学习半年,半年后,若是他确有天分,我再安排他去金师豪的医院实习。”
两个女人商量妥当,这才告诉小潘一遍。小潘意识早恢复了常态,解了丝巾,发现**老实下来大喜。他也知有个女人帮了大忙,却不知道是谁。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边雪莲若无其事地介绍他跟释玄机认识。两下一番寒喧,教小潘在下磕了三个头,侍候一遍茶水,算是举行了拜师仪式。
中午,边氏和小潘在慈航静斋用过了斋饭,办理手续,带着小潘回农场取行李。
这个时候,柳寡妇的农场三不知地来了好几拨的人,个个都嚷嚷着逼她交出潘疯子来。说是找潘疯子讨债。关于潘小闲之前欠下的数百万巨债,柳寡妇略有耳闻,只是她天真地以为那是谣传罢了。万万想不到这是真的,潘疯子当真欠下了巨债!一时间,只急得柳寡妇如同热锅蚂蚁,又是叹气又是抹眼泪,六神无主。人又找不见,只和英子躲在地下室浑身发抖着不敢出来!
那些追债的人眼见家主一味打躲,情绪失控,抄起家伙,开始砸东西,把农场闹了个天翻地覆。不消多时,柳寡妇辛苦积攒起来的家私全都砸了个稀巴烂!若不是家养的大狗拼命护主,摆出凶悍的样子狂吠咬人,那些人都能把屋都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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