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打残,女的强瘫?嘿嘿嘿嘿,好大的口气!我潘小闲可不是从前的废物疯子,就凭你们几个想打残我?一把将女人拉到身后,眼内释放出摄魂夺魄的眼神来。*****一直守护在麻富贵身后的几名男子,相貌丑陋无比,气场却是不弱,个个练的钢筋铁骨一般,显然是麻富贵带来的打手。听见主人发令,三个丑鬼呀呀怪叫着,快比闪电,转眼就冲到小潘面前。一个用拳,直捣小潘面门;一个伸出利爪,直掏小潘心窝;还有一个竟然飞起一脚,直踢下阴。
小潘哭笑不得,暗骂一句阴险小人,电光石火的刹那把臀抬起,急闭双腿,以手护住了裆部。老实说他虽是金刚不坏,却有个致命弱点,那就是裆部。麻富贵笑咪咪模起了胡须,宫富萍也幸灾乐祸,就等着看潘小闲的笑话。此妇在金融单位天天和人勾心斗角,早就练就了心狠手辣的心肠,跟无比月复黑的谢美兰也有一拼。麻老头大言不惭地下令侮辱小潘的女友,这妇人作为女同胞非但没有意见,反而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架势来,潘小闲简直无语了。
说时迟那时快,眼瞅着潘疯子不好了,忽然,从潘疯子的后方树林如子弹一般抛出一个黑影来。这黑影如鬼似魅,三不知地一冲一撞,竟将三个使出霹雳手段的丑人同时撞飞出去。一个哭爹,一个叫娘,还有一个啃了一嘴的泥直哼哼。麻老头大惊失色,来不及瞅仔细来者面目。就听见一连串的“嘿嘿嘿嗬嗬嗬”的鬼笑声传来,紧接着虚影连闪,麻老头带来的人还没动手就倒下一半。
流浪哥是你?潘小闲眼前一亮,感动得鼻子里酸酸的,眼前也三不知地多了一层雾。流浪哥跟他素昧平生,却总在危机关头出手相助。当然,月复黑无比的潘小闲并没有昏了头脑,这流浪哥来历不明,也有可能是潘小武派来监视他的钉子。须得戒备一番。
一直和麻老头寸步不离的那个红脸矮子才是真正的高手。眼见小潘来了强援,红脸矮子呼的一声甩出了铁链抓钩。速度极快,把流浪哥的胳膊抓破了一块皮肉!只把流浪哥吃一惊,目光盯着红脸矮子,吃吃鬼笑道:“嘿嘿嘿哈哈哈哈,小矮墩,三寸丁,你有抓钩,俺有扁担!来来来!”红脸矮子听到三寸丁三个字,气得哇哇怪叫,把两米长的链子抓钩耍得虎虎生风,两米范围内打出了一道强劲的气漩,麻老头带来的人纷纷躲到一边,不敢近身。
流浪哥却也不惧,连闪带躲,偶尔还能偷袭一下,任凭红脸矮子前后左右上下翻飞不停,却没占到半点便宜。二人直斗了半个小时,抓钩把周围的树枝打落无数,难分胜负。
此刻麻老头已看清小潘的强援面目。见得是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差点没把他下巴惊掉。跟同样张大了嘴巴的宫富萍大眼瞪小眼:“宫主任,想不到潘疯子竟然有强援!还是个乞丐!”
“潘疯子是精神病人,一般人躲都来不及。单这乞丐,竟然拼命相护。不可思议!麻老先生,我单位有急事,对不起先走一步!”这宫富萍眼见难于收场,怕惹无端麻烦,就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麻富贵一眼看穿她心思,哪里肯放她走,拦腰一挡说道:“哎,宫主任,关键时候,你我应当团结一心,共同进退。你一个不好就想开溜,太不讲义气罢?”
宫富萍带来的女助手也不是省油的灯,怒斥道:“麻老头,我们宫主任下来追债,可不是打架伤人!就算要打,也各为其主,你算哪颗葱,想领导我们?”
宫富莲觉麻老头说得有理,脸面一红,把助手扯到身后,陪笑道:“麻老先生,您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抱歉!”
“这就对了嘛。我们这么多人,用得着怕一个疯子?”
宫富萍点点头,回头对着身后如同标杆般不动如山的中年秃子道:“老渣,该你出力了!潘疯子欠债不还,给他点颜色瞧瞧!”那老渣这才转动了一下眼珠子,这人的眼睛好像会杀人,刀锋一般锐利的眼神直盯着小潘。小潘的注意力一直在宫富萍身上,听见宫氏的话,好笑道:“那条狗,你这么听话,那就过来!难不成你想用眼神杀人?”
这老渣本就是道上混的老手,深藏不露,区区几句话还激怒不了他。也不打话,铁塔一般沉稳的身子开始挪动。每走一步,地面就要震一震。
跟红脸矮子缠斗不休的流浪哥见势不好,哈哈鬼笑一声,只见他翻个筋斗,身子离地三尺,把手中扁担从半空凌厉直插下来,单手撑着扁担一头,整个身子直挺挺倒立空中。就见红脸矮子甩出的抓钩被扁担缠住,飞快地绕着扁担一圈圈合拢起来。红脸矮子试着把对方拉倒在地,哪知拼出了九牛二虎之力,那流浪哥却如同一座山似的镇在当场,不能动摇分毫。只急得红脸矮子抓耳挠腮,偏偏锋利无比的抓钩还兀自地打圈转,他近又近不得,放又放不得。只等抓钩半径缩小一些,流浪哥突然发难,以扁担为支撑点,飞起一脚,早踢在红脸矮子的面门上,把红脸矮子踢得倒飞出去。重重撞在数米开外的大树筒上,随着一阵惨叫,怦的跌在树底下人事不醒。麻老头一声惊呼,急忙跑过去查验伤势。
流浪哥马不停蹄,手中扁担上下飞舞,只舞得正自合拢的抓钩飞快地放长开来。越放越长,蔸手一甩,抓钩以骇人速度直奔老渣后门。老渣不动如山站到了潘小闲面前,就在他要出手的时候,就听见宫富萍惊呼道:“小心后面!”电光石火的刹那,老渣把头一低,麻利躲过了抓钩。同时手中银光一闪,就见一物直飞流浪哥的面门。流浪哥托起扁担一挡,只听当的一声,飞镖跌落地上。抓钩再次甩出,老渣连翻筋斗,手上接二连三甩出飞镖。两人一个躲抓钩,一个躲飞镖,忙得不亦乐乎!
都是好手啊。潘小闲从前在电影里才能看到的画面变成了活生生的现实,不由张大嘴巴,连连惊叹。英子简直看傻了眼。宫富萍也好不到哪去,她养尊处优怪了,这种高手对决的场面,她也是破天荒头一遭看到。流浪哥和老渣好似有意露一手,都使出了看家本领,从地下打到半空,从半空打到树上,又从树上打到地下。
就在宫富萍以为自己人占了上锋,自鸣得意的时候,忽然,跳到半空的两个人影中传出一声惨叫。紧接着一人以自由落体的方式落地,落地后一边叫娘一边打滚。潘小闲睁眼一看,却是老渣败北。只见这人的左腿吃抓钩抓破膝盖,露出白森森的膝盖骨来!鲜血淋漓,起不来了。宫富萍大吃一惊,扑上前叫道:“老渣,你怎么样了?你愣着干甚?快去把车开过来,送老渣上医院!”女助手这才回过神,撒腿跑出了树林。
“嘿嘿嘿哈哈哈,都是饭桶,废物!哈哈哈哈——”流浪哥模着肚皮,开怀大笑。麻富贵一方的两大高手相继倒地,剩下的顶多只有三脚猫的功夫,都节节后退不敢上前。
麻老头见势不妙,大手一挥:“救人要紧,撤了!”一伙强人各自架起伤病,跑得比兔子还快。听到他们的车子轰隆离开山林,潘小闲松了一口气,再看时,流浪哥却不见了!英子急追出去,大喊:“大侠,大侠!”
英子,不用喊。这位大侠来无影去无踪,你找不到。我们看看柳婶怎么样了。
“爹,柳姐正在气头上,你现在去,不是撞她枪口上?”
不要紧,我惹下这么大的麻烦,婶子骂两句也是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