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闲坐在车内,心似潮水起伏,用眼角打量着这个是自己合法妻子的美少女,那感觉真是睡里梦里。一个在京海手握实权的大人物,不惜动用公权为自己年仅十几岁的废物儿子拉郎配,其良苦用心不言自明。潘慎道远不像外界风传的恁般绝情无义,至少,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潘慎道尽力了。他对这个精神病儿子的爱是刻骨铭心的。
有一刹那,潘小闲的眼眶湿润了。潘慎道那种深沉到近乎绝望的爱,化作一股暖流,在他的心间流淌。至于潘慎道为何把私生子安排到乡下,却是个谜团,有待日后找他问个明白。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在这种雨水绵绵偶尔还吹点冷风的夜晚,边雪莲干坐在办公室,时刻盼着小潘会打电话过来。兴许小潘认个错,她好借驴下坡,两人言归于好。问题是这女强人干盼了一下午,硬是没接到小婬贼的电话,心情一落千丈。到家像霜打茄子般,也懒得下厨做饭,百无聊赖之际,一个电话打给慈航静斋的老同学谢玄机,没口的抱怨:“玄机,你来评评理。潘小闲那小婬贼也不知道使了甚么手段,短短几天内就叫花西村好几筹妇女等着他疼。在路上我不过就提醒了小婬贼两句,劝他尊重女性的感情,不要视女性为玩物,免得日后引火烧身。想不到这小屁孩敢跟我翻脸!气人!”
“阿弥陀佛,善哉,边乡长,潘小闲此子乃是双阳子,命中注定此子须得到那色道轮回试炼。有他在,恐怕京海大半的花花草草都会经过他的手采摘。这是你的宿命,也是京海许多女人的宿命。天命所归,劝也白劝,不如不劝,顺其自然。我看,你就不要着恼了!”
边雪莲一听跺脚道:“臭玄机,连你都为小婬贼作伥!那小婬贼何德何能啊?依你所说,小潘根本就是降服妇女的流氓头子。若是天天游戏花丛,做个感情的戏子,那有没有真感情还两说了。”
“边乡长,你多虑了。潘小闲的心是肉做的,他知道痛,知道喜,知道哀,自然也会动感情!”
边雪莲不服气道:“他那么多女人,动得过来么?”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所谓多情种,说的就是潘小闲这种人。一般的男性,天命所归,再如何蹦挞,只能过他一般人的生活。而多情种,却苍天赐予的瑰宝。这瑰宝,乃是天下妇女的福祉!潘小闲此人,放在古代,就是皇帝的命。雪莲妹妹,别说你是乡长,就算市长,省长来了,也无力回天!我看,你还是认命罢!我懂你的心思——”
懂我心思?
“你想独占他!”
“没有!没有的事!我心甘情愿的投怀送抱,是为了救他命。不是别的,我没那么骚!也不滥情!”
“阿弥陀佛,边乡长,你又着相了。女人放开一点,才叫女人。不然,天下女人个个都是贞节烈妇,那人类不会灭绝吗?”
边雪莲哭笑不得:“臭玄机,你到空门多年,本当四大皆空。却没想到你还记着俗世男女的这些情爱瓜葛。由此可见,你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既然如此,那干脆还俗算了。以你在医学上的才干,发家致富易如反掌。人命苦短,你何苦把自己关在牢里吃斋念佛?想吃肉也吃不着,看帅哥又没有,有钱也没地方花。天天受那佛门七戒的拘束。这是何苦来哉——”
何苦来哉?
谢玄机轻叹一口气,半晌吐露真相道:“雪莲,跟你实说罢。我于青春芳龄,遁入空门,不是看破红尘。实是出于无奈,唉——”
出于无奈?这话怎么说?
边雪莲跟谢玄机知根知底,却是绝少见到这佛门主持唉声叹气。当即竖起了耳朵,想听她说些甚么。
“你知,我生平致力于泌尿科的研究,对男女两性的病患、生育等等多多少少有了些造诣,修的些正果。我于闲暇之日,著一部书,叫做《拈花名器谱》——”
嗯,我听你讲过。可跟你遁入空门没有关系啊?
“且听我慢慢道来。这《拈花名器谱》讲的就是妇人脐下三寸。其中最厉害也最为惊世骇俗的名器——”
千人斩!大师,这个我听你讲过啊。来点新鲜的好不好?
“别急,这千人斩,是这个样子——明白吗?男子往往飘飘欲仙,如上云端。问题是这种罕见名器美则美矣,却因它独特的构造能使男性失阳数倍。所以,一般的男子,根本抵挡不住。没几个回合,便会虚月兑失阳。严重的,害病痨而死!这就是千人斩!”
那又怎么样?跟你有关系么?
“怎么样?我就是那个拥有千人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