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果纯一听,马上像见到鬼似的躲到潘小闲身后,害怕的如同受惊的小鼠:“潘师弟,怎么办?怎么办?我最怕师父生气。*****师父一生气,变成比魔鬼还可怕!”
师姐,这假洋鬼子假传圣旨,骗我们的。不用理会!说着若无其事,兀自套上了无菌橡皮手套。金小贵见小尼姑整天腻着这精神病少年,抓狂道:“就算是假洋鬼子,也好过你这精神病人!释果纯,这个潘小闲是精神病人,此人有暴力倾向。我提醒你,最好离他远一点!”金小贵通过院长儿子的人脉,不费吹灰之力就查出了潘小闲的身分来历。当他知道小潘只不过是个在笼里关了几年的精神病人,差点乐坏了。他趁这机会曝出猛料,以为会把小尼姑释果纯吓跑。没想到那小尼姑油盐不进:“金小贵,你再胡说八道,败坏潘师弟的名誉,我叫师父轰出你去!”
小尼姑双手叉腰,柳眉倒竖。在她看来,天底下谁都可以是精神病,就只潘师弟不可以。
你说我是精神病,我哪里像精神病啦?倒是你这假洋鬼子,不把谢老师放在眼里。整天就知道打小报告,煽风点火,吵得老师不得安宁!我倒是问你,你是甚么居心?
金小贵见没人附和,又吃小潘一顿抢白,闹了个大红脸,不甘心地继续揭小潘老底:“姓潘的,你牛个屁啊。你是潘慎道的私生子,因为欠下数百万的赌债,被家族除名!你上回春楼,是为了躲避债主,根本不是学什么狗屁医术!”
嘿嘿,我怎么样跟你有甚关系?你是我儿子?
释果纯扑哧一笑,刚想回击,猛地看到一个人闪身就进来了,顿时吓得面色苍白,一矮身躲到了小潘的身后。就听谢玄机身穿白大褂,双手交叉,怒冲冲地瞪着潘小闲。潘小闲眼见师父驾到,马上嬉皮笑脸起来:“师父,您来啦。”
“你眼里还有师父啊?混帐东西,不像话!还有你,释果纯,你们俩个,乖乖上我办公室来!”谢玄机像泼妇一样怒吼起来了。释果纯浑身一哆嗦,一弯腰钻到潘小闲的腿间,可怜兮兮的说道:“师弟,我害怕——”
潘小闲露出微笑,拉起师姐,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师姐,就是有天大的事,等我们解剖完再说!师姐,你指挥,我动刀!”
谢玄机长褂一甩刚走到门口,听见这话,气个立怔,半天才喘气道:“好,潘小闲好样的!你忙你的,我站在这等!”
金小贵窜前一步,歪起嘴巴道:“老师,用不用叫人来,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捆出去?!”
谢玄机抬起巴掌,不由分说打了金小贵一个大嘴巴,瞪眼骂道:“闭嘴!你算甚么东西?!”金小贵被打得原地转圈,顿时就哑炮。
释果纯有师弟撑腰,她刹那就有了勇气,重新回到解剖台。一上解剖台,那个自信的释果纯很快又回来了。伸纤手比划道:“师弟,人体有黄金分割线,沿着黄金分割线切割,是最漂亮的手法。喏,从最中间经过肚脐眼,最后到这里。三点一线,这就是黄金分割线。沿着这条线用力划开——”
潘小闲拼命忍住恶心的感觉,在师姐指导下,花了两个小时,成功将这具女尸的脏器全部剥离、肢解。把切割下来的器官置入玻璃器皿存档。看着那个毛茸茸的器官在防腐液中沉浮,释果纯没头没脑地问道:“师弟,你能判断这位美女姐姐有过多少男人么?”
啥?难道你能?
“这位美女姐姐的偏黑色,偏宽松,那个也没了。据我估计,她至少有过十个男人!”
潘小闲瞪大了眼睛:“啊?这都能看出来?”
站一边生气的谢玄机见养女公开跟男弟子讨论这种事,横眉竖目,大骂道:“小妖精,你活腻啦?也不看看是甚么地方。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父吗!潘小闲,都怪你,好好的一颗苗子,让你带坏了!你们整完没,整完了上我办公室去!不打出你的屁来,你不知道老娘的厉害!”
“师父,我跟小师弟探讨医术。怎么就成小妖精啦?”释果纯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敢跟师父顶嘴。
一句话把谢玄机气得爆跳如雷:“好个小娼妇,你有人撑腰了,敢顶撞老娘了!好,很好,都乖乖地滚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