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疯子听了宁静兰的话,不由得大起怜惜之心。泡*书*吧()他能切身体会到她在药王山庄时刻都有的孤立感,由于宁如松生前一直清心寡欲,在传宗接代方面的工作显然没做好,不曾为宁家续上香火。丢下独生女撒手归西后,李拐子一夜之间从孙子变成老子,俨然以山庄主人自居,包括财政大权在内,全部从宁静兰手上抢夺过来。宁静兰在山庄的地位一落千丈,每当夜深人静,想起父亲毕生的心血被野心勃勃的外子蚕食怠尽,她唯有以泪洗面。不过,宁静兰也并非无用的懦弱之辈,她一直隐忍再隐忍,暗中寻找反扑时机。只等时机成熟,她好一箭上垛,把居心叵测的李拐射下马去。
现在,她多年等待的那个人终于出现。他就是潘市长的公子潘小宪!
潘疯子自也知道,宁静兰在他身上要的就是安全感,一个温暖的可以让心灵停泊的港湾。他不会傻到相信一个三十岁的少妇仅仅只跟自己在厕所偶遇上了,只一眼就看上了他这个十五岁的少年!宁静兰请求自己侵犯她,无论是出于他的权贵身分还是纯粹的喜欢,或者就是赌气,气李拐子,这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静兰姐放下了女人的羞耻心,主动送上门,以赤子之心跟他相交。
在这种情况下,他如果贸然拒绝,势必给这个受孤立的女人造成双重打击。是以面对宁静兰的要求,潘小闲以热吻作回应,把爪子放到女人的高山上以示喜爱。宁静兰顿时喜上眉梢,但很快又陷入对过往的回忆中——
原来宁静兰二十岁那年的暑假,她刚从帝都医科大毕业回老家来,准备帮父亲打理诊所。一个炎热的早晨村里来了一位腿有残疾的卖艺歌手,他就是李拐子。当时她的爹宁如松在当地已打响名气,是京海一带有名的中医,就是市里的领导也找他看病。在当时来说,宁家在药王村是数一数二的富户。李拐子拿着麦克风在村口唱了半天歌,口喝了上她家讨水喝。单纯善良的宁静兰见他是外地来的,到处流浪,挣点钱糊口不容易。不仅把李拐子请到家里吃饭,临走还塞了一百块钱给李拐。
从那以后,李拐子就缠上她了。天天晚上到她家门口唱情歌,手拿大喇叭到处喊——兰妹,我爱你!甚至村里有人挑头暴揍他一顿,李拐仍不放弃,带伤给她唱。六个月后,终于打动宁静兰芳心,于次年一个寒风刺骨之夜,两人在相差十五岁的悬殊情况下私订终身。当然,像很多贫穷小子爱上富家女的桥段一样,宁静兰的爱情也十分艰难。家人的强烈反对,同学朋友的不理解以及同村村民的闲言碎语,没有拆散他们,反而更加坚定了她要跟李拐在一起的决心。
宁静兰的父亲宁如松其时如日中天,每天忙着给人看病,钻研医术,痴迷的程度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对独生爱女的终身大事他起先是反对,后来因为专注事业无暇分心,慢慢也就纵容了女儿。等他警醒过来,生米已成熟饭。于是在她二十一岁的青春年华,把自己终身托付给了一个四十一岁的老汉。李拐入赘声望日隆的宁家,起初战战兢兢,简直是如履薄冰,在药王宁面前,永远是一副谦卑好学的样子。此人嘴巴甜,会奉承人,手脚又勤快。在为人处事方面,圆滑世故,八面玲珑。日子一久,慢慢赢得药王宁的信任。他因老来得子,在五十岁上才诞下爱女,等爱女二十几岁的时候,他已到七老八十的高龄。宁老经过深思熟虑,决定把衣钵传给女婿李拐。李拐也争气得很,于中年闯入医道,竟在短短数年内,把药王宁的本事学了个**不离十。
未久,宁如松在睡梦中含笑九泉,一命归西。李拐风风光光地安葬了岳父,当晚就跟宁静兰摊牌。他厚颜无耻地说甚么他是一家之主,强逼宁静兰交出财权,把户主名字改成他的名字。三年后,李拐借药王宁之名,在贤妻宁静兰的协助下,成功打响名头,成为当地数一数二的名医。这个时候的李拐活得风光无限,突然有一天,一个河南口音的中年妇女找上了门,自称是李拐的老婆。宁静兰质问李拐,李拐见瞒不下去了,只得承认这中年妇人就是他在老家的原配妻子,姓裘。李拐承认了还不算,还要把裘氏和一双儿女搬入药王山庄,裘氏为大老婆,宁静兰降级为二老婆。起先宁静兰死活不答应,她无论如何不能原谅李拐子对她感情上的欺骗,大闹了几次。李拐想了一出阴招,趁宁静兰熟睡之机,花钱请来一名当地的无业游民,教他爬到宁静兰床上去,把宁静兰的胸部也露出来,用相机卡卡连拍了十几张“艳*照”。
李拐以此诬蔑宁静兰跟流氓通奸,并出言威胁,如果不让裘氏搬进来,他就把艳*照公之于众,让她身败名裂。宁静兰这才彻底看清此人的真面目,绝望下权衡利弊,委屈求全,答应裘氏入主山庄,她自己屈居为二。
这裘氏见宁静兰没有兄弟也没有姐妹,无依无靠的好欺负,每天颐指气使,对她恶腔恶语不断。李拐见她一味忍让,以为拿到绝对的掌控权,在家称王称霸,连收好几个女弟子。天天跟些女弟子鬼混,在大老婆裘氏的挑唆下,李拐子迎娶了大弟子烟云。裘氏和烟云两个联手,合力排挤宁静兰。宁静兰在药王山庄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尽管她拿出非凡的勇气,以无尽的沉默对抗恶妇的欺凌,但她还是感觉到快要受不了了。终于,她的等待没有白费,就在她快要绝望的当儿,市长公子潘小宪从天而降!
“潘,我的故事讲完了。接下来,我将以我的方式寻求你的保护。我能不能达成愿望,在于我敢不敢尝试。你呢肯不肯出手相助,在于你的心意。你帮,是出于你的古道热肠。不帮,也是出于你的权利。没有人能强迫你!来吧,干我——”
潘疯子这回相当主动,扑上去吻她的薄唇,吻她挂在眼角的眼泪,直至耳朵、脖子。然后一路往下……一旦进入她的身体,妇人便颠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