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打七寸,崔志锐一下子就戳中席玉颖的要害。
席玉颖心中也是内疚,而且事实就摆在眼前,她已经感觉到那根硬物在手心里,越来越胀了,谁叫她惹了祸!
犹豫片刻,席玉颖终于把手放在灼热的硬物上,温柔且细心地揉搓着,一下又一下,力道适中。
舒服,却也实实在在的是在引火上身,崔志锐感觉到那葱白的小手在自己的硬物上揉搓,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身体的温度不断攀升。
渐渐地,享受变成了一种折磨,如果再忍受下去,他才是真正会痛不欲生。
崔志锐忽然抱着席玉颖站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把她推到旁边的粗大树干上,额头抵住席玉颖的额头,喘着粗哑的气息,嘶哑道:“席玉颖,妳知不知道在古代,女人的脚被男人模了,就要负责;而男人的这里……”
他用手握住她的手,在自己的硬物上下套弄,“如果女人模了,也是要负责的。”
席玉颖只不过愣了一下,就全部看穿了他的花招,她虽然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但并不是傻,原来一切都是他在耍花招!
谤本不是因为她的撞击,那个“宝贝”才会肿胀,根本是这个男人色欲熏心的把戏,如果不是之前先踢了他,让她真以为是自己闯了祸,想要弥补。
他就那么想要她负责?
“好。”席玉颖一口答应,“我负责。”
“你来。”席玉颖推开崔志锐,转了个身,钻进旁边的帐篷里,她伸出水女敕的手指,对他勾了勾。
虽然不敢确定席玉颖会耍什么把戏,但是她这么大胆地勾引他,他怎么忍心拒绝,色字头上一把刀,为了席玉颖,就是挨千刀他也愿意。
崔志锐刚走到帐篷口想要抱住她,就被席玉颖一把抓着,翻身压在他身上。
“妳想怎么负责,嗯?”
席玉颖单手挑起崔志锐的下巴,媚眼如丝地看着他,红润的朱唇微张,吐纳着气息。
“当然是你脑子里想的那事……”
她说得暧昧不明,不过却正中崔志锐的心尖。
“我来看看……从哪开始才好?”席玉颖状似认真地思考。
崔志锐也不着急,“妳怎么开始都好。”
“那我就开始啰。”
席玉颖笑得诱惑,水女敕的手指从他的脸上移开,一点一点解开他身上的衬衣后,又开始把他的裤子褪下。
席玉颖的脸未红,手不抖,低下头伸出舌尖在他的胸前一舌忝,崔志锐浑身都僵硬起来,他想要扣住席玉颖的腰,却被她躲过。
她撅起红唇摇摇头,“不要那么急。”
席玉颖循着崔志锐的嘴,学着刚才他的吻,张开红唇在上面啃咬,但她的手并不安分。
可是崔志锐看不到,他分不出任何一丝清明来顾及席玉颖手上的动作,他只感觉到席玉颖的舌尖挑开自己的牙关,在嘴中肆意地翻滚挑逗,虽算不上有什么高超的技巧,甚至还有些生涩,但是足以令他按耐不住心里的欲火。
待他再次抬起手的时候,才发现双手居然被刚才月兑下来的衣服绑住了。
“席玉颖……”这女人想玩什么?
不知道席玉颖的头发是怎么散开的,她从凌乱的发中抬起头,她的手轻轻地拨弄了两下他胯间的欲火。
席玉颖笑得狡黠,“很想要对不对?”
崔志锐吸了口气,他算是明白过来,席玉颖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对,我想要。”
他从来不掩饰对这个女人的,也许男人是因为性才有爱,但是,对席玉颖他从来都是不同的,从最开始的时候,他对她就有好感,因为喜欢,才想得到。
“那么就请你自己解决吧。”
席玉颖把散乱的头发重新扎起来,理了理身上凌乱的衣服,轻拍着崔志锐有些发青的脸,“我还没吃早餐,先下山了,希望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我还能记住你。”
她从帐篷里退出,崔志锐想要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的腿也是绑着的,他的裤子根本没月兑下来,直接绑得紧紧的。
从帐篷的缝隙中,席玉颖看起来淡定极了,好似刚才她根本没情动过,一切只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崔志锐终于被席玉颖气乐了,这个女人果然是商人,做什么事情都算得清楚,一点也不肯吃亏。
“席玉颖!”他毫不在意地冲着外面离去的人喊道:“从今天起,我就是妳的人了。”
他赖定她了!
重遇崔志锐的那一天,席玉颖就已经让人查了这个男人的身分,本以为他只不过是个大胆的小混混,一查之下,着实令她吃了一惊,崔志锐居然是台湾有名的外科专家“崔一刀”,不管多难的外科手术,只要在他手中就没有不成功的。
而崔志锐有名的还有他的花名,说起他的红粉知己,就是说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如果是别人的花名,席玉颖没听过并不足为奇,但关于“崔一刀”的传闻,她听得可真不少。
因为祺祥药业集团和医院有一些业务往来,平时医药圈子里女人们的八卦,总会离不开那个桃花泛滥的“崔一刀”,没想到,她会遇到这个公子。
其实没几个人知道席玉颖有脸盲症,甚至连人肉搜索都没爆料出来,席玉颖对此事并不忌讳,她从不允许自己输,凭着声音和细心观察别人的特点,她能把所有接触的人都一一记下来,只不过崔志锐是个例外。
第一次见他,也不过是匆匆数眼,只记得这男人有一张祸水的脸,也并未放在心上,反正她也不认为他们之间还会有什么交集,只是谁知道他不仅找上她,居然还想要色诱她。
她是从来不吃亏的性子,永远把利益最大化,别人非礼她,她当然要讨回来。
席玉颖以为给了那个叫崔志锐的男人小小教训,他至少会知难而退,可是崔志锐的意志力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坚定。
已经一连五天,席玉颖每天跑步到山顶,都会看到崔志锐早她一步站在那里等她,见到她说的第一句话,必然是:“席玉颖,早安。”然后再陪着她一起跑到山下,亲自送她回家再转身回到山顶。
日复一日,天天如此,谦谦有礼,并没有过多的逾越行为。
就算她是脸盲症,天天在同一时间见到同一个人,说着同一句话,她想记不住都难。
崔志锐好像铁了心要让她牢牢地记住他,天天陪着她跑步,在山路上陪着她说说话,都是一些他在国外求学的经历,只不过是一些平常的事情,被他说出来却是绘声绘影的,席玉颖常常被逗得笑不可支。
他是个风趣的男人,长得又帅气,凭着崔志锐的风流多情,他的魅力确实很难让女人抵挡得住。
席玉颖常坐办公室并不常运动,来此度假也不是天天爬山跑步,但自从山顶上住了那一位“邻居”,她居然坚持下来。
这天一早,天还没亮就下起了雨,烟雨朦胧,雨水滴答,山间多了一分诗情画意,多日来的好天气终于没有了,连日来坚持的晨跑,也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雨打断。
天空乌云盖顶,雨势渐大,顷刻间已是大雨倾盆,席玉颖站在窗前向山顶的方向看去,不由地皱起眉头,下这么大的雨,他不会出事吧?
说不出什么缘由,只要一想到崔志锐一个人在山顶的帐篷里,既不能冒雨下山,又不能坐在帐篷里等着水淹,她就心纠还有心慌。
都到了这个时候,她要是再不明白这个男人守在无人的山顶,天天陪着她跑步说笑是为了什么,那她就真的是笨蛋了。
笨蛋是有心的,她明白他的情意,就算自己的心是块石头,天天被人捂着也能捂热了,更何况,她第一次记住了一个人的样子,忘不掉崔志锐坏坏的笑,还有他不正经的腔调。
谤本没工夫多想,席玉颖撑起伞就开始沿着每天早上爬山的小路,在风雨中艰难地跑着,她必须要和时间赛跑,如果这雨再下大一些,说不定他会出什么意外。
席玉颖的心是紧张的,爬山的路上又滑,她已经摔了好几跤,可是这些她根本不在意,只一门心思地想快一点再快一点。
她埋着头看着路,雨水打在伞上,劈里啪啦响个不停,席玉颖只顾着脚下,风雨声中隐约传来异样的声音,那声音是这些天唯一的挂念,席玉颖已经再熟悉不过,她从伞下猛地抬起头,远远地隔着雨帘,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男人。
那一剎那,席玉颖便觉得这世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哪怕烟雨雾朦胧,也能在彼此眼中找到自己。
“席玉颖,妳是笨蛋吗?下那么大雨,为什么还上山?”
所有的美感画面在这一声怒吼中烟消云散,雨还在下,只不过对面英挺的男人是个落汤鸡,他没有温柔和感动,竟然还对她吼!
席玉颖向来是个云淡风轻的性子,但是这一次她是真的忍不住要冒火,她的好心没有换来甜言蜜语也就罢了,他居然还敢吼她。
她眼底有燃烧的小火苗,瞪了前面的男人一眼,冷淡道:“我来晨练。”
崔志锐走近了几步,终于来到席玉颖的身前,她身上穿着家居服,应该是着急出门没有换上平时爬山的运动装,她的裤脚上全是黑泥,连肩膀都是雨水。
早上的时候,一见到下雨,崔志锐就忙着下山,一心惦记着她别出门,哪怕是看一眼也好,可是她居然跑到山上来,一身狼狈,又行色匆匆。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看着席玉颖眼底的小火苗,紧抿着双唇也不开口说话,心里忽然通透起来。
“下雨来晨练,嗯?”崔志锐伸出手指捏了捏席玉颖小巧的下巴,摇了摇,“真是倔强的小女人,妳是来山上看我的。”他用的是肯定句,见她阴沉不语,更加觉得自己猜对了。
而被猜中心思的席玉颖不知道现在是该承认还是否认,一扭头甩开他的手指,转身就走,“你好好的,我看你做什么。”
此时的崔志锐完全感觉不到身上的冷意,心里全是热烘烘的,急忙上前一步,从身后一把抱住她的腰,满是雨水的脸湿答答的都蹭在她的脸上。
“小颖颖,妳知不知道妳口是心非的样子,特别可爱。”
崔志锐慢慢把席玉颖的身体转过来,他现在浑身湿透,不能太过亲热,只是俯下头,冰凉的红唇印在她的额头上。
“我知道妳是担心我,刚才我口气不应该那么重的,我只是看到下那么大的雨,妳还跑到山上来,一时之间太过紧张,这风大雨大,出什么意外,我会担心的。”
他总有本事让她的心忽上忽下,这些日子,席玉颖已经感觉到自己这异样的毛病。
崔志锐好像有一颗看清女人的剔透玲珑心,能看得出她的所有心思,知道善用他的温柔和体贴,说出最熨贴的话,抚慰她躁动的心。
没有情和爱的缠绵话,却瞬间地让她脸红心动。
雨是在他们拥抱的那一刻慢慢变小,时间彷佛都停止下来,两个人没有注意到山里的变化,只有为彼此跳动的心,越来越快,滚烫得令人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