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们相亲相爱的背影,关泽有点理不清头绪了,这一家人大概都不正常吧!
“阿梅,真的没事吗?”关爸爸有点担心地看着徐妈妈。
“没事,小雅是糊涂点,喜欢上别人也是后知后觉,不过她真不愿意,小彻也拿她没办法。”她了解自己的女儿。
“嗯。”
其实关爸爸知道自己的儿子脾气不好,可他怎么也没想过,自己的儿子在人面前做出这么有失身分的事情,居然对一个女孩子做出这么糟糕的事情。
但他还是对儿子很有信心的,如果儿子真的对小雅没有意思,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想必儿子肯定是爱惨了小雅,不然也不会给小雅一个热吻,那可是火辣辣的,连他看了都不好意思了。
“阿梅,那我想,小雅的户口就不要过户到我这了。”关爸爸开口道。
徐妈妈停下脚步,水眸直直地看着关爸爸,“我也是这么想。”
“呵呵!”关爸爸开心地笑了,“反正我们都没有损失。”
没了女儿,却多了一个儿媳妇,没有什么不好的。
只是他们这边没问题了,就不知道那厢的两个年轻人是否有如他们这般豁达。
“吃饭。”冷冷地端着饭,放在床上的小桌子上,关彻一脸的千年寒冰。
躺在床上的女人听话地坐起身子,强忍着手臂的疼痛,试着拿起筷子,一双大手接过地拿起筷子和碗,小心地喂着她。
“谢谢。”扬起明媚的微笑,徐诗雅笑着回道。
他的手轻微地抖动了一下,差点就没拿稳筷子,掩饰着自己的情绪,硬着声音:“快吃。”
“哦。”她的手有些扭到,至于原因有些羞于启齿,在那次欢爱中,他没有控制好的力道,掐到她的手留下瘀青不说,好像还有筋骨扭到的感觉,稍稍用力或者抬高手臂,都会有点疼痛。
没什么胃口地吃了几口,她就摇着头,“不要了!”
“你不是很喜欢吃培根炒饭的吗?”关彻月兑口而出,等到他意识自己说了什么,又补充:“不要吃就算了。”
“对不起。”她小声地说。
他端着食物转身离开房间,头也不回。
“唉……”徐诗雅轻叹一声,怪自己毁了这么好的机会。
已经第二天了,经过了那场激烈的欢爱后,她昏睡过去,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就在这里了。
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因为她差不多每天都在床上躺着,不仅仅手臂疼,全身上下都痛,特别是si处疼得更是厉害,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使用得太彻底了!
但他的态度也很奇怪,好像没有之前那么生气了,可对她又冷冷冰冰的,不过每日三餐,他都会特别为她准备,知道她不方便吃饭,还会喂她吃饭。
只是她每一次会说错话,搞得他本来就冷酷的脸更是冷冰冰,她能感觉出来,他软化的态度,可她不知道该如何,他才会真正不再跟她生气。
说喜欢他?欢爱时说的他不相信;下了床,只怕他更不相信了。说对不起?每每说这句话,他的脸就跟大便一样臭。
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她不该这样对他,傻得要放弃对他的好感、对他的喜欢。
他这样对她是有理由的!她在心里说服自己,但是想到他的冷漠,她还是不由自主地难过、伤心。
必彻一进来,看到就是徐诗雅一脸沮丧地低着头,呆坐在床头。
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冰山的一角正在逐渐融化,他走上前,对上她惊讶的目光,“擦药。”酷酷地丢下两个字,就大大方方地坐在床边。
“嗯。”刚刚还失落的徐诗雅,立刻像个小孩子一样笑着。
傻女人!心中轻叹着,关彻一拧开,浓浓的药味瞬间盈满了整个屋子,徐诗雅更是捏着鼻子,“怎么这么浓?”
扬扬眉,关彻继续保持酷哥形象,一板一眼地学着老中医的动作,将手搓热,再将药酒倒在手上。
“等……等一下,我不要……”这刺鼻的味道要是抹到她的手臂上,她不是要一直闻着了吗?
抓住不断退后的女人,毋庸置疑地将药擦在了她的手臂上,直接忽略她的哇哇大叫。
“我不要,关彻,你拿开!”很好,现在会连名带姓地叫他了。
“听到了没,我叫你拿开,混蛋!”
还学会骂人的话了,她真叫他刮目相看。
“啊……”
“闭嘴!”关彻狠狠地喝令道。
“呃……”她无可奈何地吞下一肚子的话。
将罐擦好后,关彻去洗手间洗去一手的药味,一回来就看见徐诗雅嘟着嘴拚命地吹着手臂,好看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看着她难以忍受的模样,关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不忍心看着她难受,那股药味是有点难闻,但也没有她说的这么难闻。
必彻不动声响地走到窗口边,打开窗户,凉凉的风吹了进来,吹散了一室的药味。
“我们现在在哪里?”她轻轻地问道。
必彻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后,她能看见悠悠的绿色,映入眼里的都是绿色,让人觉得赏心悦目,而且空气中带有一股湿湿的泥土味,大概是刚下过雨的缘故,她好像还听见不远处淙淙流水声。
他喜欢她用“我们”两个词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脸色也不再很难看,“山里。”
徐诗雅想了想,“台湾有地方叫山梨?”
回答徐诗雅的是关彻冷冷的目光。
“咳,我开玩笑的嘛。”她只是想和缓他们之间的僵硬嘛,哪知道他一点也不懂情趣,“怎么突然带我到山上了?”
“这是我爷爷、女乃女乃以前留下的,我装修了一下,就成了一幢小别墅,放假的时候可以过来放松放松。”
“哦。”她记得他说过,他爷爷、女乃女乃带大他的,“那爷爷、女乃女乃呢?”
“前年去世了。”他说的时候,一点表情也没有,好似在述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样。
“嗯。”
“睡一会儿吧。”关彻转身准备离开。
“你呢?”她急急地问着,他只是在固定的时间过来看看她,平时都不理她,她虽然人很累,但是让她一个人一直待在床上,怎么都睡饱了。
必彻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她提出的问题是对他的一个邀请。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赶紧澄清,看着他的眼眸不断转深,她的身体还酸疼着呢,可不想再接受一次暴风雨。
敛下眼睑,好看的唇瓣轻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她是什么意思,她只是想问问他去做什么,这样说是不是显得她像个管家婆一样管东管西?可她不解释,又好像她说的就是那个意思一样。
清了清喉咙,她试图掩饰尴尬:“我的意思……”
他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的解释。
“没有啦。”她最终还是吞进自己的话,手往后抽掉枕头,往后躺着,接着将身子埋在被子里,“我睡觉了。”
看着她如缩头乌龟的躲避方式,他只觉得好笑,“要不要出去逛逛?”
一片静然,徐诗雅的头在被窝里扭了扭,带着震惊的嗓音响起:“可以吗?”
她问得还真是客气,关彻有些嘲弄地笑了笑,看着她爬出被窝,把他的衬衫当作睡衣穿,急忙忙地穿上拖鞋。
“我们去哪里?”她一脸的笑容。
必彻深深地看着她,他无法对她生气太久,特别是在他一番甜蜜的惩罚后,他不忍心对她太过严厉,却仍是冷冷地讽刺:“你身体好了?”
他的问题好像在说她这几天身体不适是装的一样,徐诗雅深怕引起他的误会,头拚命地摇着,“不是,嗯,我的意思是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经过一段的休息,她的身体好多了,只是si处还是有些红肿罢了。
很明显,他并不想让她好过,“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大干一场了?”
他的话很简单,可他的表情却很邪恶,薄唇微微上扬,眼睛水亮水亮的,好似她的提议让他很是兴奋。
“不,我……”徐诗雅红着脸,继续摇着头。
瞧她慌得不成样,关彻才暂时放过她,“走吧。”
一件大大的针织衫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她悸动地看着他正好扔下来的外套:“我……”感动的心情迫使她说些什么。
“不想出去了?想跟我大干一场?”他淡淡地说着。
她脸红的都快滴出血来了,她真的很不能适应说着黄腔的关彻,这样的他真的是太新奇,让她很心动。
“还是说,你想要一个轮椅?”他仍是一脸的冷漠,说出的话却让她难以抵挡。
“啊啊——”
“嗯?”
“闭嘴!”小女人发起脾气也不是小觎的,关彻点到为止,以免她真的因为脸红而失血过多。
“走吧。”关彻轻轻地搂住她的肩头,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徐诗雅也是这么希望的,但是关彻的冷漠让她有些却步。
“彻……”
“嗯?”
“我喜欢你,真的……”
他只是默默地接受着她的喜欢,现在他不想再过多地付出,等到她懂了她自己的心,懂了他的心,到时他会……
徐诗雅没有得到她要的回答,可她也没有气馁,“关彻,我会让你重新喜欢上我,所以这段时间,你不准喜欢上别人,知道了嘛!”语气中带着绝对的肯定。
他淡淡地笑了,徐诗雅没有注意到那一闪而逝的笑容。
“你不说话,我就把你当作答应了。”还是静静,关彻没有说话。
徐诗雅轻轻地扯开嘴角,他答应了……
于是,他开始了与她在山上的隐居生活,过得很安静、很惬意。
晴天就去山里看看植物、听听鸟叫,或者背上钓鱼器材去小溪边垂钓,若是运气好的话,晚上会有一顿丰盛的鲜鱼大餐;若是运气不好,那么他们只能吃冰箱里的冷冻食品。
遇上下雨天,他们可以隔着窗户听着雨声,挑一个地方,从书房里挑一本喜欢的书,坐在毛毯上,静静地阅读;或者闲来无事做做家务,经过休息之后,徐诗雅的身体早已恢复正常,一看到蒙上茨尘的房子,心痒手痒地进行大扫除。
而他总是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对她好,却又比不上以前,以前他喜欢黏她,现在轮到她黏他了;对她坏,却每天都为她下厨做饭,喂饱两个人的胃。
他明明是最讨厌下厨的人,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厨艺很好,好到要开一家西餐馆都没有问题,但没有缘由地讨厌下厨。
要他窝在厨房,每日都下厨是不可能,他可没有耐性地煮饭做菜,更多时候他会叫外卖,只是这荒山野岭的,哪里来的外卖,而她又不会做,于是他担任起了大厨的责任。
很奇怪,他向来不喜欢做的,却渐渐变得不再讨厌。
从她第一次吃他做的饭菜,喜欢地眉开眼笑,他便像着了魔,像个家庭煮夫,烹饪着她爱的料理,不厌其烦地做着菜,还会想着法子做不同的菜式,一日三餐还远远不够,他还为她做甜品、做宵夜。
只是他对她的好,她看见了,却不懂得珍惜,不懂得去把握,既然这样他就让她好好地享受着这种不受人重视的感觉,让她知道,当自己对她倾尽所有,而对方却没有付出相应的感情时,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差点埋没了他,让他生不如死。
所以,他会原谅她,只是时间的长短,只能看她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