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莉小姐,我一直都相信你是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只不过……只不过被仇恨蒙蔽了心灵,”他急速地喘着气,说话显得越来越困难:“所以拜托,拜托你……不要一错再错了,好吗?”
“伊凡先生,我……”女仆咬住下唇,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下。
伊凡的面色已经苍白如纸,然后他依旧微笑着说道:“我的父亲是个战地记者,那时候能够成为战地记者是一件很风光的事呢。后来……后来父亲和母亲结婚了,新婚不久父亲就随军去了前线,留下母亲独自等待。”“谁知这一等就是漫长的几十年,直到母亲病逝……也没等到他回来。没想到,其实……其实我连自己的父亲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有时候我就想啊,父亲究竟……是不是像街坊邻居们说的那样,死在前线了或者……或者去了外国与别的女人结婚,再也不回来了。”
“有时候我也会替母亲不平,等待了大半辈子……什么也没有等到,什么也没有得到。”
“这样的想法一直持续到母亲临终前。弥留之际,母亲的意识依然清楚,她告诉我……虽然自己看似是白白等待了一生,可是依然要感谢上苍,让她有所感慨,有所埋怨,有所等待,有所期待;否则,生命就像一口枯井,了无生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