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一见这情形,那间房就非搜不可了。谁知云裳身边有一高手,本是专门保护皇上的,两人旗鼓相当,打得不可开交。
云裳和起君边画边聊,云裳一直打听明业周的事,起君又打听宫静言的事,结果发现云裳根本不知道宫静言和明业周有这层关系,免不得又解释半天,将从前的事娓娓道来。如此一来,两人增进了感情,开始师姐师妹相称。
但画就只画了一半了,准备继续的时候,云裳听见外面铿铿锵锵地声音,忙叫丫鬟:“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起君听是刀剑相击,大叫不好:“一定是高人回来了!”
“高人是谁?”云裳问。
起君来不及回答,扔下笔跑出去,见客栈已被打得千疮百孔,大喊:“高人,别打了!”
高人停下来,挡住对方的剑,问她:“你去哪里了?!”
“我……故人相见,领去了。”
明业周走过来,问她:“他是谁?”
起君弱声道:“未来相公。”
明业周沉默片刻:“倒没想到你会选这么个人。”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明业周年纪虽轻,但起君对他十分尊敬。听他好似有些不以为意,便胆怯地问:“不可以吗?”
“对你好就行。”明业周道,“至少,能保你性命无忧。”
起君听他赞同,便笑了。
丹青一见,怒了。对别的男人笑?把他晾在这里,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
他飞过去,将她一把拽进怀里,剑指着业周:“他是谁?”
起君大惊,拉住他:“你干什么?他是我师父!”
“什么师父?”
“读书写字的师父!”起君见云裳在旁边,急道,“放下!放下!这里有我们惹不起的人,你别吓着人家了!”
丹青看了业周片刻,见他不畏不惧、面不改色,缓缓地收回剑,拉着起君回房。
“唉——”起君被他拖着走,回头对业周道,“明老师,胳向你赔罪!”
回房后,丹青坐在床边擦拭自己的剑,不说话。起君见桌子上有他买回来的笔墨纸砚,慢慢蹭过去:“对不起嘛,让你担心了……”
丹青顿了一下,收起剑,狠狠地瞪着她:“收拾东西,去济南!”
“好歹和明老师吃顿饭再走啊!”
“不吃了。”他累极似地道,“下次好不好?”
起君听他这么说,心无端扯着疼,扑过去抱住他:“好好好,不吃了!我们现在就走……”
二人真就收拾了东西,马上离开。上马车时,起君抬头,见明业周站在楼上,抱歉地笑了笑。
云裳对她挥手:“我的画怎么办?”
“以后给你!”
云裳又道:“哥哥对嫂嫂挺好的。”
起君一愣,感激地点头:“谢谢……”
高人站在一边,等她进去了,朝着业周略表歉意地点了一下头。业周一笑,眉间有淡淡的隐忧。这个男人有故事,心事与起君之间,他能不能拿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