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到观光层,已经是两百多米的高空。参太子拉着王梦雪转了一圈,在一个游客稀疏的一处,风吹烈烈,他抓住护栏,对着G市的夜空,大声喊道:“参太子,你太帅了,我爱你!”王梦雪忍不住噗哧一笑。参太子看到王梦雪笑了,惊喜欲狂,抓住她的手拖到身边,继续大嚷道:“王梦雪你这个冷冰冰的臭女人,别以为长得漂亮就整天板着脸,我可没欠你的钱!”王梦雪眼神复杂地瞪了参太子一眼,然后学着参太子对着夜空大嚷道:“参太子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大坏蛋,你不帅,更没人爱你!“王梦雪你长得漂亮,可是也没人爱你!”“要你管!”“我是城管。”“臭城管,滚出我的家。”“就是不滚,不用交房租,还可以蹭吃蹭喝,这样的地方哪里找?”“无赖!”“谢谢!”……电视塔上的观光客奇怪地望着这对男女,而这对男女依旧自娱自乐,一直嚷到喉咙嘶哑,然后王梦雪双脚一软,坐在地上开始号啕大哭。参太子静静地看着王梦雪在嚷,他手心已经满是冷汗,新买的白衬衣后面已经被脊梁渗出的冷汗打湿一大片,然后头部出现了晕厥的感觉。从小到大,坐在父亲肩膀上就会哭的他,从来不敢在超过三楼的高度向下望、不敢玩秋千、不敢玩过山车。这辈子,从来不敢登高的他,在今晚,一下子打破了所有记录,这是两百多米的高空!然后,参太子吐了。去他娘的恐高症!王梦雪在一边哭得撕心裂肺,参太子在一边吐得呕心沥血。这一幕,似乎注定成为不可忘怀的回忆。许久,王梦雪终于哭到没有力气,而参太子也吐到无东西可吐后,两人才下塔。只是这次,参太子没有去拉王梦雪的手,而是她主动搀扶住参太子。“明明有恐高症,还逞什么强?”王梦雪皱着眉头看着他,参太子那双手紧紧攥着,满头冷汗,强颜挤出个笑容。看到这张苍白的脸颊,王梦雪忽然想起在酒吧里这家伙跪在地上,那张同样苍白,嘴角流血的脸,不屈服,不妥协。而这时候,王梦雪冰冷得若南极大陆的心境像是被毫无征兆地撩拨了一下,荡漾起一丝波澜。“我带你回家。”她轻轻地说了句这家伙同样对自己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