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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斜照窗台,她的心情却似被乌云拢照,看不到一点光亮,日冕讲的事如画面在她面前闪过。
那光照在日冕陷入沉思而又内疚的脸上,她再次明白了一些东西,喃喃道:“原来你是为了韩惜云的死一直在自责,所以上次欧成文打你,你也不还手,别人嘲弄你感情时,你就出口伤人,故意引来别人的一顿臭打。”
日冕惨然一笑,只是看着窗外的景沉声道:“是我不周全的考虑害死了惜云,连她死了都还要被抹上污点,我应该被打,被打死也是活该。”韩惜云的死日冕认定是自己的错,明明是想保护的人,却反而将对方推向死亡,作为青春年少时的爱情来讲,确实会成为心里的一个结。
她侧过头去,本不关她什么事,可是却无可救药的感同深受,心尖隐隐刺痛,追问:“为什么当初不解释清楚?为什么不让欧成文一块跟着想办法?他是惜云的男朋友,他有权利有义务知道的。”
日冕只是出神的说:“惜云是害怕听到、看到成文的犹豫,害怕到不敢去知道他的表现,所以才求着让我不要告诉成文的,成文一直就顾虑他父亲,连两人交往的事情都是暗自进行,没几个人知道。”停了下来,沉声喃喃又问,“那不雅的照片还在那些人手里,她要是把事情闹大了,她以后怎么见人?”
一个人的悲伤可以埋多深?可以忍受多久?她不知道日冕的心到底有多强,都说男人无情,可是她知道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那样,有时女人无情起来比男人还要绝,因为大家都是人,是人都会犯错,人只要不是永远在一个错误点上行走,这个人还是值得原谅的,毕竟在某些时候有些事情也是不得已。
她试着慢慢爬了起来,刚想说什么时艳红推门进来了。她见艳红双眼微微泛红,低着头走过来,将粥递到她面前,不说话也不看她,艳红如此应该是在外面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她笑着接过艳红手中的东西。
日冕恍然间才发现艳红已经回来,艳红刚好抱歉的看向了他,对艳红抱歉的眼神,日冕却是一声冷笑,艳红咬了咬牙难受的看向她。艳红看过去的纵然是抱歉,可是只怕在日冕的概念里都是可怜,要强的女人最不需要的就是别人的可怜,更何况是男人呢?
这样的气氛终究是不太好,她寻思着怎么化解两人的心结,就笑着劝言:“两位平时吵吵闹闹就算了,今天我是病人,可不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