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有了他的气息,她渐渐放松,身体的僵硬带来关节的疼痛,轻轻的活动着,回想刚才的一幕……脸红的把衣扣、裙子归位。正襟危坐着想了很多很多。
傍晚时分,穿和服的日本女人送了几道菜进来,一看,全是她喜欢的中式小炒,特别的是多了一壶清酒。
她知道是他特意吩咐备的。从菜的数量上来说,她和斐儿是吃不完的。他把他也算上了?应该是的,不然,也不会备酒了。
想叫醒儿子,又看他睡得挺香的,独自坐着等李泽扬。
等了两三分钟,不见他的出现,她就开动了。
“饱暖思婬欲”,这话说得很有真理。吃饱了的岳悦想起之前没有进行下去的事,心里生出了点点期待。
可是,此时如果能继续的话,我又会不会再次中止呢?自问了数遍,得出的答案都是极有可能。
继续问自己:为什么我那么怕呢?电视里演的那些,不也是一样的吗?她们有着痛苦的表情,也有着高兴的表情,说明她们也和我一样感觉痛,为什么她们不仅不怕,还能高兴的笑呢?那就是所谓的“痛并快乐着”?
应该是!岳悦得出结论后,决定在李泽扬再次向她表现出激情时试一试。
想着想着,就像他已经来了身边,脸红红的,不敢抬头,只用眼角的余光这里瞟瞟,那里瞟瞟,将目光落在了酒壶上。()
“酒壮英雄胆”也算是古人的经验总结?岳悦不知自己今天为什么总是想起古人的真言来,自己都笑了。
拿起酒壶闻了闻,淡淡的,比白酒好闻多了,试着给自己倒了一杯,倒进嘴里有点儿甜有点儿酸,口感不错。
一杯接一杯,没多会儿,酒壶空了。岳悦趁着微醺稍微壮起的英雄胆向日本女人又要了两壶。很好,这次,她指着酒壶,伸出两根手指在她眼前不停的晃,对方立即懂了。
很快,一壶酒又空了。
平时几乎不喝酒的岳悦还在自赞酒量好,却早已显示出不胜酒力的兴奋和眩晕,翩翩倒倒的蹿到榻榻米边,跪在地上对着的空位指指点点,嘿嘿的笑着说:“李泽扬,你来呀,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怕你。有本事你来呀!”
然后,她倒在了刚指点的位子,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泽扬出现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被喊醒的岳悦见他的第一反应是检视自己身上的衣服状况,还好,半点儿走光都没有,昨天是怎么穿着的,现在还是怎么穿着的。
那就是说,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冲着他傻笑,又不好意思的说:“李大爷,对不起,霸占了你的床,你睡的地板吗?应该没有冻着。”
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别扭呢?李泽扬没好气的回答:“抱着两个女人睡,能给冻着吗?”
她像听与她无关的话一样,很平常的“哦”了一声,出现了思索状,接着,她问他:“两个女人跟你一起睡,她们不会觉得尴尬吗?你如果侧着睡,就只能抱一个,另一个会不会有意见?被子呢,能盖得了三个人吗?”
话,没有一丝醋意、没有一丝讽刺、没有一丝捉狭,把李泽扬的心肝脾肺肾给刺激得透透彻彻。加上她对男人的亲密很抗拒的原因,他觉得此行适合把蜜月的蜜去掉,把她当成斐儿的姐姐,把自己当成他俩的长辈。
原定行程被改变了,再没有浪漫旅程,改为了迪斯尼乐园和海洋公园。本是带着恶作剧的性质,结果,岳悦玩得比斐儿还开心,大叫失策的李泽扬揪着没玩尽兴的她回C市了。
三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李泽扬的笑来自蜜月旅行中与不少美女共度蜜月,而正牌主角不会告密的。岳悦的笑来自斐儿,斐儿的笑则来自这几天三人的朝夕相处。当然,他睡着后,相处中有没有少一个人,他是不知道的。
这种快乐带进家里,两老更加的乐呵,抱住斐儿又是亲又是问的。斐儿一张小嘴甜得让两老更加宝贝他了。
这一幕,加大了岳悦留下来与李泽扬扮演假夫妻的决心。
既然是假,就不能像真的老婆那样把他的所有当成自己的。她已经用了他不少钱了,仅是这次所谓的蜜月,其花费金额对她来说,也是奢侈浪费得她的骨头都发痛。何况戏终有结束的时候,到时,就算儿子成家立业不再需要她养,她还得为自己备点儿养老的钱,她不想成为儿子的负担。
工作,她需要以往一样的工作。
当她向李泽扬提出来时,他不以为然的反问:“我李泽扬的老婆还需要工作吗?”
她更正:“我只是你的挂名老婆。”
“这话听起来不满情绪很浓啊!”他停住了打领带的动作,低头凑近她脸,意有所指的说:“我也不想你只是挂名。”
她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认真的说:“就是嘛,你也不想我挂着这个名,就变成寄生虫。我也不想因此自己瞧不起自己,我更不想让斐儿认为他妈是好吃懒做的人。今天,请你让我出门,我去向原来合作的人接点儿事来做。你放心,我回来了,就不会再逃跑。我今后出门只是接工作和交工作,再是接送斐儿,其余时间,我仍会乖乖待在家里,没你的允许,不会出去的。”
本是想引导到另一个话题上,偏偏她说得很诚恳,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好,就按她的思路走!但是,这个是件能实现的事啊!他的老婆去接私活,每月超时间工作也就挣个万儿八千的,传出去,他的面子何在呀,李家的面子又何在呀?
但这个女人现在够听话的了,如果不答应她的请求,又点儿于心不忍,他更加担心一的话,如果不让她工作,她又会没事找事,到时候出现了麻烦,又得自己收拾残局。
想了想,觉得答应她的要求才是明智之举。但是,他又以她工作不能让李家没面子为由,只同意她接齐恒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