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感觉是很敏锐的,岳悦在李泽扬有了新的决定后两天就确定了他对自己短时间内没有攻击性,尽管仍与斐儿黏得紧,但也开始听杜颜怡以为是制造机会的话,跟李泽扬去公司混班。
为了表示歉疚,她对他出去玩的事情仍是打着掩护,欺瞒二老。
这天,李泽扬又带着她去了**。如以往一样,他爱抱谁抱去,她在一旁玩她的手机游戏。
他的朋友都羡慕他有个贤淑大度宽容得不像来自凡间的好老婆。
岳悦偶尔会抬头借活动脖子的时间瞟几眼他们的**行为,通常只有几秒钟,但这次,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某人数十秒,就是起身走过去,眼光也一直没有离开。
那是李泽扬怀里抱的女人。
她走到他面前,对着他怀里抱着的女人继续使劲盯着看,那女人也盯着她看,两人脸上都有细微的震惊神情,眼里都有种让李泽扬感觉奇怪的信息。
他问,两女人谁也没有给他回答。
空气,在此刻凝固。李泽扬的朋友都屏住了呼吸看向他们,以常理来讲,接下来很可能会发生争风吃醋的战争。
果然,岳悦像疯了一样,用力把李泽扬和那女人分开,冲着他俩莫名其妙的一通乱吼乱骂。
他都没有听清她嘴里噼哩啪啦说的些什么话,更没搞懂是怎么回事,她已甩掉高跟鞋拉起那个女人一阵风的跑了出去。
这本是让他没有面子的事,他却笑了。
他的自信告诉他,她终于忍不住他对她的刺激爆发了,他相信,她对他也是有感情的,她也会为他争风吃醋。
在他众朋友诧异的目光中,他起身走了出去。他担心以她的性格,很可能会冲动的把那个女人打伤打残,之后又自责自怨;他也知道出来混的女人很多都是受黑社会成员保护的,万一,她反被揍了怎么办?
沉着稳健的出门后,拉住几个服务生打听了她们的去向,立即加快步伐冲了出去。
但他出去时,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了。没有他以为的暴力场面,上演的是两女人旁若无人的亲热搂抱。
天呐,原来,她喜欢的是女人?!
难怪之前误导她说他是同性恋,她立即深信不疑,因为那对她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难怪她总是拒绝他、对他和别的女人上/床也无动于衷;难怪她与他同床,面对他的挑/逗,她也兴不起兴趣,她压根就把他当成了她定义的同性。
李泽扬受到的打击不小,自己这么优秀的男人,诱惑了她这么久,都没能把她的特别爱好给影响过来。她喜欢一个风尘女子,一个至少有一年多没有联系过的风尘女子,她在为她守身?
看着她俩在自己面前亲热拥抱、勾肩搭背、谈笑风生,连站在两米之外的他都完全被无视了,怒火一次次累加,如点燃了导火线的炸弹。
这次轮到他上前拉开两人了。
非常的大力倾向于抢他女人的情敌,一个原地旋转,那女人的七寸高跟差点儿就折断。岳悦自己都没有站稳,已扑过去扶住那女人摇晃的身子,对他又是口不择言的一顿大吼,还推了他一掌,蹲去月兑掉那女人的鞋朝他甩去。
李泽扬像雕塑一样立在当场,眼看两赤脚女人拉着手从他眼前飞奔而去。
“岳悦,你别让我再见到你!”
人影消失后,他仰头向天一声长啸,也迅速的消失在众多惊异目光中。
岳悦回到李家是第二天的黎明,无声响的进入没有惊动任何人。她没有去到李泽扬的卧室,她对昨天对他的凶神恶煞还是有那么点儿后怕。斐儿的房间就成了她的第一避难所。
早上,杜颜怡进来喊斐儿起床,看到了与他同睡的岳悦,吃惊之余皱起了眉头。
没有喊醒他俩,轻脚轻手的退出,去到了李泽扬的房间。
里面空无一人,整洁的被褥一看就知道昨晚无人碰过。
杜颜怡的眉头蹙得更深了,**的起伏也加大幅度了。站立了数秒,抓起床头的电话拨下一串号码。然而响到断线也没有人接,挂断、重拨,仍是没人接。不懈的坚持,总算有人迷迷糊糊的喂了一声。
不管怎样变,当妈的都听出那声音是不是自己儿子的,一声大吼:“又在哪儿胡混,立即给我滚回来。”
“妈?!”电话那头的声音立即变得无比清醒。
“你还认我这个妈、认这个家就立即滚回来。不认的话,就去登报申明。”
这是怎么了?一向温柔的妈怎么发这么大的火?难道是岳悦说了什么自己的坏话?不对呀,她不是个喜欢嚼舌头的人,而且昨天的事说起来也是她不对,她这时回没有回家都不一定。那妈这气是从哪儿来的?
不管了,能发这样大的火肯定是有原因的,先回家再说。
特意拐道去买了父母喜欢的早点,再给岳悦打电话,希望她能继续为他掩饰。
一个电话打过去,还说去接她,没想到她说她正在斐儿床上。
他明白他妈发火的原因了。责怪她:“你回家就不会喊我一声?”
“我哪知道你没在家。谁让你昨晚那么凶的?”
“你还嫌我凶了?你自己说说,跟个女人在大街上搂搂抱抱的像什么?还当着老公的面,跟她一起跑了。”
不提还好,一提,岳悦也气得不行。凭什么他可以有朋友,就不允许自己有朋友?那可是她最好的姐妹,几年不见,一回来就被他那样对待。她在差不多的场所和人前都给足了他面子,他不知投桃抱李也就算了,竟然恩将仇报。比他大还声的吼回去:“你还知道你是我老公呀?你抱女人就可以,你和女人上床就可以,我抱抱女人就不行了?”
非常巧的,这话被推门进来的杜颜怡听了个清清楚楚。
走过来,拿过她的电话,用力挂掉,甩到一边,搂住她安慰着:“别跟他说那么多废话。妈会为你作主的。”
啊?她听到了?岳悦后悔一时气急忘记了场合。习惯性的赶紧想对策,看怎么替他掩饰过去,嘴里先轻描淡写作铺垫:“妈,没事儿。”
杜颜怡心疼的说:“你呀,就是太纵容他了。都怪我,没有教好儿子,让你受委屈了。”
岳悦不想她对自己有歉意,但很多话又不能说出来,只得不说因只说果的一次次说:“妈,你别这样说,真的没事。”
这下,更让杜颜怡心疼了,安慰她、数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