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空气都变得有些局促。岳悦不敢转身走近他再像刚才一样气势汹汹。
那要不要自己也开门出去?
可恶的是身上的睡衣实在太单薄,一双露趾拖鞋外加一头散乱的长发,肯定能引致百分之百的注视率,然后一个慌乱,她的形象就会定位于勾引人家老公、被正室捉奸在床、得不到奸夫的撑腰、被赶出来流落街头的坏女人。
可是不出去,就要面对他,以容易引起男人犯罪的形象面对他,她的心同样剧烈的扑嗵不已。
溜吧,溜进卧室,然后锁上门,他总不会野蛮的破门而入吧?
对,就这样做。
不动声色的像蜗牛一样向后移动脚步,祈祷着他看到不自己。
在眼前的物件没有发生改变时,身后已有热气逼近。岳悦的身子僵硬了,汗毛也全都进入警戒状态。但这不过是自我心理的虚张声势,根本不会对任何人有警示作用,反倒给人感觉是不会反抗的期待。
下一秒,她已被他拥进了炙热厚实的怀里。脑子里不受控的出现紫萝那句“一个精壮男人,不近好多天”的话,心狂跳起来,血液的加速带来大脑的晕眩,身体由僵硬变得柔软。如果不是他把她抱得紧,很可能软到地下了吧!
紧贴着她的人,又哪能不感觉到她身体的变化?对应她的变化,他也给予了正常的回应。她同样感觉到了。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几乎所有出现类似情景的电视剧都给出过答案,两个,一个是让激情燃烧,一个是让激情熄灭。
岳悦趁理智尚存时选择了后者,一脚跺上他的脚背,虽然威力不够,但也有短暂的震慑,她趁机月兑离他的怀抱,跳到沙发后,蹲着马步弓起背,就像遇敌害的刺猬坚起了满身的硬刺,一手掌向前平推,十足拒之千里的动作,不让他近身,也不让他说话。
防备的盯着他,她才看清他,三天,他真的黑了,不仅是因为晒的,还有没剃的胡须,从下巴延伸到耳根。原来,他长的是络腮胡呀!平时刮得挺干净的,一年多时间,竟然都没发现。岳悦为这一发现有些微的雀跃。她自己都没有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为这一发现有这种心情,神情已掩饰不住的将她出卖。
李泽扬向她迈动了步子,进入她的防御范围,瞬间,她又能感觉到他的温度。手不受控的伸出,正要去模他腮边的胡须,他已将胡茬轻轻的扎在她的脸上,摇头的晃动带来的酥酥痒痒让她轻笑出声。
他也在笑,从心里笑出来。他没想到,她拒绝他的时候,话说得那样伤痛,本以为真的结束了,不想,她接受他时,又是这样的轻易。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妈给她说了什么。
当他问出来时,她没有给予正面的回答,只侧头问他:“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
他不知道她指的实话是什么,想以暧/昧的轻吻与脸之间的摩挲敷衍过去。
岳悦一巴掌拍在他脸上,手没收回来,抵着他的脸让他的想法不能得逞。
“李泽扬,我问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
不知道特指的是什么,笼统的说:“我说的实话,你也不相信啊!就像我很认真的跟你说我喜欢你……”
怎么又回到这个话题上?岳悦赶紧制止:“停,不是说这个。”
他故意曲解她的话,趁机表白确认:“那就是说我说我喜欢你,你是相信的?”
“不是……”岳悦涨红了脸摇头更正他的误导:“我是说你要我帮忙,至于装疯卖傻花那么多心思吗?我岳悦又不是那么不讲义气的人。你直接给我明说啊,我肯定会演得更好,有些事,也许就有更好的结果。”
看她得意的样子,李泽扬忍不住打击她:“我一个大男人,什么事不能搞定,要你一个小女人帮忙?”
“是么?”自问自答的重重一点头,“嗯!你已经不是男人了。”
“什么?”他像是没听楚的问了一句。
岳悦更加得意的一昂头,紧逼着问:“你不是已经让我帮了你的忙吗?你敢说你没让我帮你挡凌双双的bi婚,你敢说你没让我帮你哄你父母?你敢说……算了,不再多说,免得你自卑。只这两点,就足以说明你不是男人。”
竟然敢说他不是男人?这不是挑衅就是故意的诱惑。李泽扬把她的双手抓过来反剪到背后,紧贴着她的身体把她压得向后弯腰,耳边是他热烫气息里的磁性诱/惑:“我会给你我是男人最有力的证据。”
话音未落,她被他拉直了身体固定在他的身体,从上到下的贴合让她感受到他非常明显的攻击性武器。
岳悦后悔了,后悔得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为什么每次明明是惹他生气的话,总能演变成诱/惑呢?
“放开我,你好臭。”岳悦使劲的挣扎,想从他的铁臂里月兑离出来,却是越挣扎越紧,整个人都快揉进他的身体了。岳悦担心不可避免的事就要发生了。皱鼻蹙眉摆出一副恶心难受的样子提醒他从去年到今年都没有洗澡换衣服了。
“从去年到今年还不到十二个小时。”
“那也是跨年了,不行,你放开我,我快被你臭死了。”
他故意将嘴凑到离她的嘴不到一寸的距离,给她认为的臭再加上点唾沫纷飞,极尽暧昧的说:“剧烈运动反正会出汗,干脆运动完了再洗。环保!”
再次的皱眉不是装出来的,为他恬不知耻的“环保”二字恶心。“污染我家还环保?李泽扬,你去死!”
她的话,他不再认为只有敌意,相反,那是一种带欲拒还迎的羞涩,禁不起他的诱惑:“不是说两人爱的最美境界就是**吗?你是想死还是想仙?”
这个李泽扬的嘴还真不是一般的臭!如果可能,岳悦想把厕所马桶里那个手机捞起来塞他嘴里。恶狠狠的敬他一句:“我想你死!”
“美人身上死,做鬼也值。何况,你没那么狠心的,你不会想我死的,我死了,这世上就不会再有像我一样喜欢你、纵容你、迁就你的人了。”
就这一副近乎叫花子的形象,还自恋得摆出皇帝的气势来?
岳悦对他的脸皮之厚是佩服得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