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华?!”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慕容凝着实惊讶了一下。
早在她还在莲国的时候,她便对这个人有所耳闻。
当年,北国前君上带领几万军队在短短数月之中平定了一切叛乱,并且还为北国夺下无数做城池,其身后都是这个叫做玄华的男人对其出谋划策。在那段时间里,诸国的君臣心中无不对这两个人心存忌惮,都不敢再惹北国。
而如今,这第一站便是这个她只在传闻中听到的男人领军,着实让她有些不安。
但不安归不安,对此,慕容凝在魅面前表现地还是那么的玩世不恭。
她复而笑了笑,然后端起侧身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能与他一战,也算是我慕容凝的荣幸了。”
“慕容凝,”面前的魅突然沉声喊她,让她的目光转就在他的身上。他目光沉浸而淡然,总是让她看着心有些难过,她见到有些皱了皱眉继而对着她说道,“玄华不可能第一战便领军的,所以,此战必有另谋。”
“哦?!”慕容凝闻之,复而站了起来绕到了魅的面前,似要细听对方的回答,“为何要如此说呢?”
“玄华此人绝不可小视,不然会因此而覆灭整个军队的。”
“呵呵,”看着魅突然极为认真的样子,慕容凝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她复而升出右手,曲着手指将魅精致的下颚抬了上来,言语也是极尽玩意和暧昧,“他有他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何况,不是还有魅在我身边么?茆”
“慕容凝!”魅瞬间躲开了慕容凝的动作,并转过头来死死地瞪着她,眼底尽是愠色,“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
见魅生气的样子,慕容凝的心底竟是升起一阵小小的满足感,看到他不容易出现的情绪着实让她有如获珍宝的感觉。她继而笑出了声,转过身去,走回了原来的木榻之上,回过头,便是摆了摆手说道,“唉,不就是开个玩笑么?魅何必太过认真。”
“……”魅没有回应什么,便是脸黑地站在原地。
慕容凝也并非没有把度之人,见此也觉得不应再做绝了下去,便是一转态度,目光沉稳地看向魅,逐而问道,“关于玄华,你何意见得?”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第一战领军迎战的绝不会是他。”
“不是他?蚊”
“嗯,玄华一贯都喜欢用出奇制胜的方法来制动军队,他不会正面迎战,也可以有把握地减少兵力的损失而做到胜利。如今,他领军来战只是障眼法而已。”
“那么,我们又该如何做?”
“你可以找个值得信任的部下替你迎战,而你只需要在这里饮茶小憩便是。”
“什么?!这不是明摆着去送死?!”慕容凝惊讶地跳了起来,她对于魅所说的话感觉到尤为的荒谬与不可思议,让一个不曾领过军队的人当将帅,而自己则在这里闲情逸致,这岂不是等于拿着白旗向对方投降?!
“并非如此,”夜魅彻依旧没有情绪,一贯地冷静让慕容凝看着有些恍惚,他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对方的任何表情和动作,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之中,“只有我们做出让玄华难以预料的事时,才能有胜的把握。依照玄华的性子,他定是用代替将领来引开我们的注意力,然后自己派一队人马来攻打莲国的营地。”
“你的意思是,他最终的目的,不在迎战,而是我军的粮草?!”
“对,只有断了我们生存的物品,他们便可以从真正意义上击溃我们。”
听到这里,慕容凝眼里有些异色,早在千容的时候,她便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智慧和武功在天下无几人能敌,只是当年碍于身份限制,她没能亲眼看到。如今,她竟是面对面与他谈论着如何迎战,这个样子的魅,不经让她有些动容了起来。
魅依旧是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之中,没有关注慕容凝的异样,他将双手撑在背后,继续说道,”所以,你派一个信得过的部下领军,这样玄华一旦知道领军的不是你,而你却在这里饮茶小憩,那么,按照他一贯多疑的性子,定会在营外探查一段时间才会再做打算。那个时候,我便领一队人马伏击他们,只要能让他们大乱阵脚,便可以不战而胜。”
魅所分析的一切,让慕容凝觉得他简直就好像在玄华身边待过好几年时间一般,竟可以这么熟悉和了解一个人,但她没有多问什么。她直觉地知道,自己定是可以相信他的,也有把握能够打胜这场仗。
“好就依你的意思行事吧,来人!”
此时,正值深秋,野外一片荒芜,只剩下层层叠叠的枯草。荒风及地,吹卷其无数尘埃。
远处传来一阵马蹄之声,一方浩长的军队映入眼帘。临队的是一个身着玄色上衣的男子,他没有穿戴任何戎装,长发上冠俨然一副饱读诗书的书生样子。看其儒雅的样子,丝毫看不出他便是北国的将帅,玄华。
复行数十米,突然玄华拉紧了缰绳停滞了下来,而跟在身后的军队也跟着有节奏的停滞下来。
四周是苍茫的荒黄,玄华将视线移至前方,在见到一个纹有莲花形状的战旗渐渐从地平线上升起的时候,他便快速策马从右侧跑了出去,而身后快速跟出了一批身着便衣的骑兵。
同时,在极短的时间里,队伍中迅速蹿出一个身着金色铠甲的男子,即快地成为了整个军队的将帅,面对着对方即将到来的莲军,静静地准备着迎战。
玄华领着一队人马,从一侧迅速地朝着莲国的军营策马跑去,却在跑到一半的时候,便听到身后有人策马喊急切地喊着他。
玄华一转头,问着那个策马追上的士兵问道,“什么事?”
士兵神色有些慌张地回道,“长司,莲国领军的并不是慕容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