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岚披着稍适保暖的外衣随着琴夕一路快步地向北国城外走去。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自己,诗岚尽量将自己的头努力地往下低,她不做声响地看着前方琴夕的走向,心中有些担心。因为她知道,北国不是随随便便可以进出的地方,光是神乐族的一些侍从都是棘手的人物。
但她没有想到琴夕竟然可以十分轻松地逃过去,带着她一路想着北国城门走去,直到走到城门外。守城的侍卫突然她们拦下,诗岚一惊,但立马被琴夕紧紧扯了扯裙角。
她对着城门的侍卫笑着,并且小声地告诉她,不要紧张,也不要做声。
诗岚乖乖地听她的话,在看到她笑着从腰间抽出一张类似通行牌一样的东西以后,侍卫竟是没有仔细地检查过她们就便放她们出去了。
再走几步,不远处便是静静地停置这一辆马车,像是等待了他们很久一般,车上的车夫一见她们本是有些呆愣的眼神突然有了色彩,一个纵身直直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他走到了琴夕的面前,然后十分有礼貌地行了一个礼,弯腰伸手道,“两位姑娘走吧。茆”
“走吧。”琴夕拉着诗岚的手向着马车走去,直到诗岚的脚碰到马车的阶梯时,她突然有是犹豫了起来。她的眼神里有些恍惚,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她怕的是这一走必定会让夜魅彻知道,若是被抓了回去,恐怕还会要连累到琴夕,她觉得有些冒险了。
而诗岚的顾虑似乎琴夕早已经看在了眼里,她握诗岚的手越发地紧了些,逐而转身坚定地说她说道,“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不过若你再这般犹豫下去的话,或许只能站在北军营帐处看魅和玄华相战了。”
“魅?玄华?他们相战?”听到这一句话,诗岚有些慌神,如今魅是想要做些什么,又如何会又跟玄华相战之说?
“嗯,是的,魅为了救你便留在了莲军那里,帮助莲国攻打北国。”琴夕有些认真,她转过身双手搭上了诗岚的双肩言语中带着一种急切,“所以别犹豫了,若你想让他好的话现在就去莲军的营帐里找他,我听说自从那夜你蓦然失踪,他被千容的人带回前后整日滴水未尽。在知道你被困在北国后,他又不顾伤势而执意要去北国找你回来,我看得出你对他很是重要。”
诗岚听着琴夕的话,多日来一直压抑在心间的不安还是止不住泄露出来蚊。
这些日子,她何不是日日对他抱有不安,担心他会为自己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那日,她用自己的冷漠赶走了段铧本是为了让他死心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要这般做
“我们快走吧。”诗岚迅速地走入了马车,琴夕见诗岚似乎有所觉悟便也不再说话,直直地跟着她走进了马车。
坐在外面的车夫见两人上车便是一挥马鞭,马车在城外绝尘而去。
直到半夜时分,马车来到距离莲军军营百里之外,为了不让两军有所发现,车夫在茂密的丛林中让了十分大的圈子,直到看到莲军军营出那个高高竖着的莲花图纹的旗帜之后马车便在密林出口处停了下来。
“到了。”诗岚感觉马车停了下了,就想拨帘子去看,下一刻便被琴夕拦住,她望着诗岚微微地做了一个手势,示意跟着她下去。
诗岚看在眼里,跟着琴夕缓缓地跳出了马车,她抬头看去,眼前不到十几米外一方庞大的营帐群映入眼帘,因为是接近黄昏的关系,帐内都点起了烛灯,在烧红的天际映衬下更加显得浩气荡然。
琴夕将诗岚带到了密林口的一处草丛间,她示意停了下拉,一蹲子将表层的草坪掀了开来,一个深邃不见底的通道便出现在诗岚的视线里。
琴夕转身面对着诗岚极为小声地凑在她耳边说道,“这是通向魅所在营帐的路口,你现在进去尽头就是魅营帐出的那个乘物的箱子。
诗岚有些诧异,没有想到琴夕竟然可以准备地如此全面,她问,“这个通道是琴夕弄的?”
“不是,”琴夕笑了笑指了指坐在马车上的车夫说道,"是我花银子让他命人挖的,车夫可是隐居江湖几年的高手呢。“
诗岚有些感动,她没有想到琴夕会为自己做这么多的事,这更让她觉得自己亏欠了她许多。
“我在这里等你了。”琴夕温柔地笑着,而她也深深地看了一眼琴夕,眼神里交杂这一些难以读懂的动容,不多时间,她亦是向前走了几步进入了通道。
通道内没有任何灯光且狭窄地连一个人通行都是有些困难的,她艰难地走了很长一段路,直到双手够到了一方木质地枪板之后,她的心底便是开朗起来。
她用右手轻轻掀了了木板一角,一束橙黄色的光迅速穿透空隙照亮了诗岚半边的脸。
诗岚半眯着眼,通过窄小的缝隙往外看去。
一张素朴的床,一旁的木桌上放置着一些零零碎碎地药品,视线在往左移动过去那个用木制的架子上挂着一件绛紫色的深色长袍。
那件长袍她再也熟悉不过了,以至于一见到她便会不知觉地鼻子有些酸涩。
她细细地观察了帐内一周,在知道帐内没人的情况下,她便是掀开了阻隔在头顶的木板,整个人也从木箱中爬了出来。
她静静地在帐内环视了一圈,逐而将视线定至在桌上那一堆凌乱的药瓶身上。
诗岚向前走了几步逐而弯下腰细细地去看那些药瓶。
都是一些治疗伤口的药,魅的伤口是还没有愈合么?诗岚盯着药瓶出神了很久,丝毫没有意识到身后营帐门口已然走进了一个人。
此时的魅刚与军营士兵们交代了今后的动向有些乏力地走入了营帐,然而,当他的视线被那个熟悉的身影所占据之后,他的心确是猛地悬上了喉咙。
“诗岚”魅的声音带着沙哑,却是在诗岚刚要转身之时,狠狠地上前抱住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