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猥琐的逍遥子潇洒的走了,那些跟随着他的追杀将会一如既往的伴随着他,郑潜本想接过月鼎,逍遥子就此就能月兑离躲在黑暗里的日子,想的实在有些过于简单了。
一代人的梦想,抑或是一个人的梦想,是什么样的梦想,需要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呢?
这个秘密,将由月鼎来告诉郑潜。
“流姐姐,还要继续麻烦你了。”郑潜心有所感,言语间多了不少的尊重。
“郑潜,怎么,忽然对我这么客气,是不是逍遥子给你的感触太深了?”
郑潜点头。
逍遥子虽然其貌不扬,但是所行之事,却让郑潜十成十的佩服。就一如郑潜的所想,开始是新的,但最可贵的则是新的开始之后不懈的坚持。
“呵呵,如今你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啊。你可知道你将要面对的是什么状况吗?”流萤笑想事先给郑潜一些提醒会更好一些。
“不管什么状况,现在既然我接过了月鼎,我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嗯。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走就走,郑潜知道流萤笑带他去的地方,一定对他有着相当的帮助。便也就默然的接受了流萤笑的这个安排。
与郑潜同行的月丝雨,似乎还没有从逍遥子弃她而去的这件事情上平复过来,眼里含着泪,直到流萤笑带着他们到了目的地,还是一言不发。
到了目的地之后,郑潜只觉得眼前一亮。再环视四周,不仅大大的诧异了一番。
“这是哪儿?这么漂亮?”
所立之地是一处云雾缭绕的楼阁,楼阁的下端被大片大片翻腾着的云海遮住。楼阁冰晶玉砌,雕龙画凤,很有一些雅韵。
远天的景色也是一片渺渺,微岚轻舞,只能依稀的看到一些从白茫茫的雾气里冒头的山尖。
“是哪儿你就不用管了。要真说起来,将你们带到这里来,其实是坏了规矩的。但是我想也只有这个地方最安全,才可以让你不受干扰的接受月鼎里啸天留给你的东西。”
“嗯。流姐姐,你的这个观点挺对我味口的。规则这种东西就是用来坏的。规矩死,人是活的。规矩太多,人就死了。”
“臭小子,少废话,赶紧办事。我们在这里也不能待太长时间。被发现了,我就不好交待了。妹子,来,我带你到处逛逛,让郑潜一个人呆会。”
“哦。谢谢姐姐。”月丝雨很顺从的应道。
二女顺着楼梯下楼去了。留郑潜一人在楼台之中。
郑潜的双手一直都捧着月鼎的两个寒铁锦盒。现在终于要到揭晓秘密的时候,郑潜不由的有些心动。
先祖霸神郑啸天到底留给了他什么,在追寻月鼎的过程中,郑潜极想知道,现在答案就在眼前,郑潜反倒觉得有些踌躇了。
平定了一下稍显激动的心情,郑潜长长的吐了口气,盘腿坐了下来。
这种禅坐的方式对于郑潜平定心绪有着极大的帮助,以前郑潜想进入止水之心,用这种姿势成功的概率最大。
坐了一会儿的时间,郑潜感觉自己已经有心清如水波澜不惊了之后,才将一大一小两个叠在一起的寒铁盒子拖到了近前。
开启寒铁盒子的方法,郑潜以前就用过。将装着月鼎残片的小盒拿下来,郑潜运起了霸气。他的双手被一片紫金色包围。
从运用霸气的情况上,郑潜知道这里已不是神罚之地了。
神罚之地对于霸气有着一种天生的限制,郑潜刚刚运用霸气之时,仿佛是一个久戴镣铐之人月兑下了枷锁,感觉到了股前所未有的轻松,霸气的充沛感觉也一时无双。
郑潜将双手上的紫金色霸气输入到大盒子的锁眼里,盒盖上便弹起了五道一尺左右的立柱。立柱之间一阵电流交错,合成了一道粗一些的电流击到了盒盖的中央。
五道立柱击中了盒盖中央之后,便又落到盒子里去了。被电流击中的盒盖中央像是一个蕴电池,将击来的电流分散到了整个盒盖之上。
电流顺着盒盖又爬向了整个寒铁盒,不一会儿的时间,寒铁盒便被这些滋滋乱响的电流爬满。
大寒铁锦盒渐渐的浮空,平齐到郑潜眼睛的位置,盒盖便缓缓打开。
盒盖开出一条缝时,郑潜便看到这条缝隙里有着一层淡淡的光芒透出来。
光芒不是很炽烈,给人一种很柔和的感觉。当整个盒盖打开的时候,盒内淡淡的光芒便将郑潜所处的楼台映照的有些迷蒙起来。
郑潜将手伸进了寒铁锦盒之内,从盒内搬出了一个两尺见方的古鼎。
那些淡淡的光芒便是从古鼎之上透出来的,当郑潜双手捧着古鼎之时,他清静如水的心境,竟然像是被投下一个石块,郑潜能清晰的感觉到心里的那种颤动。
月鼎出世了。
楼阁之下的云海毫无征兆的忽然激烈的翻腾了起来,就像是烧开的沸水。而先前看上去有些迷朦的天空,则像是被一块黑布遮住,很快便暗了下来。
这一切进行的都很快,这一片空间里很快便完全被一片黑色吞没。而唯一有光亮的地方,则是郑潜手里的月鼎。
月鼎的鼎体是一个半月形状,半月之下是一个连座,中间很细,最下方的底坐很窄,整个月鼎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大号的精致古典酒杯。
郑潜将月鼎放到了自己身前的地上,从月鼎上的散出来的柔和光芒将郑潜的脸也映现的十分柔和。
郑潜俯身向着月鼎的鼎内看去。
说月鼎是一个大号的古曲酒杯,这次倒真有些恰如其分了。这个酒杯里现在就盛着半杯清洌的酒,一**半圆的月亮被映在了鼎底。月鼎的光芒,似乎正是由着这个月亮散发出来的。
郑潜看着月亮想着什么,忽然一下子就惊觉了过来。今天的日期应该是十一二的样子,如果天上有月亮,正好和月鼎里的月亮的形状相同。难道说月鼎的这个月亮是可变的?在时间的不断流逝里也会月圆月缺?
郑潜独坐于楼台之上,也没有顾得上抬头。如果他抬起头来,他就会看到,与月鼎里的月亮对应着的,是在这片漆黑的空间里,天上也同时出现了一个与鼎底月亮相同形状的月亮,正高高的挂在天上。柔和的光芒倾洒而下,使得这片空间里更增添了一丝朦胧。
郑潜的双手扶住了月鼎,手指上的颤动让月鼎之内的清洌如酒一样的水面轻荡了起来,大半圆的月亮在水面的轻荡之中,也打起了一道一道的折皱。
与此同时,天上的那个月亮竟然也同步的折皱起来,连同朦胧而柔和的月光也显的有些凌乱了。
郑潜却全然没有顾及到这些。
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月鼎里的酒。
他的嘴唇有些发干,一种很是饥渴的感觉从他的心里升起来。他用舌头舌忝了舌忝嘴唇,却愈加的显的干渴难耐了。
月鼎里的酒晃动着,清醇可人,郑潜的意识很清醒,但是他的手却不受自己控制的将月鼎举了起来,举到了嘴边。月鼎里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召唤着他,好像一个绝色美女在不断的向他招着手似的:“来呀,来呀。”
“来就来,老子还怕你?”
当然,这只是郑潜心底的声音。他一仰脖,咕嘟咕嘟,将月鼎里的酒一饮而尽。喝相那叫一个馋啊,连吞带咽的,从嘴角漫出来的酒还洒了一身。
郑潜举着月鼎狂饮的同时,楼台外天空上的那**半圆的月亮忽明忽暗着。
此时,还起了丝丝的风,在楼台四周盘旋。
“痛快!”
郑潜倒真像是浮了一大白的草莽英豪,差点就直接将月鼎从手里扔出去。一念尚醒,月鼎终没有离手。
郑潜很夸张的打了一个饱嗝,一股酒气从他的饱嗝里直冲楼台之外。他感觉到从月鼎里喝下去的这些酒,像是一团火在他的体内燃烧了起来。
他开始月兑衣服,全然没有想到他身上穿着的是如意蛇鳞甲,上下连体,哪里是他这么乱扯乱拽就能月兑下来的?如意蛇鳞甲被郑潜拽出了很长。
郑潜使力的拽着如意蛇鳞甲,体内的火烧的更旺了。
他抱着月鼎,直挺挺的往后一倒,后脑和身体直挺挺的撞到了楼台的晶莹剔透的玉石之上。
细屑横飞,郑潜的后脑没事,玉石却被砸出了一个小坑。
火依旧在烧着,郑潜觉得一阵一阵的晕眩之感袭来。他觉得自己的眼皮很沉重,怎么撑也撑不起来。于是,在眼皮强睁开与闭合之间进行了几次拉锯之后,郑潜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月色如洗,剧烈翻腾着的云海像是吹起的沫,越鼓越高,直鼓到楼台前,顺着白玉的石面流淌到了郑潜的身边。这些云雾在郑潜的身边越积越多,并且抱着郑潜的身体旋成了一个漩涡。
流萤笑带着月丝雨此时已经走了进来。
月丝雨的情绪看来已经平复,看到了这样的一个由连着云海的漩涡,便不由的惊异起来。
流萤笑的脸上有笑意溢了出来。这份笑,与流萤笑脸上一贯的笑容不同,很真很纯,又很会心。
“姐姐,这是?”
“丝雨妹妹,这是一个梦想。一个由许多和啸天以及郑潜一样的人,托起来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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