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聊到了十一点钟。莫言拜说道:
“美仁,不早了,我们进去躺下继续聊吧。”
他说罢起身朝余美仁卧室走去。余美仁不禁一惊,暗想:明明说好他睡在南向卧室的,怎么却进了自己的卧室了?她心中有些害怕,但又不敢问,便一同进去了。
余美仁的卧室有九、十个平方,内置一张双人床,一个长写字台。莫言拜说:
“美仁,你先躺下吧,睡在里面。”
他的话对余美仁似乎存在一种震慑力,让她无法拒绝,如同执行命令般躺下了,紧紧靠着墙,不敢言半句。莫言拜又说:
“天气真热,穿长裤睡太闷了,我把外裤月兑了。”
他便月兑下外裤,只穿一条齐腿*躺下。余美仁已吓得不敢动弹,心中百感交集:看在我父亲的份儿上,他应该不会对我怎样,但他现在的行为确实太过分了,究竟他是想做什么呢?余美仁心中虽这样想,却连半句也不敢问。原来这余美仁好似一根攀沿树木的葛藤,细弱无骨,为了避让尖锐的树枝,它可以蜿蜒的生长,这性格实在胆怯懦弱。
且说此时莫言拜对余美仁的感情已经超出了长辈对晚辈那种单纯的思想,他感到这女子身上有中强大的吸引力,这种磁场是他从未感受过的,他越发想接近她。但或许是因为她父亲的关系,又或许是因为他想和这女子保持一种长久的,不落俗套的感情,因而绝不敢轻举妄动。
莫言拜开口说话:“美仁,叔叔这样子,你害怕了吧?”
余美仁壮着胆子说:“嗯……确实有点害怕。”
莫言拜笑了:“美仁,你不要害怕,叔叔绝对不会对你怎样的,我只是想和你躺在一起聊聊天,快靠我近些吧。”
余美仁听他这样说,绷紧的神经稍稍松开了,朝他靠近了些。凝固的空气渐渐散开,谈话又开始了。两人所谈的,仍旧是杨淑梅,稍后又转到了余美仁的大学生活,莫言拜的创业经历等等。
不知不觉已是凌晨一两点钟了,余美仁睡意渐浓,莫言拜却还清醒。他见余美仁已是半睡状态,便靠她更近些,毫无顾忌的仔细观察她。这女子睡态十分迷人,尽管黑暗使她的面容变得模糊,但那种醉人的美态却仍旧遮挡不住。莫言拜的心有些躁动了,好像一匹野马想要挣月兑缰绳,但他随即又打消念头,他不想余美仁视自己为轻薄之徒,再者这女子是个没主意的人,若事后告知她父亲,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恢复到冷静状态,继续观察余美仁:她身子纤瘦,胸部倒还挺,月复部却是下凹的。有话说:“楚王爱细腰,宫中多饿死。”这莫言拜原来也是一“爱细腰”的人,女人的腰越细,他越是觉得迷人,便情不自禁的去模余美仁的腰部,从腰部模到月复部,来回几次,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她一根根肋骨的轮廓。
余美仁睡梦中感到有人在模自己的肚子,那感觉很恍惚,辨不清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好一阵,才觉出莫言拜在模自己的肚子,内心立即升起一种强烈的恐惧和反感,仿佛嗓子被堵住了,连口水都难以下咽。她立刻坐起身:
“叔叔……你……做什么?”
莫言拜:“美仁,我只是模模你,看你怎么这样瘦弱,晚上明明吃了不少的。”
余美仁已经精神慌乱,不知该怎样应答,只是紧锁双眉,像只受惊的小猫一样紧紧贴着墙壁。此时天空已透出些灰白,莫言拜隐约可以看到她恐惧的表情,深觉可怜可爱,竟有些心痛了:
“美仁,你怎么了,是害怕了,怕我会对你做什么?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对你怎样的,你难道不相信我么?”
余美仁仍旧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连抬眼看莫言拜都不敢,只以那娇美的愁容作回应。莫言拜越发心疼她了:
“美仁,你不要再害怕了,你要相信我——因为我是喜欢你的,你喜不喜欢我?”
余美仁听到这话,心仿佛被雷猛的击了一下,这话若是出自一个自己爱慕的年轻人之口,那会是多么美好的情境!可眼前这个人,虽事业有成,*潇洒,却和自己父亲一般年龄,又是有家室的,说出这样的话真是可憎可厌!然余美仁仍不敢断然拒绝他,便支吾说:
“倒也不是不喜欢,只是——不是那种喜欢。”
谁想莫言拜听到这话,竟一下子上前来亲吻余美仁,把她顶在墙上,让她动弹不得。他用嘴紧紧吮吸余美仁的双唇,恨不能将它们吞入口中。余美仁为这突袭的一吻惊恐万分,她感到莫言拜粘腻的舌头拼命想钻进自己嘴里,因此紧闭双唇,绝不让其进入,然而那黏黏的口水已沾满嘴周,她反感至极,心中百般委屈,不禁泪盈于睫。莫言拜见她哭了,立刻停止吻她,关切的问:
“美仁,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眼泪来得这么快?”
余美仁只是哭,不作答。
莫言拜说:“我是你亲叔叔啊,亲亲你有什么不可以呢?”
余美仁抽泣着说:“可这也太不成体统了啊。”说罢泪水又滚滚流出。
莫言拜见状,心痛不已:“美仁你不要这样,你这分明是要我难过么,你若再这样,只怕我的心要痛了。”
余美仁强忍住抽泣,泪水却仍旧不断。莫言拜见她这么不解风情,先前的兴致减了一半,当真觉得心痛起来了:
美仁,我的心被你弄的好疼,你别再哭了,离天亮还有些时间,躺下再睡睡吧。”
莫言拜说罢躺。余美仁止住泪,也躺下了。此后两人无话,莫言拜沉沉睡去,余美仁一直似睡似醒,觉得胸前压着一块巨石,连呼吸都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