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将气氛打入无比沉寂的宁静,球场外的曦妃和习影陌隐约觉得事态发展的不对,忙赶了过来。
“尚冰,朕现在命你去睿亲王府立刻处死那个闻人宜薇。”死寂般的命令沉重的响起。
“不可以!要杀她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云少枫拦住尚冰。肋
云烨霖从云少枫眼中看到了三年前的自己,同样的任性,同样的倔强。
“你真的肯为那个女人死?”
“是。”云少枫答的肯定。
“好,那朕就成全你。”云烨霖从习影陌腰间抽出软剑,直指云少枫的咽喉处。
“皇上,万万不可啊。”宸妃和曦妃双双跪下劝阻道。
“皇上,请三思。”尚冰也跟着跪下。
至于本就跪在地上的苏泽则显得不知所措,本想着让皇上小小教训下他这个不羁的姐夫,没想到事情会严重到这种地步。
“朕最后再问你一次,为了她,值得吗?”云烨霖眸色阴冷,貌似即将要杀的并不是他弟弟。
“值得。”云少枫坚定的语气,闭上眼,颇有视死如归的气节。
只是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锋利冰凉的剑锋抵上自己的喉咙,云少枫暗自以为是云烨霖不忍心动手,缓缓的睁开眼帘,却是湮儿细女敕的手紧握住剑刃,颗颗血珠从掌心蔓延开来。
“他还不能死。”湮儿不顾手上的疼痛,镇定的说着。镬
“理由。”云烨霖与湮儿清澈的双眸对视。
“因为比赛还没有结束。”
“那比赛结束后呢?”
“那就等比赛结束后再说。”
“松手。”
湮儿皱眉松开手,只是握着的时候不疼,松开了反倒疼的厉害。
“这场比赛没有时间限制,况且我又受伤了,所以小影师傅,我要申请延后比赛。”湮儿笑脸迎上习影陌的臭脸。
方才还习影陌习影陌的叫,一有求于他就改口叫小影师傅了,唉,这女人心,不能信啊。
“霖,你同意的话我没有意见。”习影陌将问题抛给云烨霖。
“比赛可以延后,闻人宜薇朕也可以不杀,但你也别想立她为正王妃。”
云少枫刚想开口被湮儿一把拉住,“一切都听皇上的。”
“你们都跪安吧,乾湮儿,你跟朕来。”云烨霖略过众人,拉过湮儿的手离开蹴鞠场。
宸妃垂眸,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至于曦妃,柔媚的脸庞刻满了嫉妒和不甘心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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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血沾到你的手了,你不怕脏吗?”宽长的宫道上,湮儿被云烨霖一路拉着,看着自己掌心处触目的剑痕流出的血染红了他的掌心。
“朕还以为你会喊疼呢。”云烨霖停住脚步,抬起湮儿的手,观察着那道深深的剑痕,“朕只是想感受下你血的温度到底是热的还是冷的。”
“我又不是吸血鬼。”湮儿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变态’。
“身上带手帕没?”
“没。”
“作为一个女人,怎么连块手帕都不带身上。”云烨霖向来也没有带手帕的习惯,所以只能盯着龙袍下手了。
“诶,别,你的龙袍太矜贵,还是撕我的得了。”湮儿止住云烨霖撕毁龙袍的动作,只是看着自己精致的小夹袄和棉缎的衣服,不知要往何处下手。
“你也别撕了,忘了你额头上还有一块抹布吗。”云烨霖解下湮儿头上写着‘V5’的白布条,动作小心的为她包扎伤口,“等会回去让御医再好好处理一下。”
湮儿迷离的看着眼前这个心思难测的男人,前一秒他可以坏的极致,后一秒,他也可以好的温柔,而这一秒,他只是在专心的为她包扎着伤口。
如果他不是皇上那该多好。
只是他已是皇上,一个拥有众多女人的皇上。
“别这么色眯眯的看着朕,朕会忍不住要了你的。”云烨霖包扎完毕,眼底一片笑意。
“咳。”湮儿尴尬的咳了一声,“说什么呢,谁看你了。”
“还不承认。”云烨霖捏住湮儿的下巴,“看你,脸都红了。”
“哪有,你不许看!”湮儿一手遮住云烨霖的眼睛,一手模着自己的脸颊,怎么会红呢,脸明明没有发烫啊。
额,下巴上什么东西黏黏的?
“你把血抹我脸上了?”湮儿看着手指上艳红的血,丫的,你云烨霖就是个神经病啊!!!
“所以说你脸红了你还不相信。”云烨霖拿开湮儿挡住自己眼睛的手,嘴角噙着一抹邪笑,“既然是朕弄上去的,朕会负责把它弄干净的。”
说着,云烨霖在湮儿迷惑的眼神下俯吻上她妖红绽放的下巴,温润的舌头舌忝舐着猩红,濡湿着她细女敕的皮肤。
待他吃干抹净,湮儿扬头问道,“我的血,好吃吗?”
对付变态,就要比他更变态!!
“有点咸,以后你多吃点糖,甜一点味道会更好。”云烨霖抿了下唇,似在细细的品尝。
“是吗,不如也让我尝尝血的味道吧。”湮儿眼中闪过狡黠,迅速的抓过云烨霖的手背一口咬下去。
“呲……”云烨霖疼的倒抽一口凉气,眸中闪过异样的情绪。
湮儿抬头,满意的抹了抹嘴,“血太热,你该用冰降降温,味道嘛也有点咸,你也该多吃点糖,因为甜一点味道会更好。”
“你可真大胆。”云烨霖看着手背上布着血丝的两排牙齿印,一天之内,竟然被同一个女人咬了两次,可是莫名的,他却一点也不生气。
“别老拿皇上的架子压人,我们生来都是平等的。”
“平等?你跟朕讲平等?”云烨霖有些惊讶,眼前这个女人,总觉得她的思想是与众不同的,有点新鲜,有点叛逆,无奈的对他妥协时眸中也是不惧怕的。
“是啊,不可以吗?”湮儿反问,貌似她的想法才是正常的。
“谁教你的平等?”
湮儿真的很想回答是社会主义中国共/产党教的,当然,这话是肯定说不得的,三思下,扯出了一句,“是我自己想的。”
“以后不许想这些奇怪的东西,知道了吗?”云烨霖一记爆栗叩在湮儿的额头上。
“知道了知道了。”湮儿懒得解释,和皇帝谈平等本身就是多费唇舌。
“跟朕去趟言渃宫,朕把静嫔交由你处置。”云烨霖不由分说的拉过湮儿的手,往言渃宫的方向走去。
————言渃宫————
“奴才参见皇上,乾才人。”言渃宫的主事太监孙庆喜跪下请安道。
“你的主子呢?怎么还不出来接驾?”云烨霖看着这清冷的屋子,竟只有孙庆喜一个奴才。
“回皇上的话,主子正在里屋静思己过,说没颜面出来见皇上。”孙庆喜垂首回答。
这静嫔在搞什么鬼?湮儿莞尔,她这种人会静思己过才怪。
云烨霖明黄色的身影在孙庆喜眼前闪过,径自往里屋走去,湮儿则是紧随其后。
静嫔的屋子里,炉烟弥漫,静嫔身着素衣正跪在金色小佛像前捻珠思过。
“静嫔,你这静思思出了什么没?”云烨霖缓声道。
“皇上……”静嫔听出云烨霖的声音,转身半跪行礼,娇俏可人的道,“臣妾参见皇上。”
只一日时间静嫔却似换了一个人,淡妆素服,与昨日的飞扬跋扈判若两人。
“免礼。”云烨霖看着脸色略显苍白的静嫔,眸中并无半点怜惜之意。
静嫔缓缓起身,看到云烨霖身后的湮儿时,眸色募的一沉,“皇上,臣妾正为昨日冲撞乾才人的行为在反思,臣妾听宫人说皇上因着才人的谩骂而大发雷霆,所以臣妾一冲动便想为皇上出口气,想好好教训下她,都怪臣妾愚昧,不该如此的亲信传言,害的才人伤上加伤。”一席话说的婉转无害。
“妹妹,是姐姐太冲动,你能原谅姐姐吗?”静嫔上前握住湮儿的手,盈盈水瞳瞅的湮儿脸瞬间扭曲。
云烨霖则是看好戏似的在一旁圈着手,“静嫔,既然你知道错了,那朕就把你交给乾才人处置,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湮儿看着惺惺作态的静嫔,心里没来由的讨厌,唇角勾起一抹浅笑,“静嫔娘娘,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法律做什么。”
“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静嫔心下顿时凉了一截。
云烨霖眼中倒是来了点兴趣。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除去静嫔的名分,降为宫女,二,搬去冷宫。”湮儿推开静嫔的手,有一二三的时候,她喜欢用手指扳着数数,“如果你不喜欢这两样的话,我还可以给你另外两种选择。”
“是什么?”静嫔唇色已失去血色,看着湮儿天使般的脸庞只觉得像极了恶魔。
“白绫和鸩酒。”湮儿笑的明媚,“如果你在这两样里选的话,你的家人就得跟你一样要做出选择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