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你认识吗?”云烨霖示意子荨看向湮儿。
“这宫里的太监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他是谁。”子荨随意的瞥了眼湮儿,满不在乎的说着。
云烨霖跨步踱至湮儿跟前,将她的太监帽摘掉,“你再仔细认认。”
子荨不耐烦的再次看向湮儿,唇角染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噢,是她啊……”子荨蹲了下来,正好能与湮儿平视,“这不就是皇兄的乾才人吗,哟,还穿着太监服,这么晚了是想要和皇兄再来段鸳鸯浴吗?”肋
“嗬,子荨公主,你今晚不是也穿过太监服吗?鸳鸯浴多无聊,我想‘三人游’应该会更有意思吧。”湮儿反唇相讥。
云烨霖和尚冰听着这两个女人毫不羞涩的露骨言语,鸳鸯浴?三人游?云烨霖是躺着也中枪啊。
“你瞎说什么!本公主一直在睡觉,哪穿过什么太监服!”子荨瓜子脸上那双大眼睛睁的圆圆的,貌似真的是被诬陷的。
“你确定你真的一直在睡觉?”湮儿唇角勾笑,看的子荨心底毛毛的。
“是,不信你可以问我的贴身宫女倪月。”子荨眸色锃亮。
“哦,那请问公主,你睡觉的时候还有头上戴根草的不良嗜好?”湮儿在子荨发间挑出一片树叶呈现在子荨面前,在湮儿的意识里,树跟草其实是一个相同的概念,只是一个个子高点,一个个子矮了些。镬
“这……可能是我白日里不小心弄上去的。”子荨瘪了瘪嘴,勉强的扯了个谎。
“拿给朕看看。”云烨霖将目光定格在那片树叶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片树叶应该是……
“给。”湮儿将树叶在子荨眼前得意的递过,哼,看你还敢不敢陷害我!
云烨霖将树叶淡淡的看了一下,转而递给尚冰。
“皇上,这是沉香树的叶片,而这沉香树只有正宫门那里有种植。”尚冰细瞧着树叶,得出了此番结论。
原来这树叶还有这么个来头,真是老天爷也站到我这边啊,湮儿是守的云开见月明,秀目一扬,“皇上,你也听到了,子荨公主先是诱我帮她出宫,后又故意诈我令我犯下私逃之死罪,皇上是否也该问一下她肚子里到底藏着些什么阴谋诡计。”
“皇兄,你别听她瞎说,单单一片树叶根本证明不了什么。”子荨顺势着由蹲变成跪,仍是不肯承认。
“尚冰,当时乾才人拿你腰牌的时候公主在不在场?”
“回皇上,在的。”尚冰如实回答,却招来子荨一记白眼。
“好了,朕知道了,你先出去吧。”云烨霖坐回到龙座上,待尚冰出去后,才缓缓问道,“子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臣妹不明白皇兄的意思。”子荨垂眸答道,依旧否认。
“你别再跟朕装傻充愣的,是朕平时太宠你了,才养的你这般娇纵!朕明日就把你送去皇子所好好管教管教!”云烨霖拍案而起,茶盏里的茶水被震的晃荡。
“别啊皇兄……”子荨被吓的一惊,看着发火的云烨霖,终是屈了,“我只是跟她开个玩笑,臣妹以后再也不敢了。”
“皇上,如果公主认为这样也算是开玩笑的话,您真的应该好好的给她洗一下脑了。”湮儿不忘适时的添把柴加点火。
“你这个恶女人,我跟你非亲非故的,如果你没有出宫的念头的话,又怎么会上我的当!”子荨一席话却是触动了云烨霖最在意的事。
“哇,我是恶女人?那你是什么?阴险毒辣的月复黑女,比恶,你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了。”湮儿越想越那个恨啊,自己好心帮她,没好报也就算了,还给她来个恶报,天理何在呀!!
“啊啊啊!!!”子荨气的抓狂,真想就着湮儿的脖子一顿狠掐,只是碍着云烨霖在场,只得忿忿的忍住了。
“你除了会啊还会什么?”湮儿鄙夷的看了边抓狂的子荨,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喔,还有一样是你最会的,就是什么都不会。”
“你,乾湮儿!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云子荨最大的敌人!”子荨气的脸色愠红。
“能成为你最大的敌人真是我乾湮儿莫大的荣幸,你能顺便告诉我第二是谁吗?”湮儿秉承着不气死你誓不罢休的信念与子荨开展着口水战。
湮儿的话都快让观战的云烨霖憋笑憋的出内伤了。
“喂,你们吵够了没?”
“你闭嘴!”两人异口同声的禁止着云烨霖的出声,配合的相当默契。
云烨霖着实惊讶了一番,这两人,真的无法无天了是吧,连朕都敢骂!
“你们是要谁闭嘴!”云烨霖冰冷的声线回敬了她们一句。
“对不起。”两人又默契了一把,听的各自都汗颜一一+
“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件事你们两个都有责任,今晚你们就别想着睡觉了,给朕好好的在这跪一晚,好好反省反省自己。”云烨霖丢完话也不理他们径自出了御书房吹吹冷风降降火,独留湮儿和子荨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
“你到底为什么要害我?现在没别人了,你应该可以告诉我实话了吧。”湮儿一坐在地上,揉着跪的有点麻木的腿。
“我喜欢不可以吗?”子荨嘟囔着嘴也跟着湮儿一起坐下。
“哼,女人害女人只有两种,一是为貌,二是为男人,皇上是你的皇兄,那自然是不为男人了,难道你是妒忌我比你长的好看?”湮儿凑上前,自恋的猜了下理由。
“你别这么自恋,宫里的妃子们比你貌美的多了去了,我为什么要选你?”子荨不给湮儿一个好脸色看。
“那是为什么?”
“好,那我就告诉你,以后你离我的影哥哥远点,不要妄图勾/引他,不然没你的好果子吃!”子荨挥着拳头威胁着湮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