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来!”不带一丝温度的命令.
“好啊。”湮儿手一松,本想冷冷看着他倒下,谁知他竟然很安稳的站在原地,“你又骗我?!”
“我没说我的伤没好啊。”云烨霖理了理衣襟,懒腰一伸,“别老在我前面提起他,我会忍不住要了他的命的。”
“你现在武功尽失,有什么能力要了他的命?”湮儿不屑,甚至还有点庆幸的心理。
“是吗?”云烨霖唇角勾勒出若有似无的笑意,暗红长袍一扬,刀锋寒光闪过,身旁的一颗大树轰然倒下……
湮儿冷眸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倾城的容颜上红唇微弯,是一抹自嘲的笑意,背转过身,没有留下一丁点的只言片语,径自背对着他离开!
“喂!”云烨霖见状,收敛起笑容,快步追了上去挡在她面前。
“骗人很好玩是吗?”湮儿绕过他,却被他生生的拽了回来,“那你呢?还不是骗了我两年!”
“我不想跟你说话,让开!”湮儿愠怒的眸子对上他,末了冷冷的加上一句,“你能保护的好自己,那么,我们也没必要再继续呆在一起,你过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再见。”
湮儿率先在前面走着,云烨霖凝神片刻,终是默默的跟在她身后,她快他也快,她慢他也慢…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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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雪衣带着人找了七天七夜,没有找到湮儿,却是和贺兰琛碰到了一块儿,顺带着将路边的乾无洛和只剩了一口气的萱萱救起。
“都七天了,该找的人没找到,不该找的人却找到了。”贺兰琛敌视的看着乾无洛,若不是司雪衣拦着,他早一掌把他给劈了!
“要想达到目的,本该就有人牺牲。”无洛冷眼的看着他,眼神不经意的瞟向伏在马背上的萱萱,若是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血尽干枯而死。
“人命诚可贵,岂可轻易践踏?”飘然清淡的声音入了耳,却不是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发出的,循声看去,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正捋着花白胡须含笑向他们走来。
灰白色的长袍,灰带束发,花白青丝飘然若仙,乍一看去,鹤发童颜,精锐的眸光仿似看透红尘,正对上司雪衣同样清澈的黑瞳噱。
几人不约而同的提高了警惕,眸色微凛,为首的司雪衣同样清淡的口吻开口道,“不知前辈所系何人?”
“一个久居林子的老道士罢了,道号无空。”
“无空道长……晚辈是否曾在哪里见过您?”司雪衣眸光染上了一层疑惑,似乎在儿时,似乎也在某个林子里,可惜当时只是匆匆一瞥,只能隐约想起那个飘渺的背影。
“或许吧,我已经老了,凡尘的事记不清喽。”无空拍了拍花白的脑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蓦地,眸中含笑道,“你们是不是来找穿着红衣的女子和暗红色长袍的男子?”
“你见过他们?”贺兰琛情急之下月兑口问道。
“一直往前走,大概百米左右,有一个小茅屋,或许他们会在那里。”不等他们反应过来,老人灰白的身影顷刻消失在众人眼前,仿似刚才的他只是一个不真实的幻境。
“这人到底是谁?好怪。”花千骨看着他方才站立的地方,秀眉微微蹙起。
“有你怪吗?”贺兰琛不禁调侃了一句,摇头叹息道,“女人呐,越长的漂亮心肠就越毒啊。”
“多谢夸奖。”花千骨冷睨了他一眼,“男人呐,恰恰相反,长的英俊的心肠就越善良啊,这位司公子想必心肠是最善良的了。”
言下之意,就是说他贺兰琛是相貌丑陋之人了!
“你的眼睛有问题吧。”贺兰琛一个闪身,生生的扼住了她的喉咙,只是他的心口上,亦多了把短刃抵着,诗羽和诗琪也双双闪到他身后。
司雪衣哀叹的看了他们一眼,“若想打架的话,请记得要一招毙命,马只有一匹,载不了更多半死不活的人了。”
撂下一句话,不再理会他们,雪白的身影一闪,朝着无空说的百米外的小茅屋奔去……
“这次先不跟你计较,下次再来取你的性命。”
“随时恭候。”
花千骨朱唇轻启,在他松手之时,森冷的寒光扫过他的眉畔,一缕发丝飘然落下,黑衣一闪,不屑的将他的青丝扔还给他,“今日,是我不屑要你的性命!”
柔媚入骨的声音轻轻的响起,看着花千骨离去的背影,贺兰琛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这女人,有点意思……
而湮儿和云烨霖依旧无头苍蝇似的在林子里乱逛,果实不能充饥,清水不能解渴,湮儿找路找的气不打一处来,眸中隐隐闪着怒意,脚下一滑,顺着一个小滑坡直直的翻滚了下去,红衣被树枝刮的碎裂,小腿上,胳膊上,到处是被枝条刮伤的血痕,万千青丝凌乱的披散在身后,衣衫褴褛的她此时正爬起来满脸不悦的坐在地上,苍白的脸上泛着愠怒的血色。
“怎么样?没摔着吧?”云烨霖见状,上前想察看她的伤口却被她死命的推开,“别碰我!”
“这里到处是毒,你这样很容易感染的。”
“不干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云烨霖的语气也变的有些僵硬,强制的拽过她的手臂,黝黑的眸子同样染上了一层愠怒。
“你烦不烦啊!”湮儿本就心情不佳,不喜他的碰触,扬手一挥,连她都没想到的巴掌硬生生的打在了他的脸上,清脆的掌掴声在两人之间响起,手上的动作亦是同时停滞了下来。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