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得好吗?”
“还行吧,你呢?”
“不太好,可能换了地方的缘故有点兴奋。”
“彼此彼此,我也没怎么睡。”说着苏珺打了个哈气又伸伸懒腰。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我能有什么安排,本来也没想要到这儿来,都是老孙在一旁鼓动的。”
“这么说你老人家还有些后悔来这儿了?”
“不完全是,特别是看到你以后。”
苏珺想问他看到自己以后怎样了,又觉得这话问得有些没头脑,如果哲夫说是因为看到她而不再后悔此行,那她要怎样回答呢?总不至于也跟着凑趣说她也是这么想的,太过主动了吧!
昨晚她也同样的久久不能入睡,哲夫的出现对她来说不能不算是个惊喜,她是个天生爱玩的性格,自从跟明远结婚后一直都没能像这次这样玩得这么痛快了。
李明远天生是个不爱运动的人,大部分的时间只要是两个人休息,苏珺也通常是一个人去健身房,李明远留在家里写作。
刚结婚那会儿面对这样的夫妻状态她还感觉不出什么,她有的是热情,再加上对二人世界的新鲜感,足够她自娱自乐的过上一段时间。
这种对新鲜事物抱有的热情在生活的前进中逐渐消退后的这一年的时间里,她开始感觉到了孤独,一种既便是和明远的身体紧紧挨着也无法驱赶的孤独。
为了逃避这样突然袭来的空虚,她特地换了离家较远的另一个健身中心,目地只有一个,她不想健身后过快的回到家里,让本已苍白的精神上再受到沉闷气氛的挤压。
“她还爱明远吗?”每当有了这个念头她就会感到深深的恐惧,她很害怕听到自己内心里那个真实的声音,如果可以,她会在每天提醒自己是爱的。她的这种完全对自己没有把握的状态一持续到四月份的一个傍晚——
在健身中心的跑步机旁,她遇到了早已跑得大汗淋漓的孔哲夫。
原本他们一直都在同一家健身中心健身,只不过哲夫时间不太允裕不像她那样的每天都来。
最初她也没想到会和哲夫走近到今天这样的程度,她只当他是亮丝的老公,她的大学校友,她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忘记他这个身份的,现在在她的心里,孔哲夫被还原成了独立存在的个体,是可以让她摆月兑生活乏味的良方。
她的假期还有三天,未来三天的时间里他们会发展到何种程度是她从来没想过的,她是那种不玩尽兴决不收兵的人,她只想痛快的玩儿,其它的一切烦恼好象可以完全被抛到九霄云外。
“去玩卡丁车,怎么样?”
这是最近兴起的游戏,苏珺向来前卫的性格,这样刺激性强又有些难度的游戏她是绝对不会错过的。
“好是好,不过我好像忘了带纸巾了。”
“我带着呢,不过你带纸巾干嘛呀?”
“就怕你累得哭鼻子。到时候眼泪鼻涕的弄我一身。”
“孔哲夫,你这个无赖。”阳光下苏珺和哲夫一前一后的追逐,打闹,路旁偶尔走过的陌生人还以为他们是一对恋爱中的情侣。
苏珺本以为卡丁车这东西很简单,想像中跟平时开车没什么区别,可轮到她亲自操作才发现根本就不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