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开着,光线不是很亮,但仍能看个清楚。屋里的摆设很简单,除了靠墙的一组已经旧了的布艺沙发外就只有一张普通的办公桌了,桌上有一个杯子,里面残留着没有喝完的少许白酒。
浓重的酒精气息仍然在屋里飘散着,冯虎身体几近扭曲的仰面躺在沙发旁边的地板上。想必他死前一定很痛苦,挣扎的时候连沙发上的布套都被他扯撕了。
队里的同事们三三两两的开始围着尸体,拍照,取证。法医戴了手套在死者的尸体上仔细的检查着。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死了的。”罗佳鸣看着报案的胡旭东问道。
“就在一个小时前,午饭的点儿过后,我们还不见老板出来,开始大家以为他跟往常一样又喝醉了,反锁了门在屋里睡觉。可谁想到都过了午饭点儿了他还没出来。我们几个人觉得有点儿不太对劲儿就上楼看个究竟。屋里挂着帘子,在外面也看不太清楚,我们敲了十几下门,也不见里面有动静。最后大家商量一起使劲把门给撞开了,这才发现老板他已经死了。”
“你们老板每天都在这儿过夜?”
“原来不是的,就这半年,他家老板娘跟他闹离婚,他才搬到这儿来睡的。”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是在屋里面?”
“昨晚打烊后,我和收银的小王两个人一起上来把钱交给他的时候,他还在这儿,那时大概快十二点了,最近几天他经常这个样子,一个人喝闷酒喝到天亮,然后再锁上门在里面睡觉。不过以往午饭前他都会自己醒了,到楼下看看,问一下后厨缺不缺料儿。可今天他却一直都没动静,所以我们才一起上来看看的。”
“你昨晚几点走的?”
“我们把钱交接清楚后已经快一点了。”
“你是最后一个走的吗?”
“算是吧,当时交完钱款后,我想着厨房里的灯可能还没关,就又跑到后面看了看,然后才走了。”
“你走的时候,没见到有其他的什么人出现在你们老板的办公室里吗?”
“没有,当时只有老板一个人。”
罗佳鸣沉思了几分种,而后挥挥手叫小张下去找店里的员工作笔录,小张带着胡厨师一起下了楼。罗佳鸣看了看法医老赵走上前去问道:“有什么看法吗?”
老赵摇摇头说道:“死者的身体上没有任何的外伤,或是打斗过的痕迹。表面看上去这是一件很普通的服毒自杀案件,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要用这种很痛苦的方式让自己死去。”
“你们呢?有没有什么发现?”队里其它的两名刑侦人员见队长发问,都异口同声的答道:“到目前为止除了冯虎随身携带的物品和屋内的杯子等几件物证外,现场还没有发现其它人留下的痕迹——”
罗佳鸣点了点头,又围着屋子转了一圈儿。此时屋门口站着的李明远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似的,头痛着。从一进屋他就强忍着心里上的强烈反应,冯虎那张因极度痛苦而变得面目狰狞的脸庞看得他直反胃。
他正想转身离开,突然见罗佳鸣俯去向冯虎死后脚伸出的方向看着。在办公桌的下面他用镊子小心的夹起了一张台历纸,李明远凑过来看了一眼,上面印着的日期是十月十三日,也就是前一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