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瞠目结舌的模样,分明像是见了鬼一样。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她都结婚了,却出现在别人家里,未免也太不守“妇—道”了。
季语洋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这么不舒服,究竟是因为骆庆扬舍弃了她的缘故,还是因为季成浩对夏以悠殷勤的态度。
反正,她就是看到夏以悠很不爽就是了。
“以悠出了点儿事!”季成浩解释道,他不想任何人误会夏以悠茆。
“什么事?”季语洋撇了撇嘴,完全不信他的说辞。
虽然她相信季成浩是个君子。
季成浩有些为难地看着夏以悠,夏以悠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对他微微点了点头:“昨天晚上谢谢你了,我先回去了!蚊”
“留下来吃早餐吧!”季成浩连忙开口,想留她多呆一会,争取和她有长时间的相处。
“不用了!”夏以悠拒绝了。
“那我送你回去!”季成浩锲而不舍,越挫越勇。
看到季成浩迫切的样子,季语洋不由失望的扶额。
太丢脸了!
季成浩现在这样死皮赖脸的样子,忽然让她想起了徐翔飞。
说起来,徐翔飞似乎有一段时间没有来烦她了。
可明明应该觉得日子过得舒心了的她,却越来越烦躁。
她……竟有些怀念徐翔飞!
她肯定是疯了!
季语洋重重地甩了甩头,可看到季成浩那样对夏以悠,她的嫉妒心却分明提醒着她,她,是真的想念那个总是缠着她不放的男人!
“我自己可以的!”相较于季语洋每次都妥协于徐翔飞,夏以悠拒绝季成浩十分干脆。
看到季成浩垂头丧气的模样,又见夏以悠离开的彻底,季语洋忽然觉得自己的胃口全无。
爱与不爱,这就是差别吧?
因为爱,所以无法狠下心彻底拒绝。
而不爱,便能拒绝得干脆利落。
但是,她怎么会,爱上徐翔飞那个野蛮人呢?
“哥,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季语洋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死也不肯承认自己的心。
“昨晚……”季成浩正准备说,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一看是章柏琛助理的,他顿时暗叫不好。
接通后,那边果然是一阵发怒:“季大设计师,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还在家里……”
季成浩把电话拿开,远离电话那端的河东狮吼。
是的,因为夏以悠的事,他“忘记”了今天他的工作。
此时的他,不应该在家里,而是应该坐在前往巴黎的飞机上。
“我帮你订了最近一趟班机,你要是再迟到,就别怪总裁发威!”助理气呼呼地挂断了电话。
说起章柏琛发威,季成浩多少心有余悸,只得上楼收拾东西,准备去巴黎。
而一旁的季语洋盯着季成浩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
如果她记得没错,徐翔飞现在应该在巴黎。
法国浪漫,巴黎尤甚。
如果徐翔飞在巴黎乱来……
季语洋嘿嘿一笑,起身也会房间收拾行李了。
如果被她发现徐翔飞背着她乱来,别怪她不客气!
在季成浩无可奈何地带着个“拖油瓶”前往机场的路上时,夏以悠也到了家。
她没有坐车。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事。
昨晚她给季成浩打电话,多少有些失去理智。
她从来都没有打算给过季成浩希望,所以一直都对他淡淡的。
但是昨晚,她因为害怕太过于无助,而给骆庆扬打电话的结果,又着实令她心酸。
她只想找个地方能够逃离,可却忽略了,有些东西,是她必须要面对的。
她既然选择了骆庆扬,就应该有准备面对这一切。
终于到了家。
草坪有些乱,她仿佛看到,昨夜被季成浩扔出去的那些蛇,是如何在草坪上蠕动离去。
夏以悠不由打了个寒战,加快速度进屋。
打开门,竟然看到骆庆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黑着一张俊脸,眼袋很重,黑眼圈更是严重。
“你在家?”夏以悠有些诧异,她还以为,他现在还在忙呢。
“你当然不希望我在家!”骆庆扬呼地站起来,快步走到夏以悠面前,用力地抓起她的手扬起。
他的怒气很明显,像是一道龙卷风,带着慑人的气场,令夏以悠感到严重的压迫。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昨夜的电话,他现在的态度,都让夏以悠觉得很不舒服。
“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骆庆扬恨恨地甩开夏以悠,瞪着她的眼神足以杀人,“你一夜不归是什么意思!”
夏以悠眯起眼睛看着他:“你昨晚……回来了?”
如果他昨晚回来了,她就当做昨夜没有听过那个电话。
“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昨晚你干嘛去了?”骆庆扬避而不谈昨夜自己到底回来了没,反倒是逼问夏以悠。
只是,他说话的口气没有了之前的底气和咄咄逼人。
夏以悠顿时明白了。
“你昨夜没有回来,我没问你,你凭什么问我?”夏以悠冷着脸反问。
自己没有做到的事,又凭什么饭要求别人做到?
“你是我老婆!”骆庆扬没有想到她不仅没有解释,反倒冷着脸,更加不舒服了。
“我是你老婆!”夏以悠扬唇冷笑,“你也知道我是你老婆,而不是你的奴隶吗?”
他不能给与她同样的尊重,凭什么要求她?
“奴隶”两个字,深深地刺激到了骆庆扬。
他还记得,之前夏以悠离开他,就是因为这两个字。
可他更生气的是,自己这么多年的守护,她难道就没有一丝感觉,一点感动吗?
“夏以悠!”骆庆扬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这两个字。
夏以悠只是淡漠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上楼。
彻底被无视的骆庆扬,气得甩门而去。
可是最终还是放不下心。
只是,他回来的时候,恰好看到夏以悠拎着一个行李箱往外走。
骆庆扬几乎在一瞬间被点爆。
他上前抓住夏以悠拎着行李的那只手,恶狠狠地警告道:“夏以悠,你今天要是敢离家出走,就永远别再回来了!”
夏以悠抬头望着他,目光由错愕变成了嘲讽。
她轻轻的推开骆庆扬的手,然后拎起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
骆庆扬难以置信地盯望着夏以悠离去的背影,虽然心里很不安,可强烈的愤怒情绪终究是占了上风。
“夏以悠,你不要后悔!”骆庆扬气呼呼地挥着拳头,对着夏以悠的背影喊道。
回答他的,是夏以悠决然远去的背影。
骆庆扬气得几乎快要吐血。
可是,当晚上正在酒吧里买醉的骆庆扬,又气又悔时,偏偏接到季语洋打过来的电话。
“什么事?”骆庆扬的态度很糟糕。
季语洋听到那端的热闹声,不由嗤道:“骆庆扬,你真是越来越糟糕了!”
之前还对夏以悠有意见的季语洋,在得知她所经历的一切之后,心竟然偏向了夏以悠。
她没有想到,骆庆扬居然会糟糕成这样。
她一直都只看到骆庆扬为夏以悠付出的一切,可是现在才发现,原来夏以悠也在付出。
只是,夏以悠不像骆庆扬那么高调。
“没事我就挂了!”骆庆扬不想和季语洋说话。
“挂啊挂啊!”季语洋没好气地说道,“你就等着你老婆跟别人跑吧!”
说罢,没有等骆庆扬再说一个字,季语洋发泄似的挂断了电话。
果然,过了一会儿,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看是骆庆扬,她果断地挂断。
骆庆扬又打了过来。
她继续挂断。
直到她觉得发泄够了,这才接通了孜孜不倦打过来的电话。
“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骆庆扬那边似乎安静了很多。
“昨天晚上你干嘛去了?”季语洋撇了撇嘴,“要不是我哥,你就抱着你老婆的尸体哭去吧!”
季语洋故意把事情夸大。
“什么?”骆庆扬音调猛然抬高。
“问我哥去!”季语洋故意吊他胃口,同时也想让骆庆扬欠季成浩一个人情。
如果夏以悠最后选择了季成浩,那也是骆庆扬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