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片惊呼,步步脑中一片空白,她十分肯定自己的力度轻柔得恰到好处,更何况她当时是把钱娥往嬷嬷身上推,钱娥怎么会自己撞上玉石台?
以她的身手,这个错误是绝对不可能犯下的!
究竟是谁,是谁把她和钱娥往死里整?!
钱娥在地上惨呼尖叫起来:“我的孩子!”
“抓住她,这个凶手!”
“她杀了未来的世子爷!”
“抓住她,抓住她!”
千予和曾秦想方设法把步步保护起来,但是三王府的人素以精明强干出名,一时间也无法阻止他们的怒火,他们把步步围了起来,现在一片混乱,若不是步步当时愤怒的目光吓坏了他们,怕是步步当场就会被他们打死。
“不是我干的,就是把我剐了分尸了,我说不是我干的,就不是我干的!”步步气得浑身血液倒流,脑中一片空白,她拔剑出鞘,厉声道:“到皇上面前见个真章,我翩步步不怕死,但是有人想趁机折辱我,就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妄想’!”
“我们这么多人看着你行凶,你还敢说不是你干的,翩三小姐,你姑姑被打进冷宫,她是个凶手,你也是个凶手!”一个尖脸嬷嬷扶着钱娥冲步步喊。
嗖,没有人看清步步是怎么动的剑,那尖脸嬷嬷的头顶贴着头发已经锃亮一片,竟是齐根被削断,步步冷冷地道:“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动手,谁敢再冒犯我一个字,我就杀了他!杀死钱娥事大,杀了你们,谅也没有人多说半个字!”
局势很快被控制,不多时一个人影匆匆而来,就算是行色匆匆也月兑不了雍容华贵之态,这么多年了,他的气度更加沉稳,“出什么事了?”他沉声问道,跟来的太医便已经开始给钱娥诊脉。
尖脸嬷嬷哭着往熠泽脚下扑了过去,跪在那里把发生的事很快述说了一遍,熠泽听着她的话,眼睛却看着步步,步步冷然以对,周身的敌意,太医的诊断结果早在众人的意料中,他朝熠泽摇了摇头,钱娥最后的希望落空,被打碎,她拼尽全力朝步步步扑去,却被熠泽抓住前进不得。
曾秦挡在步步面前,肃然道:“此事有些蹊跷,三王爷!而且步步为什么要当众杀人,是为了引起你的敌视,让皇后娘娘在冷宫陷得更深一点吗?”
千予也同样挡在她的面前道:“我可以以性命担保,步步绝没有动人杀人的动机!她要杀人,大可以趁无人时下手,不会选在这个时候!”
熠泽没有理他们,只是锐利的目光把钱娥的心虚瞪得无处可遁。
“你们既然是服侍王妃的,为什么会跑到曾家的船上来?难道真当本王什么事都不知道么?钱娥,记得本王是怎么警告你的?说!”熠泽无情地道。
“不得与翩府为敌,不得与翩三小姐为敌,不得挑衅,不得寻事……不,我不服,明明我才是你的妻子,为什么你却处处回护她!她一回来,你迫不及待地就来我的房间,却是为了给我下这个禁令,哈哈哈,你看看你心目中的女神,她长不大,你看她还是小时候的样子,半点也没有长大,王爷,你处心积虑回护的就是这样一个怪物吗!”钱娥从喃喃自语到彻底爆发,她指着步步,犀利的话语像针一样刺进步步的心。
这里不是齐昌城,没有善良的百姓,只有敌意的目光,步步耸耸肩,这是事实,她并不生气。
曾秦在她耳边抱怨道:“步步,那个老女人嫉妒你长得比她年轻!”
步步忍不住想笑,瞪了他一眼。
钱娥被拉了下去,为虎作伥的奴才也被拉了下去,熠泽转过身来,看着步步,步步直起腰来,与他对视,直到熠泽说出了一句话。
他说:“步步,你的样子没变,很好,熠泽哥哥就喜欢这样的你。”
姑姑说小时候的情感不可当真,只是为什么她会克制不住地朝熠泽扑了过去?
那心底里的弦难道从来未曾断过?
曾秦黯然地低下头,眼里的坚定却不曾抹去,千予则是气得直翻白眼,步步这个的家伙!
风圣城赶到时,正巧撞到的就是这一幕,步步扑在熠泽的怀里,一派的天晴朗和,枉他得到消息就从皇宫直扑过来,却原来这家伙早就被熠泽收服了,气得他直接冲上前就把步步提了过来,斥道:“你不要随便染指别的男人!”
曾秦的嘴角抖了抖,染指,这话说得犀利。
“圣城,谢谢你这几年帮我照顾步步。”熠泽含笑抬起头来,一只手牵着步步不放,温暖的温度直传到步步的心里,受的委屈已经烟消云散,笑容满面。
风圣城一怔,不知为什么,明明这也是真话,听来却刺耳的很。
“步步是我的徒弟,我照顾她是应该的,与你无关,你完全没必要向我道谢。”风圣城道。
“徒弟!步步,你怎么落入虎口--不,你怎么能拜得明师的,好让人羡慕啊!”人的奴性啊,千予接收到风圣城刺来的冷光,识时务地换了口风,谄媚之色形于面上。
“风圣城,我说过这件丑事不许告诉别人!”步步一怒之下朝风圣城扑了过去,间接坐实了风圣城的话。
千予的下巴掉到地上,熠泽也呆住了,曾秦反而放下心来,以男人的角度来看,他不希望步步和熠泽三王爷扯上关系,步步不适合皇家那种幽深的气氛,她值得阳光的,明朗的空气。
步步掐住风圣城的脖子子,想也不想就朝风圣城的脖子咬了下去,这回轮到曾秦的下巴掉到地上,千予反而老神在在,这把戏她看得多了,接下来就轮到风圣城告输了,步步此招一出,谁与争锋。
果然,风圣城被咬得眼睛也眯了起来,哎哎哎地叫得像猫叫春,道:“哎哎哎,好了好了,别咬了,一会我娘看到又要问了!我不说,不说行了吧?”
“可是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这次又反悔!”步步气得两眼直迸火花,更用力地咬下去:“不给你点狠的,你不长记性!”
曾秦看着两人打闹,不知为什么,心里危机感越来越深,师徒相近不相亲,但是--
他看了一眼熠泽三王爷,熠泽正深沉地看着两人打闹,眼里波澜不动,看不出情绪,金冠赫赫,眼里黑阗静哑。
一艘小船匆匆向“熊公主号”划来,船头站着一个神情迫切的老人,曾秦认得他,是步步府里的管家,便忙让人把他拉上大船,管家刚上船便大吼:“小姐,不好了,府里出事了!府里被包围了!您快逃吧!”
声音带着哭声,步步大惊,把他拉上船时,见这位素来极讲究礼数的管家头发凌乱,忙问怎么回事,管家喘了一口气道:“不知道!老奴出去置办物品,回来时,府里被包围了,说是许进不许出!幸好有好心人指点,说小姐您在这!小姐,您快逃啊!啊,三王爷--这这!”
他对上熠泽王爷深深的目光,脚一软,跪倒在地。
王爷竟也在船上,现在小姐还逃得了吗?
他同时也看到了风少,风少与翩府素来要好,可是这些都没有用了,因为皇上给老爷的罪名是“叛国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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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迟了,有点感冒,头沉沉的,到下午才好些,向亲们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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