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煦的尾春,桃红柳绿,凉意却已徐徐散去。
皇子殿下的座骑往皇家办公直直驶去,后座的季承煜看紧屏幕上的商业连企,侧头问:“Linus最近停止扩张中东的石油项目了吗?”
“回皇子殿下,Linus确实不再参与,更与中东一方毁约,说什么都不肯再继续。”
季承煜豹子般的眼眸闪烁,狭长的眉毛投下淡淡阴影,思考半分即拎起私人手机,第一次拨通了这号码。半晌那里接通,仍然放荡的嗓音一如既往。
“皇子殿下您亲自给风少我拨电话,啧啧,稀奇,太稀奇!”邵风把玩着手里的高尔夫球杆,嘴角玩味地笑笑。
“那晚的事情,你想好该怎么解释了吗?”
季承煜严肃地正脸问话,硝烟味儿霎时弥漫在半空,致使邵风的手逐渐僵硬……
“单凭我Linus不经意留下的东西,就认定是我做的?您可是一国殿下,做什么都讲究真凭实据……”
“Linus!”季承煜冷冷地叫住他,也只有他私底下知道,Linus这公司起名源于邵风:“不要和我耍花枪,这是我最后一次纵容你。下次要如何玩,不要玩到宫里来,以免不必要的误会!”
“误会?”邵风若有所思地接话,想了想笑:“您是说若心误会是您安排的一场骗局,一场试探?既然担心她误会,您又怎么舍得以她为饵,引其父出来?”
季承煜握紧手机,冷着脸不想说话!
那里的人叹了一口气,又似真情流露:“她不是无辜的吗?您现在对她好,给她当皇子妃的希望,要有一天她知道后该怎么想?”
季承煜闻言不悦地蹙起眉头,冷喝:“妇人之仁。”
“你当知道我是公事公办的人,再有下次,我定不会轻饶!”
﹡﹡﹡
皇家办公近在眼前。天边镶着些许凌乱的流云,车边的风景一闪而逝,如同一幕幕话语在脑袋中定格、纷飞、消逝……
‘既然担心她误会,您又怎么舍得以她为饵,引其父出来?’
‘她不是无辜的吗?您现在对她好,给她当皇子妃的希望,要有一天她知道后该怎么想?’
粗糙的指月复规律地打在手中的掌型电脑键盘,他顿下动作,鹰隼的眉头莫名地凝了起来。与此同时,车速陡然减低,季承煜抽出视线,疑惑问:
“什么事?”
向阳与司机沟通几分,才转过身,面色严肃:“启禀皇子殿下,是闵议员的车子。闵小姐……在车外等您。”
季承煜表情微凝,未作任何表态就听向阳试探问:“需要下臣下去处理吗?”
“不用了。”他看紧窗外,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却也锐利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