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皇子殿下,是时候出发了。(百度搜索读看看更新最快)”
他点点头,走到沙发一侧,大掌直接牵起那只温热的小手……
“走了。”
若心随着他走到大厅时,闪光灯已齐齐席卷而来。她微愣几分后心顿明了,小手回握他的。季承煜蓦然收紧力量,脸上似是非是地流转着闪烁的光芒。那倨傲的身子穿过媒体,居高临下、傲视群雄的姿态一如既往;首次以皇子妃曝光在大众眼里的那个女子既不别扭,亦不抗拒,温柔笑对,仿佛生来就俱着与他并肩而行的闪光底子。
那一颦一笑,顺着灯光,微勾勒着二人的轮廓。
嘘唏声四方而起。
那一刹那,仿佛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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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呛!!”
一声尖锐得足以破魂的破碎声遍地洪亮。
电视机前,那双拳头爆出触目惊心的青筋,无助的泪水顺着她的眼眶而下,一滴一滴,幻化成绝望的烙印。荧幕上的人对着镜头微笑着,这样刺目显眼。以至此刻她脑袋里挥之不去地放映着四个字:佳偶天成。
“为什么?承煜,为什么?!”
她苦苦地坐了下来,柔软的发丝顺着那沾湿了的轮廓顺势勾勒出那张美颜。那是如何倾城的一张面孔,小鼻朝天,双眼灵动幻化无穷,此刻蒙了灰,死寂黯然。(请记住.)
“思颖!!”
打扫的几个下人随着闵博伦冲了进来,见她满脸是泪地哭道:“我不要。我不要就这样结束。我想他,我好想他啊!!我想得心都快痛死了!!!”
“爸爸,我的心好痛,这里,这里……”手无助地抓紧心脏那个位置,她扭湿了衣衫哭道:“真的好痛!!”
她身体底子一向不好,一哭起来总是犯气喘,片刻昏眩。皇子殿下曾因为这事儿,在她一次病发的时候,派人二十四小时无休无止地守候着。
“思颖,别这样。”
他抱着女儿,垂下了的眼帘凝重昏暗。
“我要见他。”闵思颖哭着眼,抬起头来。
“什么?”
她泪眼朦胧地收起哽咽,道:“爸爸,我要见他。”
从小到大她都是娇柔脆弱的女子,她或温婉但不刚烈,或体恤,但不勇敢。此刻这般坚定的语气,多半是心情近乎崩溃所致。闵博伦深深地看着女儿,抬手,将她可怜垂落的发丝掰到了耳后。
一声哀叹自口中轻吐,宛若万年压抑至今仍未获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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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辆加长车呼啸而过。
民众在围栏外仰着脖子张望,直到滚滚浓烟飘然散去,惊叹之情由衷燃起,连连叹道:“传说中两个相像的皇子妃,实在相像!也都美得惊人!”
二十辆警卫摩托车紧紧跟随……
车内一片幽静,因刚刚睡了一觉,精神此刻特别爽朗。尤其夏日风光宜人,若心许久未出宫,对任何事儿都兴致盎然。脸朝窗外,小嘴微翘,特别欢喜。
季承煜摊出大掌,抚着她柔女敕的手背,半晌停留在她优美的食指关节,柔问:
“怎么知道今天是公主的诞辰?”
若心回头见他一脸认真,不以为意道:“有心知道,自然就会知道。”
他挑眉,“看来你很有心在坐好皇子妃的位置?”
想着她刚刚说话大方得体,说起外语甚是流利,没有半分做作。他低头,黑眸里的精华锁定着那张冰皎月华的容颜,一丝柔情眷恋微闪。
她抽出手,小脸微露思想道:“那可不一定。哪天有人欺负我了,定马上走人,头也不回。”
这话说得特别骄傲,他此方发觉这女子实在是宠不得。她安静的时候,你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要和你混熟了,也不给你半点面子。
“哦?有人欺负你吗?”
这次她俏脸微抬,“没有么?”
“怎么欺负?”季承煜用力一扯,将她拉入怀里,嘴边竟勾着一抹邪笑。他这样抵着她的额头,气息浓浓把她包围,甚至降临到唇上,他笑问:“这样欺负?”
这样倾倒在怀的姿势惹得两抹陀红飞闪过颊。
她嗔怒地抓紧他的衣衫,张唇结巴了半刻,才脸红耳赤地锤着他的胸:“你欺负人!”
季承煜听闻板着一张脸,斥道:“多少女人梦想着此刻像你这样坐在我怀中,听我轻言柔语。你说我欺负你?”
他狂傲的说话态度她不是没见识过,可这番话如何听如何不顺耳。若心果断从他身上滑了下来,与他拉开一段距离,沉默地看向窗外。那句话她自然是明白的,只是多少个女人都不及一个。一个闯入他心房的女子,再多莺莺燕燕都不配与她提鞋子。
车内恢复一片静谧,季承煜倒也没再说什么。直到她看着窗外一闪而逝的景物,奇怪地皱起眉头:
“不是回宫吗?我们去哪里?”
他正着眼色看了她一眼,不透任何思想地握着她的手,言:“带你去一个地方。”
“哪里?”
“……”他沉默,闭目养神着。
“葡萄牙公主不是回宫吗?我们不需要接待?”
“……”依旧沉默。
“我们到底是要去哪里?不回宫怎么行?要是那边追问过来怎么办?”
季承煜眼眸终于微张,在她稍惊喜的表情中慵懒吐道:“你很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