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额娘呢?”沧竺含泪开口问道。
“你走之后,额娘便因日夜思念于你而病倒了!”那人垂头回应道。
“大哥!”沧竺听罢急道,“快去带我见额娘!”
“阿妹,与你一同前来的是何人?”那人又对她问道。
沧竺转头眼望苏飞等人道:“他们是从中原而来的,我从回鹘逃出,在山林之中幸亏了他们相救,我才能平安归来的。”
听闻是苏飞等人对沧竺出手相救,那人立时迈步上前,向苏飞等人深施一礼道:“多谢各位义士仗义出手相救我家阿妹,本王失钵屈阿栈这相有礼了!”
苏飞上前回以一礼道:“大王不必如此,救人危难乃是江湖中人份内之事。”
“各位从中原远道而来,又是我家阿妹的救命恩人,快快请城内叙谈!”失钵屈阿栈伸手向苏飞等人示意。
“这……”苏飞本想就此离开,但见失钵屈阿栈面色坦诚,而且这黠戛斯与回鹘接壤,定会能从此获知一些回鹘人的详情,于是便向他点头道,“如此,我等便打扰了。”
见苏飞等人应允,那失钵屈阿栈甚是高兴,将苏飞等人请进了王宫之内。
进得王宫,失钵屈阿栈立时便设酒席款待苏飞等人。而沧竺进得宫来便急忙向**内奔去。
席间,失钵屈阿栈垂头感伤道:“哎!本王无能,连自己的阿妹也不能保护,真是没脸去见黠戛斯的族众啊!”
“大王为了整个黠戛斯的安危,宁愿将自己的小妹送入虎口,如此义举定会赢得黠戛斯族众的敬仰的。”苏飞对他言道。
“哎!甜美的羔羊是永远填不满豺狼的胃口的!”失钵屈阿栈一声长叹道,“果真是如我们黠戛斯人的这句谚语所说的那样,这回鹘人倚仗他们的势力强大步步相逼,如今我家阿妹逃回,也正好给了他们一个借口,却是不知下一步他们又要如何了?”
“大王,”苏飞开口问道,“但不知这回鹘究竟是何虚实?有多少兵马?”
“这回鹘近年来大肆扩张其领地,而今已然是我黠戛斯国的两三倍有余,兵力不下八九十万。”失钵屈阿栈话语一顿面露难色又接着道,“而且这额纳度的汉父上官壁武功高深,我族中根本没人是他的对手,近日又听闻他为回鹘训练了十万扶桑剑手,剑法狠毒。而我黠戛斯虽是个个骁勇善战,但无奈举国也只有三十万军队,又岂能与那回鹘相抗,也就只能任由他欺凌了。”
“这回鹘侵占黠戛斯是小,图霸中原才是它真正的野心所在!”万俟穷对众人道。
“这上官壁在少林受挫之后,逃回回鹘,定然会图谋火速进击中原,夺取大唐的江山。”素莎言道,“而这黠戛斯却是它入取中原的一大后患。”
素莎此言一出,席上的失钵屈阿栈与其余黠戛斯众人无不面容大变。失钵屈阿栈面带焦虑之色道:“看来,这回鹘攻打我黠戛斯已是不远之期了!”
苏飞点头道:“只怕已是铁定之事了!看来这沧竺公主能得以在那守卫甚是森严的宫内逃月兑,也许正是他们有意所为,而令其找到入侵的借口的。”
“这帮混蛋王巴蛋!真是费了不少的心机,”万俟奢怒责道,“来,喝酒!阿栈!莫怕,有我等在此,便是那回鹘来了,也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的!”言罢举杯一饮而尽。
听闻万俟奢竟然直呼其“阿栈”,苏飞竟是哭笑不得。于是便举杯对失钵屈阿栈道:“我这位奢兄为人直爽,大王千万莫要见怪!”
失钵屈阿栈一笑道:“怎会,这位仁兄的性情也正与我黠戛斯人相投。来,各位!我黠戛斯还要仰仗各位仗义相助,在下敬诸位一杯!”言罢举杯向苏飞等人敬酒。除素莎与常飞雁外,苏飞等人一齐举杯,与他一饮而尽。而那万俟奢却更是毫不客气,独自一人大口地吃饮了起来。
正在众人在殿上饮酒之时,从**奔来一个侍女,神色慌张地来到失钵屈阿栈近前,躬身道:“大王,不好了,沧竺公主她病倒了。”
“还不快去请御医来为她诊治!”那失钵屈阿栈急得高声叫道。
“大王,御医正在为公主诊治。”侍女回应道。
“各位在此稍候,在下去**看望一下阿妹!”失钵屈阿栈起身对苏飞等人言罢,便与那侍女疾步向**奔去。
“哎,两国相争,多少无辜之人反受其害!”苏飞摇头轻叹道。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只见失钵屈阿栈垂头从**走来,面带忧伤之色,眼圈湿红。
苏飞急忙起身询问道:“大王,沧竺公主的伤病如何?”
失钵屈阿栈摇头哀叹道:“是我对不住她,让她在回鹘受尽了蹂躏,才会得此重病的!”言罢颓然坐在座位之上默不作声。
苏飞见状心中也是不由一阵心酸。迈步上前对他道:“大王,在下可否能前往**,试为沧竺公主诊治伤病。”
失钵屈阿栈抬头眼望苏飞面露惊喜道:“这位大侠肯出手再度相救我家阿妹,小王在此多谢了,快请与我一同进**!”言罢手拉苏飞便直奔**而去。
苏飞与失钵屈阿栈快步来到了**一间寝室之内,只见在一张红罗床前坐着一个面带愁容的老妇人,正眼望着床中。而那沧竺正仰面躺在床上,面色甚是苍白,双目紧闭不省人事。一个医士正在凝眉为她把脉。
失钵屈阿栈迈步上前,躬身向那老妇人道:“额娘,这位中原而来的苏义士与孩儿前来为阿妹诊病。”
“在下苏飞见过老夫人。”苏飞向她深施一礼道。
“快快请坐。”老夫人起身对苏飞点头轻声道。立时便有侍人为他搬来座位,苏飞却是摆手未坐。
见失体屈阿栈来到,那个医士急忙起得身来,躬身对他道:“大王,公主脉相微弱,元气大伤,小人已是尽力,却也难保公主能得以痊愈,而且……”那医士话到此处竟是未再将话向下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