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风破尧故作神秘的笑了笑,趴在张玲的耳边低声说道:“君子,乃君天下正道之人子也!如此,必有天道之正气环身,正气乃天威,则群邪避之!张玲小姐,你请看看,自打我做了这个位子之后这四周除了你我二人之外又还有谁呢?”风破尧在自己耳边低声说话所喷出的热气让张玲一阵面红耳赤,但是在听了风破尧的话后她还是勉强抬头向四周看了一眼,发现果然如同风破尧所说的那样,台四周除了自己和风破尧两个人以外就没有其他的人了,就连先前坐在自己身边不远处的一对女同也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离开了,这让张玲顿时对风破尧那正人君子的说法不由得相信了几分。WenXueMi。com但是同时也让张玲的心中升起了一丝好胜之心,张玲是谁啊?她可是赫赫有名的才女啊,在言辞上自然不肯落后,相让于他人喽!”“风破尧”,就算你是正人君子!但是那又怎么样呢?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纵然你是正人君子,但是现身处于这堕落者的乐园,也总有把持不住的时候!”“呵呵!”风破尧淡淡地笑了笑,拿起桌上的威士忌又喝了一大口,这才继续说道:"酒醉人但不能使我醉,色迷人但不能使我迷!我即为正人君子,必是心中凝空,万物了然于胸,更何况世人皆是望悬崖而勒马,可是我却偏偏见高坡则回首!堕落也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很多人都想要尝一尝堕落的滋味,就这么一步一步地走下去,殊不知悬崖勒马,为时已晚啊!”“好!好一个悬崖勒马,为时已晚!”张玲看着风破尧的目光骤然凝固了一下,看来这个风破尧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更加难以对付啊!刚才他说的那一句话见高坡则回首”实在是太精辟了,是啊,一个看见高坡就掉转马头的人又怎么会把持不住自己呢?但是张玲却仍旧不服气,依然不依不饶地问道:“风破尧,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是人总归会有,有总归会有弱点,难道你敢说你心中没有半点吗?”听了张玲的这句话风破尧突然沉默了起来,一时间只管往自己的口中灌酒,半天都没有声响,这不由得让张玲有些心慌,难道他是因为说不过自己而生气了吗?他绝对不是这样的人!这个念头刚起,就连张灵自己都感觉到有些吃惊,自己今天才是和这个男人第一次见面啊,怎么,怎么会这么肯定呢?“喂!”张玲试探着叫了风破尧一声,你怎么不说话了呀,对不起,我……”“对不起?”不等张玲把话说完,风破尧就打断了她,“不,你并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只是我对你刚才所说的话颇有些感慨啊!,说实在的。现在的我的内心之中还真没有什么了,或许以前的我心中会有,但是现在,我早就把一切都看得淡了。浮华名利,江山美人,都是过眼云烟,红粉骷髅,如同那镜中花,水中月,总有一日总将消逝!或许我曾经还想过要追求永恒,但是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是不会有永恒的存在的,正如没有完美一样,放弃,不失为一个明智的选择和决定!对于我来说也仅仅只是两个普通的字眼罢了。"“哦?”张玲深深地被风破尧的这一番话给震惊了,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仔细地思考着风破尧所说得每一句话,而风破尧则是又向调酒师要了一瓶伏特加,坐在张玲的身边,也不去打搅沉思之中的张玲,自顾自地向口中大口大口地灌着,良久,张玲思索中的双眸才终于恢复了清明,瞥了一眼旁边使劲往月复中灌酒的风破尧,突兀地站了起来,并且一巴掌拍在了风破尧的后背之上。“噗!”风破尧把一口的酒全都给喷了出来,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咳咳!”风破尧抬起头,一脸苦笑地看着面带笑意的张玲,“大姐,你做嘛呀?想害死我啊?”“哼!”张玲撇了撇小嘴,素手一挥道:“谁想害死你了?我们到酒外面去走走!”“哦?”风破尧略显惊讶地看向张玲,“张玲小姐,难道你不准备等你的同伴了吗?舍弃伙伴独自离开似乎并不是什么好的行为?”由于酒本身的昏暗,张玲并没有注意到,风破尧的嘴角处挂起了一丝极其古怪且诡异的笑容。张玲美眸嗔怪地瞪了风破尧一眼,“哼,要你管哦!近朱者亦,近墨者黑。我男朋友说过从师需从良,择友需择益!我不想要再和他们来往了,这样的解释总可以了?”越是和风破尧说话,张玲就越是吃惊地发现自己在这个刚刚认识不久的男人面前居然会很容易就用出撒娇的语气来。这是从前与李若宁在一起都不曾有过的事情啊!而且,张玲还很愕然的发现,自己对于这个认识了还不到一个钟头的男人居然产生了一丝淡淡的感情,千万不要误会,那可不是什么男女之情,毕竟张玲也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女人,对于心爱之人的忠贞也绝对是坚定不移的。她对风破尧的感觉很特殊,既有对兄长的亲密,又有对父亲的依赖,甚至更有一丝对师长的敬重。其实这还不是张玲最为惊愕的,最让张玲感到惊愕的是每当自己的脑海中对风破尧的情加深一分的时候,相应的自己对于李若宁的爱也会加深一分,很怪异,对于这种感觉,张玲完全模不着头脑。看着张玲,风破尧嘴角处的笑容愈发显得诡异了,但是张玲却是依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张玲小姐,那不知在下在张玲小姐的心中又是属于哪一种呢?”“你说呢?”张玲看着风破尧,嘴角微微上翘,一副挑衅的神色。“唉!”风破尧无奈地站起身来,此时他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小弟我实在没有那么厚的脸皮,也就只好让这一切都尽在不言中了!”“讨厌!”付了钱,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了迷情酒的大门。虽然说是八月里的天气,但是夜风也已经有些凉了。张玲与风破尧两人来到黄浦江畔,眺望着江中的美景。“浦东的夜景还是那么美丽啊!”沉默了许久,张玲才幽幽地说道。“可是伊人却已经不在了啊!”转过身,风破尧以一个极为惬意舒适的姿势背靠在了江畔的栏杆之上。“伊人?”张玲扭过头去疑惑地看了风破尧一眼,却只看见他那一脸淡然的表情。“风破尧,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风破尧仰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却并没有正面回答张玲的问题,“落花有泪,流水无情,晨露欲沾,芳草还留!呜乎,泪眼断无声,纵情欢喜处!却不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幕幕!”无限伤感的声音从风破尧的口中发出,浓浓的悲意让张玲的眼角为之模糊了,因此,张玲她并没有看到,在风破尧的嘴角处,又露出了一丝那极其诡异的笑容。“你难道有什么伤心的事吗?如果有的话不妨跟我说一说啊!”张玲不由自主地对风破尧如此说道。她发现自己心中的情感又一次发生了改变,对风破尧的复杂情感刹那间就变成了伤感,怜惜;而对李若宁原本的思念之情也在这一瞬间就升华成了一股浓之又浓的眷恋之情,很奇怪,真的很奇怪。风破尧站直身体,淡淡地扫了张玲一眼,严肃地说道:“我是李若宁的朋友!”“轰!”听到风破尧的这句话,张玲的大脑就好似被怒雷轰击过了一般,完全地变成了一片空白,“你,风破尧,你说你是谁的朋友?”张玲的脸色此时已经有些惨白了,看着风破尧,张玲语音颤抖不敢置信地询问道。风破尧看了一脸惨白之色的张玲一眼,淡淡地重复道:“我说我是李若宁的朋友。”“你,你说得是真的吗?”张玲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相信,李若宁的朋友张玲全部都见过,可是张玲敢打赌,在今天以前的她从来都没有见过风破尧这个人,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未曾听说过。更何况李若宁已经失踪了两年多的时间了,音信全无,可是今天怎么冒出来一个人居然对自己说他是李若宁的朋友,这不禁让张玲有一种措手不及的感觉。风破尧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淡笑着说道:“自然是真的了,难道你认为我会在这种事情上欺骗你吗?不对,我应该是从来都不会骗人的才对,别忘了,我可是正人君子啊!”张玲并没有理会风破尧话语中的打趣,只是痴痴地问道:“他,他现在在哪里?他,他现在还好吗?”“你说他啊!”风破尧的嘴角处又浮现出了那一丝极其诡异的笑容,可惜张玲此时还有些不清醒,仍旧没有注意到那诡异的笑容。“李若宁他现在可是在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估计一时半会儿还赶不回来,不过张玲小姐你也不必太担心。我可以以我的名誉来向你保证,短则一年,长则三年,李若宁他必定会回到张玲小姐你的身边的!”“什么?”张玲终于有些清醒了,听了风破尧的话后,不由得惊喜地叫道:“真的吗?风破尧你说的是真的吗?若宁他真的在三年之内就能回来吗?”“是!‘风破尧肯定地点了点头。一个字,就仅仅是这一个字,却让张玲这个大姑娘像一个小女孩儿一般欢喜地蹦跳了起来。张玲她很是开心,真的很开心!自从李若宁失踪两年以来张玲觉得没有哪一时刻更能让自己如此开心了。巨大的喜悦感充斥在张玲的内心之中,甚至张玲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自己怎么会仅仅因为这么一则小小的消息而如此的开心呢?很奇怪的感觉,张玲想不明白,同时她也不愿意去想。悠扬悦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将张玲从喜悦感中惊醒了过来,下意识地从提包中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并且按下了接听键。“喂,哪位?”张玲很礼貌地询问道。但是回应她的却是一片静寂。怎么回事?正当张玲为之感到奇怪的时候,却只见风破尧不慌不忙地从他的长袍之中掏出了一款奇怪的紫色手机,慢条丝理地与对方通话了起来。看到这一幕,张玲的心中不由释然了,原来并不是自己的手机在响啊!但是张玲的心中同时又升起了一丝疑惑,怎么会这么巧?风破尧这个家伙的手机铃声居然会和自己的手机铃声一样?可是还没等张玲去细想这一点,风破尧就结束了通话。合上手机,风破尧冲着张玲微微地点了点头,“张玲小姐,在下不巧有急事,得先走一步了,那小姐你……”“我一会自己打车回去!”张玲是一个十分善解人意的姑娘,既然人家有急事,那么她就绝对不会纠缠不清。“呵呵!”风破尧看着张玲,嘴角上再度挂上了一丝诡异的笑容,“那么就再见了,张玲小姐,或许我们也永远不会再见了!等到李若宁回来之后,替我转告他一句话!当他们兄弟反目成仇并且已经达到了无法和解的地步时,那么就让他试着放弃或是忘记那一段兄弟之!”说完,不等张玲有所回应,风破尧便转过身飘然而去了。“兄弟反目?”望着风破尧渐行渐远的身影,张玲有些不解的嘀咕着,“李若宁他们兄弟三人的关系这么好,怎么会反目呢?唉,算了,不管了!等若宁他回来以后我就只管把话带到就是了!”一想到风破尧所说的李若宁三年之类必定回来,张玲的心中就会涌起一丝丝的甜蜜,三年之后自己二十二岁,正是风华正貌的年龄,到时候等若宁他回来之后,我和他就可以……想到这里,张玲的心中除了那一分甜蜜外,还多了一丝羞涩。正当张玲准备将手机重新放回提包里然后打车回家的时候,熟悉的手机铃声又一次响了起来。张玲孤疑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那精致小巧的手机,这真的是我的手机在响吗?张玲疑惑地向四周看了看,甚至把手机捧到了自己的耳旁听了听,这才确定了确实是自己的手机在响。“喂,你好,我是张玲,你是哪位?”张玲很有礼貌地说道。“喂,玲儿吗?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呀?”一个略显不满的声音在手机里响了起来。“哦,我刚才还以为……”突然,张玲停住了话语,此时的她已经完全地呆滞了,泪水,无法自制地从眼眶中涌出,无暇的娇颜只是一瞬间就变得苍白了起来,拿着手机的右手甚至都在微微地颤抖着。一切,都只为了那手机里响起的声音!那个声音,那个熟悉却又久违但是自己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声音,难道真的是……他吗?这是真的吗?张玲伸出了自己的左手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很疼,是真的,这表明了自己并不是置身于梦中!“喂,喂!玲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了?喂,喂!”或许是因为张玲半天都没有说话而让那个声音的主人有些焦急了,心急之下连声地催问道。“啊,我没有事!你,”张玲的声音前所未有的颤抖了起来,“你,你是,若宁吗?”“是的,”那个声音突然又低沉了下去,“玲儿,这两年多的时间真是苦了你了,是我对不起你!玲儿,妈她还好吗?”“妈很好!”张玲的情绪骤然激动了起来,“就是有的时候有些想你。若宁,你这两年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两年的时间里你都没有一点音信?难道你已经忘了玲儿了吗?”说到这里,张玲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一丝哭腔。两年多了,终于,今天自己终于再次听到了他的声音,泪水怎么也无法止住,正如自己内心之中的兴奋与欣喜一般。“没有,当然没有!我又怎么会忘记我心爱的玲儿呢?实在是因为……唉,玲儿,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手中拿的和你通话用的东西,是我这两年多的时间里见到的第一部电话啊!”“啊?是真的吗?若宁,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啊?听起来你那里好像很落后的样子!”张玲的情绪稍稍地平复了一下,听了手机里那个声音的解释后张玲不无疑惑地询问道。“我日,玲儿你说得简直是一点都不错!这儿简直是太落后了,要啥啥没有!玲儿你想象一下原始社会,原始社会什么样我现在呆的地方就是什么样!”“没有那么夸张!若宁,我听人说原始社会男女都是光着生活的,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呃,玲儿你的想象能力也太强了一些?我怎么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呢?其实我刚才说错了,这里不是和原始社会一个样,准确点来说和我们历史上的封建社会差不多!”“若宁,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张玲狐疑地询问道。“我怎么敢跟玲儿开这种玩笑呢,是不是啊,老婆大人!”一句老婆大人叫得张玲满面羞红,心里头甜滋滋的,什么疑问都没有了。“好了,玲儿,我要挂了。等我三年,三年里千万不要嫁人,三年后我就会回来娶你的!记住,玲儿你一定要等我啊!”“好的!”张玲坚定地说道:“我一定会等你回来的,若宁,不要说三年,就是三十年我也愿意等下去,纵然是人老珠黄,玲儿一生,非君不嫁!”“好!玲儿,那我们就三年后再见了,不要试图联系我,你是联系不上的,而且恐怕以后我也无法再联系你了,等我三年,三年后,一切就会苦尽甘来了!”“好的,再见,三年后,再相见!”张玲挂断了手机,她的声音有些许的颤抖,不过不是因为激动,也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喜悦,巨大的喜悦!风破尧与若宁自己都说过三年之内若宁一定会回到自己的身边,那么就一定是真的,三年之内若宁他一定会回来的!张玲如此开心地想着,但是张玲不知道的是,在遥远的星空中,在她的目光远远无法企及的地方,正有一双紫眸正默默地注视着自己。月球之上,一身紫袍的风破尧正静静地站在一座环型山上,没有任何的太空装备,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双紫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面前的地球,确切地来说是凝视着地球上的一个单纯的女孩儿——张玲!此时此刻,风破尧手上还握着那一部手机,手机荧屏上的字幕明确地昭显了它的主人刚刚通话完毕。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风破尧手腕极为灵巧地一翻,那部紫色的手机就从他的手中消失不见了。“你在刚才那个小丫头的身上种下了什么东西?”冷酷的声音在风破尧的背后响起,一个一身黑袍的年青男子出现在了风破尧的身后。“我的事情不用你管,灭天,你要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可以管我!”风破尧也不回头,面无表情地淡淡地说道。“但是你要知道你的任何一举一动都可能影响天地规则的运转,何况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已经违反了你自己的规则!”那个被称为灭天的男子依旧不依不饶地说道。风破尧转过头看向灭天,冷漠的不似人间生物的目光看得灭天一阵心颤,但是终究风破尧的目光还是回复了平和。“好,我告诉你,我在那个小丫头的灵魂之中种下了一颗情种!”“情种?”灭天心念一动,惊讶地问道:“难道你用的是龙易的鲜血?”“不错!”风破尧缓缓地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因果轮回,缘定情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