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完全陷入了黑暗之中的空间,就如同那没有丝毫希望的混沌一样。kenwen.com馄饨两头,一男一女正隔岸相望,男子,剑眉星眸,一袭白衣,气宇轩昂;女子,衣裙飘舞,长发披肩,美若天仙。这一对已经分开了三年之久的青梅竹马,今日,终于在这似真似幻的空间之中相遇了。怔怔地望着那月兑了几分稚气,多了一分成熟的男子脸庞,一层晶莹的水幕骤然从眼眶内涌出,迅速红肿起来的眼睛,似是要将那分开三年所受的种种辛酸与苦楚都通过泪水表达出来一样,红唇微启,略显几分颤抖的声音从张玲的口中发出,“若……若宁,你……这三年都跑到哪里去了?呜……”颤抖的声音徒然转为仿佛发泄般的哭诉,如同寻得了港湾的游船一般,张玲猛地扎入了龙易的怀中,双臂紧紧地搂住了龙易的腰肢。感受着龙易怀中的温暖,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从张玲的眼角滑落,打湿了龙易胸前的衣襟,张玲好怕,她真的好怕这只是一个虚假的美梦,梦醒时分,情郎便又只能变成回忆。呆呆地凝视着那扑入自己怀中呜咽的女孩儿,龙易一时间变得手足无措了起来,双手无力地举起,听着怀中张玲那低声地抽泣,龙易甚至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自己又该怎么去做。“玲…….玲儿?”难以置信的声音,龙易完全无法想象在自己的身边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在睡梦前会出现想样荒谬的幻觉?为什么一梦醒来后自己会出现在这个黑暗的空间?还有为什么自己深爱的玲儿此时会伏在自己的怀中抽泣?不明白,龙易他真的一点也不明白,缓慢而坚定地伸出了双臂,龙易扶起了紧贴在自己怀中的软玉温香,定定地凝视着那一张因为激动而明艳绯红的脸庞,龙易轻声地询问道:“你,真的是我的玲儿吗?”“两千年七月七日。”没有所谓的是与不是,从张玲红唇中吐露而出的并不是什么肯定或否定的答案,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时间。但是就是这普普通通的一个时间,却是让得龙易一下子就将身前的女孩儿猛力地抱入了怀中,虎目之中蕴含的晶莹再也是忍之不住,一涌而出打湿了两人脚下的地面,龙易的此番举动并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正是因为女孩儿先前口中所说的时间,于两人来说是一生之中最为重要的时刻,也就是龙易与张玲初次见面的日子。有些嗔怪地挣月兑龙易那略微显得有些粗鲁的拥抱,张玲妙目圆睁,装出了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说道:“,若宁,你这些年都跑到哪里去了?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我就…….”在认真思索了好一会儿时间后,张玲方才下决心般地说道:“我就每天罚你洗碗!”龙易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面前那仿佛未月兑稚气的女孩儿,莫名地却是有一股温暖得宛如家一般的感觉涌上了自己的心头,展颜一笑,龙易右手轻抚张玲脑后青丝,和声说道:“乖玲儿,我当然会告诉你我这三年多的时间究竟是去了什么地方,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不过此事说来话长,玲儿你可要耐心地听好了哦!”话音未落,龙易还未来得及再次开口,徒然就是一阵“轰隆隆”的宛如雷霆一般的声音炸响开来,龙易张玲两人闻声扭头望去,却正好瞧见前路混沌崩毁,光明重现,无穷无尽的黑暗过后显露出了一个阴森可怖的洞穴。各式各样亦人亦兽,战场杀伐的壁画深深地刻画在了洞穴石体的两侧,在不知何方透出的一丝光亮的照耀下更显得令人畏惧。石洞幽深昏暗,狰狞的壁画屹立两旁,不知通往何方,而回首望去,两人却是看见身后混沌一片,迷雾重重,更是早已无了归路。“若宁,怎……怎么会这样?”张玲似乎是受到了两旁狰狞壁画的影响,双臂不自觉地便紧紧地搂住了龙易的右臂,怯怯地询问道:“我们…….我们该怎么办呀?”龙易闻言一笑,若是三年之前他还未曾穿越神州之时,他或许也会因为此时的情景而感到畏惧,感到徬徨,但是,在经历了三年神州生活之后,龙易对此却是不慌不忙。一双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未知的幽暗之处,翘起的嘴角昭显了他无与伦比的自信,“什么怎么办?既然后方已无退路,那么我们就只有前进!哪怕是前路漫漫,充满变数,也定当坚定不移地向前行进!你说对吗,我的乖玲儿?”或许是被龙易周身所散发的那种强烈的自信所感召,张玲原本颤抖的身体也渐渐地平息了下来,深情地凝望着龙易满是柔情的眼眸之中的那一抹自信与坚定,张玲乖巧地轻点凤首。“若宁,我听你的!”“呵呵!”龙易听了张玲的回答之后朗笑一声说道:“玲儿胆气也大了起来了哦!不过正好,我倒是可以趁着这个时间把我这三年之间所发生的事情都讲给玲儿你听了,来,玲儿,咱们边走边说。”半个时辰之后,龙易与张玲两人此时已经走到了石洞的尽头,那是一间简简单单的石室。石室之中只有一张石桌,一把石椅和一具石棺而已。两人就这么站在石室的中央,不过与他们起初一路走来时的卿卿我我不同,张玲此时背对着龙易,神色冷淡,美目之间甚至还点缀上了些许的晶莹。而龙易则站在张玲的背后,面露苦色,双臂张开似乎是想要抱住张玲,但又仿佛有所顾忌,一时间进退两难,尴尬不已。略微踏前一步,龙易的声音之中难得的多了几分苦色,我真是自作自受啊!一边这么想着,龙易一边试探着说道:“玲儿,你没事?”没有理会身后龙易的询问,张玲原本因为与龙易久别重逢神色间的喜悦此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相反,她脸上的表情不说是冷若冰霜,但也淡漠得形同路人一般,朱唇微启,张玲淡淡地说道:“若宁,不,现在应该叫你龙易了是吗?龙易,你很好,你真的很好!我这三年里傻傻地等着你回来,纵然是追求我的男生长得再好看,他们家里再有钱,我也始终没有放弃我对你的真爱。而你呢?龙易,你却与那个叫什么水柔的女的好上了?哈哈哈,可笑啊!真是可笑啊!你不要玲儿了,你真的不要玲儿了,玲儿原本以为我们能永远在一起,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但是我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龙易,你走!你去找你的水柔!放心好了,玲儿这一生不会找其他男人,我也不会缠着你的,我…….祝福你们!”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张玲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甚至没有一丝情感的波动。但是,站在张玲背后的龙易却没有发现,晶莹的泪珠就如同那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从张玲的眼眶内无声地涌出,又无声地沾湿了她的衣襟与脚下的地面。“玲儿,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啊!”听了张玲那似乎是要断绝两人爱意的话语,龙易不由得焦急地出声呼喝道,欲要解释些什么,但是,还未容龙易有一丝半点的开口机会,只听得石室中突然发出一声巨响,那原本静静地摆放在石室中央的那口染满了尘埃的石棺突然莫名地上升了起来,既而“轰”的一声闷响,石棺的棺盖突兀地移了开去,一时间尘土飞扬,厚重的尘埃弥漫在龙易二人与石棺之间,阻挡住了龙易的视线,而张玲则是因为女人天生胆小的本性,即使她心中对身边的男人有着再深的成见,此时此刻也不得不蜷缩在龙易的身后,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给她带来一丝安全似的。毕竟张玲平日里鬼故事也读得不少,她可不希望从眼前的棺材里头突然跳出来些僵尸,骷髅什么的。尘埃落定。龙易回头看了那正紧紧地抓着自己衣角的张玲一眼,张嘴正欲说些什么,但是身后张玲在注意到龙易的目光后先是俏脸微红,不过紧接着便又板了起来,一双小手也立马松开了抓着的龙易衣角,后退了两步,一张冷得形同万古寒冰的脸使得龙易心中正欲燃起的热情还未真正燃烧便就被一盆冷水给烧得连火星都未曾剩下。苦笑着摇了摇头,龙易向着石棺的方向缓慢地移动了两步。既然无法让张玲原谅自己,那么自己还是先弄清楚那石棺中到底有些什么!走近了观看,龙易顿时惊异地发现,在石棺上正对着自己的石壁上竟然突兀地浮现出了几行文字。文字很古朴,既不是地球文字也不是神州文字。龙易完全就看不懂这些字的意思,不过看其字体,倒是与神州死亡绝域中所刻画的文字有着三分相似。没有办法,双眸中金光一闪而过,龙易只得用龙眼术扫描这石棺上的文字,用以知晓这些古朴符文所表达的意思究竟是什么。“天地初开,混沌茫茫。亘古蒙昧先民遗有一十二幅先天石刻,印于天地初始,万物归元之势都不曾化开的顽石之上,后战乱四地,烽火无边。生死于朝夕破灭,轮回于弹指逆乱,天地崩摧,生死已至尽头,万物皆将不复存在。幸有玄功通天之人,执先天顽石以破万古桎梏,令后世生灵得以繁衍生息。然虽重整生死,再补轮回,但顽石灵气多已消散,几为凡物,十二先天石刻亦毁其八,独留神天,幽冥,龙,灵四将之法,望有缘人得之修此奇诡莫测之战技。”瞳孔中金光消散。龙易轻声地读出了石棺上的文字内容。“看来石棺之内就是那所谓的先天修练之法了!”心中万般念头一闪而过,龙易自言自语般地说道。“不错!石棺之内是四将之龙将手卷,其中记载有龙将的修练之法。但是,想要得到龙将手卷,就要看你究竟有没有命去拿了!”狂傲的声音突兀地从身后响起,将龙易惊出了一身冷汗。这背后来的究竟是什么人?凭龙易的灵觉,居然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分豪?这也实在是太可怕了!来不及多想,龙易快速地转过身去仔细地打量着那突兀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人。只见来人剑眉星眸,肩宽腰细,头戴风羽鹤翎冠,身着赤金烈焰甲,背披龙纹七星袍,跨下一骑嘶风赤兔马,而在那骑士的右手之中,正横执着一杆泛着森然冷光的方天画戟。看到身前之人的打扮,龙易心中的震惊根本就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一个记忆中印象极深的历史人物几乎是瞬间便浮现在了自己的脑海之中。“你……你是?”带着几分惊疑不定,龙易颤抖着询问道。“吕布!”话音未落,那自称吕布的男子双腿一夹,那赤兔马便如同一道红色闪电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龙易的面前,而那一杆方天画戟,也以力沉山河之势向着龙易直刺而来。“玲儿小心!”将怀中张玲推到一边,龙易也仅仅只来得及在自己的身前形成一道土方壁障,便被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给狠狠地挑中了。只听得“砰!”的一声,土方壁障眨眼间支离破碎,而龙易的身体也应声而飞,狠狠地砸在了石棺之上。“噗!”的一声,巨大的反震力使得龙易差点晕了过去,一口鲜血夺口而出,染红了龙易身前蒙尘已久的石壁。“呵呵!”大笑着站起身来,龙易一抹嘴角鲜血,大笑着说道:“龙易我早有耳闻人云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今日得与吕奉先一战,求之不得,实乃天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