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逸夫没想到自己一句感叹居然让曹操想了那么多,来到最近的村民身前,将其扶起:“诸位都请起来。(百度搜索读看看)逸夫实在受不起诸位如此大礼。”
德高望重的老村长对着卓逸夫深深一拜:“牧僚宅心仁厚,然老朽却也不是失信之人,待秋收之后所答应的五百钱定当如数奉上。”
卓逸夫摇头一笑:“此事不必放在心上,老村长快带乡亲们回去。”
老村长深深看了卓逸夫一眼,这才摆了摆手示意乡民散去,转身慢腾腾向村中走去。
卓逸夫带着曹操公台来到他的临时住所。
这里是一间破烂土房,勉强能遮风挡雨,墙上裂缝不少好像随时可能倒塌。
卓逸夫大大方方走了进去,毫不掩饰自己的穷苦:“房屋简陋,大人莫要嫌弃。”
“落难之人哪有那么多讲究,能有个歇脚的地方已经是万幸。”曹操笑了笑,一坐在土炕上,都是落难之人了,又岂会在意这些。
卓逸夫找了只葫芦瓢给两人端上水:“山野之人,没有茶水招待大人,还望见谅。”
曹操也不客气,接过瓢一饮而尽,“甘甜之水赛比香茗!”
“相识一段时间,到现在还不知两位大人名讳,在下卓逸夫字幕僚,这位是我家兄弟典韦,字恶来。”卓逸夫举止自然颇有大家之风。
曹操一拍额头:“疏忽了,一时间竟然忘记询问两位名讳,多有怠慢。”说着指着旁边之人:“这位乃是我之好友陈宫陈公台,吾姓曹名操,字孟德,幕僚与恶来唤我孟德便可,大人之称不敢当,我等现在不过是仓惶逃命之人。”
卓逸夫郑重起色摇了摇头:“大人不惧权贵敢于为国除贼,先不论成败,单是这份胆魄便足以让我等敬佩,岂能以仓惶自居?”
看着两人抵足而谈,典韦心中不免有些奇怪:“大哥平日里虽然带人温和,可却从未对任何一人如此重视过,今日这是怎么了。”
典韦哪里知道,卓逸夫这是在为两人的前程打基础。
而陈宫则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对着曹操使了个眼色:“先前有一贼军逃走,恐怕要不了多久便会带人来寻来,这周围人烟不多,贼军很容易找来这里。”
曹操自然知道陈宫的心思,这是让自己快点办正事然后快点离开这个是非地。
可曹操却不着急,依旧与卓逸夫先聊着,似乎在等待什么时机到来。
就在这时,一个村民急急惶惶跑了进来,一脸惊慌指着外边:“幕僚,有大批官军进了堵在村口,说是在找四个人,听他们描述定是在找你与恶来,快跑!”
“不好!”曹操面色一变,愧疚看着卓逸夫两人,“定是贼军赶到,都怪我,为幕僚遭来祸患,可事已至此,不如幕僚恶来二人随我等一同离去如何,懂贼心狠手辣,两位若是被抓住了,孟德必将愧疚一辈子。”
卓逸夫面色平静,起身对那村民摆摆手,“多谢狗胜老哥报信,幕僚感激不尽,”
“都这时候了还说啥子感谢,幕僚你平日里待俺们不错,俺咋能看着你们被官军抓走,快跑,迟了就来不及了!”村民憨厚的脸上满是焦急。
“这便是小民的用处,关键时刻可以救命!”卓逸夫心中感叹一句,这才转身低曹操点头:“唯今之计别无选择,先从村后逃走再说。”
来到屋外,卓逸夫见到木桩上恰好拴着四匹马,眼中微光一闪,也没说话,随即四人各自上马,狠狠拍在马臀上。
战马一声嘶鸣,立刻向远处绝尘而去。
卓逸夫与典韦各乘一匹战马头先带路向村后飞驰而去,金星村外围只是用木栅栏围了一圈,根本没什么防护作用,只能作为村内村外的分界线。
四人战马急驰飞身跨过栅栏,向远方快速奔去。
奔逃了大约一个时辰才将追兵摆月兑。
曹操停下马看了看周围,“此行目的地是谯郡,先前仓惶逃遁根本来不及辨别方向,也不知此时来到了什么地方,我等且向西南前行。”
几人点头,路上边走边聊,闲暇之余,卓逸夫看着四人坐下马匹,心中不由感叹“曹操果然心机深重,恐怕在赶来时就想到了追兵这点,这才特地多带了两匹马,面对当时无路可走的情形,曹操顺势提出同行,恐怕少有人能够拒绝。”
“怪不得进村后始终都没提招揽之事,原来在这里等着,奸雄不愧是奸雄,我自认聪明没想到不知不觉便遭了道,不过也乐见其成。”想到这里,不由摇头一笑。
几人沿着大路行走了半个多时辰才遇上一个樵夫,曹操勒马下鞍,拱手问道:“敢问小哥,此处乃是何地,”
樵夫打量了几人一眼,这才放下两担柴火,抹了把汗指着前方:“顺着大路前行几里地就到中牟县了,不知几位要去往何处,此时天色以暗,如今这世道乱,赶夜路不甚安全,还是找个地方借宿一夜为好。”
“多谢小哥提醒,我等要前往颍川,这就告辞了,”曹操翻身上马头先而去。
身后陈宫微微点头,心中暗想:“孟德做事果然警惕,定是担心追兵赶来问起自己等人,这才将目的地谎称颍川,如此一来追兵则被引往他处。”
而卓逸夫却注意到了另一个细节,曹操问路时乃是下马相问,若是其他相同身份的人,定是骑在马上趾高气昂以鞭相指,岂会对一个敝夫如此礼节周到,这也是曹操的过人之处,正应了先前之话,民虽小,却有小民之用。
行出一段路程,曹操看了看天色:“天色以暗,此间有一人姓吕名伯奢,乃是我父的结义兄弟,不若在此借宿一晚,明日再行赶路如何?”
几人点头称是,没走多久便来到吕家庄外。曹操向几个门人说是有故人来访。
不大一会儿就见一个容貌苍老大约五六十岁的老者迎了出来,见到曹操立即快走几步,紧紧握住其双手:“阿满!真的是你呐!你可知道,从州县到乡里到处贴满了拿你的告示,你父已经去陈留避难,我是为你的安慰日夜悬心啊!孟德如何会行至此处,”说到这里,吕伯奢一拍额头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老糊涂了,快回家说话。”
将曹操等四人引入家中,吕伯奢再次询问。
曹操叹了口气将朝中之事说了一遍,又指着卓逸夫等三人:“若非三位相助,孟德恐怕早已丧生贼手,仓惶之下这才逃难至此。”
听罢,吕伯奢对着卓逸夫三人躬身一拜:“若非三位使君相助,曹氏一门灭族矣,你等且安心住下,小老儿这就去准备酒菜解去使君等车马疲惫。”
卓逸夫抢先扶起吕伯奢,一脸忠义之色:“曹大人乃是朝廷栋梁,匡扶社稷剿乱扶正之人,我等能得巧遇实乃万幸,岂敢受礼,长者快请起。”
吕伯奢也不是矫情之人,哈哈一笑:“好好好!有几位相佐,我侄儿大难之后必有福报,老朽这就去准备酒食,几位且稍等。”
说罢转身向外行去,不大一会儿又返了回来:“家中无好酒,老朽差人去县城买些,今日几位安心痛饮,且将烦心之事放下。”
这是陈宫上前:“伯父,城中到处贴满捉拿我等的告示,要事有的人贪图赏金岂不给伯父惹来麻烦。”
吕伯奢想了想:“那就不用他们去,老朽亲自去。”
几人想要推月兑,可吕伯奢非常热情,最终耐不过只能道了声“劳烦!”
曹操让几人落座,笑了笑:“我这伯父为人热情,且与我父交情甚厚,你等大可放心安歇,几日车马劳顿着实有些困乏了。”
卓逸夫表面笑了笑,心中却暗自嘀咕:“这吕伯奢为人确实热情,可惜曹操生性多疑白白坏了其性命,也因此与一位多谋之臣失之交臂,着实可惜,前期曹操并没有多少名士相佐,陈宫可堪大用,如今既然投靠了曹操,就要为其着想,得想个法子避免这场误会发生,尽快让其势力壮大。”
就在卓逸夫沉思之时,隔壁传来磨刀声音,尖锐的响声配合上此时的敏感期间显得格外刺耳,曹操与陈宫顿时变色,不由自主握住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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