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定下计划,卓逸夫看了眼渐行渐远的车队,转头抱拳:“主公加下都在这批车队中,我还是跟去看看为妙,免得出现什么意外。(.更新我们速度第一)”
曹操眼中闪过赞誉之色:“哈哈,那就麻烦牧僚了!”
卓逸夫领着为数不多的三个贼兵远远吊在车队后面,一路上倒是没发生什么,不过来到城门时,车队却被守门的官兵拦住。
“停下!装了这么多东西,将木箱打开看看。”一个看似伍长的城门官兵拿着长枪在马车车辕上毫不客气的敲了敲。
曹府管事立即点头哈腰陪笑着上前:“官爷通融一下,车上装着的都是普通货物,绝对没有违禁物品。”说着偷偷往对方手中塞了一串钱。
那伍长目视前方,手中跌了跌铜钱分量,手臂微微抬高铜钱顺着滑进了袖口,整个动作娴熟自然,显然也是做惯了这种事。
管事见对方收了钱,心中一喜立即回头呼喝:“快走,便挡在城门口!”
然而,还没等车队行动,那伍长长矛往前一当冷着脸大骂:“那个说放行了,你个龟儿子,快点打开箱子临检,再误事爷抓你吃牢饭!”
管事面色一变,心中大骂:“这混账东西什么人性,收了钱却不办事,这下麻烦大了,如果车中几位夫人少爷被发现非得坏了老爷大事。”
后方一直观看的卓逸夫同样感觉到事情不同寻常,一般小型车队出城根本不会被盘查,只有进城才比较严格,而且这官兵收了钱财还是不肯让步,唯一的可能便是得到了上面指示,难道张邈已经有所察觉?
想到这里,卓逸夫对身边几人低声吩咐:“去城门附近闹点事,只要不死人,闹的越大越好,必须将守城门的几个官兵吸引过去!”
几个贼兵狠狠点头,这些天中规蹈矩好久没惹事手都有些痒了,三人大摇大摆向城门走去,见身边一个贫民走过,领头一人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滚一边去,瞎了你的狗眼,没看见大爷路过吗?”
那贫民躺在地上,见对方三人一脸的凶神恶煞哪里敢还口。
“没用的东西!”贼兵一脸无趣继续向前走去。(
一路上所过之处一个个行人被拳打脚踢,惨叫声不绝于耳,这里的混乱立即一起守城门的官兵注意,原本也不想理会,可三个贼兵却越闹越凶,最后竟然瞄上了一个体型肥胖衣着华丽的中年男人。
三个贼兵不由分说,像见了杀父仇人一样大叫着冲了上去,那中年胖子身边几个仆役连忙上前阻拦,可没两下就被摞倒在地,唧唧歪歪哼哼起来。
中年胖子吓的亡魂皆冒,可体型太过笨拙,刚迈动两步就被一贼兵从后面追上来一脚提了个四仰八叉,接着上去就是一顿狂踩,那劲道那手法,比当日卓逸夫踩阮家二少爷狠多了,而且是越踩越有干劲。
“救命啊!杀人啦!哎呦!”中年胖子杀猪般的嚎叫传出老远。
“给爷叫,哥几个打的就是你!”贼兵边打边骂,样子很是凶横。
看清那胖子的模样,城门伍长不由变色:“许老爷,遭了!这些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敢当街痛打官员,真实反了天了。”想到这里刚要令人过去,可想起上面的命令有有些犹豫起来:“如果误了事自己这不入流的小吏都保不住!”
可让人左右为难的是,此刻许老爷正一脸期盼看着城门伍长:“如果事后许老爷到校尉那里告上一状,自己空拍性命难保,还是先就下许老爷再说。”
随即转身对身边几人命令:“别让他们走了!”这才带人急冲冲跑了过去。
管事也是机敏之人,立即掏出一定金子递给几个官兵:“几位爷通融一下,这些钱足够你们拼死拼活干上几年了。”
几个官兵几乎一辈子没见过金子是啥样子,此时眼都花了,抢一样似的接过金子,连连摆手:“快走!快走!别堵了道路,后面有很多人等着呢!”
管事立即下令赶路,出了城门后更是狂奔起来,转眼间不见了踪影。
几个贼兵见官兵赶来也不惧,嗷嗷大叫着冲了上去,瞬间打斗在一起。
卓逸夫混在观看的人群中,见车队已经离开,立即对拼死拼活的几个贼兵打了个撤退的手势,同时一步步来到中年胖子身边,提着其后背衣衫像拎小鸡一样提溜起来,然后猛地甩向城门伍长,两百多斤的胖子像个皮球一样飞出。
由于官兵有十几人,而且各个有武器,此刻三个贼兵已经各个带伤险象环生,也多亏了管亥训练有素,否则早已身首异处。
“啊!!!”一个带着音调的高呼声传来,紧接着就听噗通一声,三四个官兵突然趴在地上,其身上压着一个鼻青脸肿的胖子,这一惊变下,所有人目光被引开,趁着这一空隙,三个贼兵立即钻入人群消失无踪。
城门伍长好不容易爬起来,见压在自己身上的乃是徐老爷,一腔怒火只能生生咽下,随后向贼兵看去,哪里还有人影。再回身看那车队,同样无影无踪。
“该死啊!哪个混蛋算计老子!我命休矣!”城门伍长面张扭曲,怒骂过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坐在地上,面色痴呆像失了魂一样。
而城门伍长口中的混蛋卓逸夫已经带着一脸温和笑意离开。
午时刚过,一名从人来报,说是曹洪曹仁两兄弟已经抵达城外坞堡。
曹操立即放声大笑:“牧僚公台,我等安全了!”这种大权在握的感觉很让人踏实很有底气,不像以前,做什么事都要提心吊胆战战兢兢。
“主公,我等可以离开陈留县城了,想必张邈定然不敢阻拦!”陈宫轻笑。
确实,曹操有三千甲士张邈早已知道,没到来的时候都没有动手,此时对方羽翼渐满,以其谨小慎微的性格更加不会选在这个时候下手,因为经过这几日的观察并没有发现曹操有什么异动,况且其家小仍在陈留县城量对方也不敢有所图谋,抱着这样的心思,张邈依旧在静观其变。
曹操卓逸夫等四人大张旗鼓来到城外坞堡,这是向所有人发出一种警示。
此时,坞堡内人流不断,一个个便装的民兵围成一圈进食。
曹操等人来到简易大厅,曹洪曹仁两兄弟早已在此等候。
“兄长可想煞我等!”一进门,曹洪曹仁立即上前躬身行礼。
曹操双手拍着两人肩膀,一脸开怀笑意:“来了就好!来了就好!能有如此兄弟,我曹孟德何其幸也。如何,一路上可曾顺利?”
曹洪一脸不屑:“区区一座县城几百人马岂敢阻拦我等,见我等兄弟经过立即缩回了城中,连城门都关了,这些混蛋,知道兄长起兵也不拿点东西孝敬。”
而一旁的曹仁却沉稳许多,经过几次派人来信已经猜出其中必定有诸多困难,所以起兵之事一直未曾宣扬:“兄长可是遇到了麻烦?”
曹操丝毫不隐瞒,一五一十将这些人经过说了一遍,随即开口:“不过如今不同了,有两位兄弟在此,一切困难将迎刃而解。”
曹仁目光一闪,立即面色郑重对着卓逸夫与陈宫躬身一拜,尤其在卓逸夫身上多停留了片刻:“多谢两位倾力相助,曹仁在这里谢过了!”
卓逸夫陈宫立即回礼,初步接触,便对曹仁心生好感。
然而曹洪却始终未正眼看待两人,反而一拍胸口:“兄长放心,有我兄弟在,这陈留太守张邈还不乖乖将城池献上?敢有半句废话,咱一刀剁了他。”
曹操微笑不语,都是自家兄弟,怎么会不了解曹洪的性格。
曹仁无奈的看了眼这位同族兄长,也知道对方的性格,于是转移话题:“兄长,当时被董卓追杀为何不前往谯郡,否则哪里会有诸多麻烦。”
“因老父在陈留避难,我怎能弃之不顾?”其实这只是一个原因,当日刺杀董卓,因为此事过于机密,并未曾知会本部人马,可事情败露情势紧迫,只能独自逃离,自家兵丁与将领都被困在洛阳,如今生死不知。
曹操孤身一人无兵无财,如果去了谯郡虽然有同族帮衬,处境会好了不少,但主事之人必定不是自己,这种“寄人篱下”曹操岂会甘心?所以思来想去便干脆决定留在陈留从新发展势力,最起码自己才是真正的主公。
“如今形势紧迫,不知兄长可有打算?”曹仁点点头再次询问。
“贤弟放心,最多明日,元让两兄弟便会带领三千本部人马赶来,且牧僚已经有万全之策取下陈留县城,只等元让到来便能行动。”曹操手抚胡须一脸自信。
随即话音一转:“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需要贤弟去做!此事事关我等存亡,贤弟心思细密乃是最为适合的人选,只是不知贤弟愿意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