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败如山倒,魏延所到之地,所有冲杀上来之人转眼间便身首异处,短短不到半刻钟,单是魏延便杀死数十敌军,简直如同战神,所有敌人见之退避。(百度搜索读看看)
济阴主帅看着这一幕点点头又摇摇头:“未曾想到陈留居然有这等猛将,可惜只是有勇无谋之辈,既然要拖延时间,应当侧面游击,岂能没头没脑冲杀上来,这点人数岂不是自找死路,既然如此本将就成全你。”
说着话微微摆手:“全军压进,将陈留人马尽数包围,全部灭杀!”
这时,一名小将催马上前,一抖手中长枪不屑大笑:“大人何必为这种莽夫浪费时间,不若先一步带领人马前往野坡,此事乃是重中之重。”随即扫了眼魏延等人:“至于这群叛逆贼子,末将愿垫后,斩下所有贼人头颅献于大人。”
济阴统帅看了眼说话之人,微微一笑:“原来是武校尉,好,武校尉乃是我济阴排进前几的勇武将领,有你出马,我军也不必浪费时间,这里便交予你。”
身为主帅,身边将领指手划脚本来是大忌,不过这武校尉乃是郡丞之子,济阴主帅虽然心中不悦可还是安奈下去,开始收整军队。
下一刻就见武校尉带领着一千人马冲杀上去,一时间鼓声大作,士气高昂。
“这武校尉虽然有些自肆身份,不过却也有些本事。”济阴统帅目光一闪,就要下令继续赶路,然而下一刻,周围轰鸣声突然停顿,天地间一片寂静。
“报……”一名小校惶恐不安跑来跪在济阴主帅身前:“武校尉身死,在贼军将领面前没走一个回合便被一枪挑落马下。”
“什么!”济阴主帅身子一晃,面色首次大变,随即猛的抬头看向在人群中纵横披靡的银甲武将:“居然如此了得,看来陈留一方必定图谋甚大,故而派遣如此猛将阻拦我等去路拖延时间,全军听令,速速绞杀敌军,不得延误!”
命令落下,身旁令旗官手中两杆大旗连连挥动,三千兵马立即冲击而上。
大地颤抖,马蹄声如雷灌人耳膜,魏延一枪挑死身前兵丁,向前挥动:“兄弟们冲啊!校尉大人已经带领两千人马偷袭野坡敌军,只要拖住一个时辰我等便能立下天大功勋,他日加官进爵不在话下。”
这话传入济阴统帅耳中,面色不由再次一变:“不好,陈留军果然有阴谋,一旦野坡三千大军有所不测,太守大人必定雷霆震怒,我就算不死恐怕也再无出头之日。(.更新我们速度第一)”想到这里,心中不免急迫,加紧催促军卒冲杀。
三千军卒,听起来只是一个不大的数字,但真正面对时,摆在眼前的却是如林般茂密的刀枪剑戟,密密麻麻,尖头一片寒光如海粼粼颤动,那种滂沱气势与滔天杀戮气息,看一眼都能让人头重脚轻,更别谈“冲锋”二字。
并不是任何人面对这种情况都有胆上前,尤其是敌众我寡的时候。
然而面对这一切,魏延一马当先毫无惧色,不过身后数百兵丁却是初步组建,虽然经历过一些战阵,可这种严峻场面却未曾面对过,大军压进,如庞大的绞肉机碾压而来,那种震撼不是言语可以形容,面对这种情形,陈留军终于崩溃。
许多兵丁转变方向开始逃离,口中大吼大叫,显然已经惶恐到极致。
“校尉大人太不厚道,自己领大军偷袭,夺取军功,却将我等摆在这里送死,既然他不仁也怪不得我等不义,兄弟们跑啊!”
“该死的卓逸夫定当不得好死,我们跑啊!决不能白白送死!”
“屁的军功,那卓逸夫心思歹毒,不但要咱们送死还想一并领了咱们的军功,这种将领跟着有个鸟用,兄弟们各自逃命去!”
一时间,叫骂之声不绝于耳,军心涣散,五百大军不战而败,开始四处逃跑。
魏延察觉到身后的动静,顿时面色涨红,一枪挑死一个擦身而过的逃兵:“枉费校尉大人委以重任,你等竟然临阵退缩,该死!”
魏延好似杀红了眼,嘶吼着就要追杀那些逃兵,出手间绝不容情。
这时一名亲随军官双眼通红一把拉住魏延,怒声大吼:“快撤!大人您想想,五百人对三千,校尉大人这是摆明了要咱们送死啊!这种将领还跟着他有个鸟用!根本不值得我等为其卖命。”说着话一把扯起魏延的马匹缰绳,硬拖着向外奔逃。
陈留五百军队中突然混乱,许多军士的喊叫声都传入济阴主帅耳中,再加上魏延发疯般杀死自己的部下以及此时的神色,济阴主帅立即知道前因后果,虬髯抖动大笑出声:“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军,那卓逸夫果然狠辣,为了成大事居然毫不犹豫抛弃五百士卒当替死鬼,为其争取时间,可惜,将不仁则兵不忠,这种不择手段的方法早晚会迎来兵变,陈留注定要落入我济阴统辖范围。”
“陈留一方定是在道路上拦截探马,否则我等岂会收不到阮家等人的报信,不过幸好那将领御下无方,不但军队不战自溃还透露出这等重要消息,真是昏庸无能,若是那贼将有我家大人一层的才智,我军危矣,幸好!幸好!”旁边一名济阴将领一脸后怕,很巧妙的拍了个分量十足的马屁。
济阴统帅很是受用,不过也知道时间紧迫:“时间要紧,这些溃败军士不足为虑,直接赶路,传令下去,全军跑步行进,胆敢拖延者军法处置。”
一场大战就此结束,济阴三千大军迅速整顿,跑步向小山谷方向行去。
而距此五六里外,原本面色狰狞扭曲的魏延突然停,面上尽然露出一丝笑容:“大人所料不错,听到野坡危急,济阴军果然中计。”
身边几名亲随军官见自家大人突然露出神经质的笑容,以为是伤心欲绝所致,就要上前解劝,不过还是几人知道具体情况,立即开始解释起来。
片刻后,所有人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校尉大人安排所致,而且校尉大人并不是带领着一千兵马去偷袭野坡,而是在不远处准备伏击,这一下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因为许多人在逃跑之时大骂卓逸夫,此时知道真相不免有些担心,害怕校尉大人秋后算账。
魏延好似看出了众人的心思,爽朗一笑:“兄弟们放心便是,其实这一切都是校尉大人的意思,只有如此才能显得真实,大家表演的很成功,不但不会受到惩罚,反而能得到奖赏,济阴三千大军破灭,兄弟们功不可没!”
“不过……”魏延话音一转:“都记住了,这次是依计行事,所以校尉大人会有赏赐,但若真有军卒临阵月兑逃,须知军令如山,违者绝不容情。”
听了这话,许多军士都替自己捏了把冷汗,心中暗叫:“好险!校尉大人一举一动都让人琢磨不透,幸好这次走运,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
魏延看着周围军士各式各样的表情,不由微微一笑:“这一次,大人的魏延定会深深印入众军士心中,若是再遇到这种事,心中必定会跌量跌量。”
“好了,收整军队,我等前往小山谷大杀一番,重振我军威严!”魏延目光闪亮,言语间散发出一股滔天杀气。
小山谷,所有军队都已经准备妥当,一块块巨石摆放在崖壁两侧,用青草掩盖,而兵丁们则躲藏在巨石后面,蓄势待发。
就在这时,一名身上染血的兵卒气喘吁吁跑来,一见面便跪在地上:“回禀校尉大人,济阴军已经中计,正在迅速向此处赶来。”
卓逸夫微微一笑,好似早就预料到:“做得好,回去后必有重赏。”
片刻后,大地开始震动,崖壁上大片土块被震落而下。
“终于来了!”卓逸夫端坐在石头后面,感受到身下的震动越加剧烈,摆了摆手,立即所有人全神戒备,观察着远处的动静。
看着前方的小山谷,济阴主帅毫不犹豫下令继续前进,甚至连探马都没有派出。
这时,一名将领上前:“大人,要不要派人先探查一下。”
济阴主帅摇摇头:“没必要,时间紧迫,探查整个小山谷最起码需要两刻钟,关键时刻,两刻钟足以决定大军成败。且先前已经有过一次伏击,若后面真有伏击,那五百贼军也不会乱成那样。”济阴主帅相信自己的眼光,那种混乱绝不是作伪,这是一种征战多年所形成的明锐直觉。
其实还有一点重要原因,因为先前伏击之地距离小山谷太近,只有不足半里地,若是距离远一些,可以提前派出探马,等大军赶来时也已经探查完毕,根本不用浪费时间,所以探查一事直接被省略。
听了这番话,其余人便不再说话,其实刚才所言也只是出于谨慎,这些人也不认为伏击之后还有伏击,快且以敌军将领先前的无能表现,哪里会有这种智慧?
济阴三千大军毫无防备直接行入小山谷中,直到大半军队进入,周围依旧没有任何伏击的迹象,而且大军先头部队几乎快要穿过小山谷。
看着这一切,济阴统帅不由露出自信笑容:“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以本将多年带军经验来看,军卒的行为便能体现出将领的能力以及才智,而贼军将领能带出临阵叛变士卒,这种将领绝对是无能之辈,我等必能一战全胜。”
周围小将全部露出大笑一副受教的模样,然而还没等这种笑容落下,周围喊杀神大起,一块块半人高的巨石从山崖滚落下来。
“敌袭……敌袭!”
济阴大军中瞬间响起预警喊叫。
一脸自信的济阴主帅顿时脸色铁青,挂着笑容的脸上配上这副眼色很是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