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整整一天,南宫御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他一会儿微微皱起眉头,一会儿又勾起唇角的微笑,一会儿望着文件暗暗发呆,一会儿眼中又闪着星芒。
刘秘书几次敲门进去送茶水,看到的却是几种截然不同的表情。懒
南宫御的怪异神情让刘秘书感到吃惊,她不安的问道:“总裁,你还好吧!”
南宫御回过神来,淡淡一笑:“我很好,怎么了?”
刘秘书松了一口气:“您今天的样子看起来有些不同往常,没事就好……”
说完以后她赶忙退了出去。
天哪……
这究竟是怎么了?
前一阵子总裁总是摆着一张冷脸,就像是积压了上千年冰雪的大冰山,那种骇人的神情吓得他们大气都不敢出,可是现在……那张冰山脸不见了,却忽然间多了这么多的表情,真的是让人感到更加毛骨悚然了。
真的是太恐怖了,现在的总裁,比冷着脸的时候更让人感到害怕!
刘秘书身上打了个冷战,急忙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不再敢上前。
总裁现在这种样子,搞不好又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自己还是躲远一点为妙。
……
凌冀煊的手机响了,是叶樱桃打过来的。
“怎么了樱桃?”凌冀煊感到有些不安。
现在是上班时间,要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话,樱桃是不会给他打电话的。虫
“暖暖好像不太舒服……”叶樱桃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别着急,我马上就回家……”凌冀煊心中一颤,但是他还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是镇定。
他不能慌,一定不能慌。
……
医院中,暖暖躺在病床上安静地睡着了。
叶樱桃和凌冀煊守在一旁。
早上凌冀煊上班走时,暖暖还好好的,还跟凌冀煊挥手道别,可是没有想到下午的时候,暖暖就开始没有精神,对什么玩具也没有兴趣。
叶樱桃察觉到暖暖不太对劲儿,模模暖暖的头,才发现她的头好烫。
当时她一下子慌了,急忙给凌冀煊打电话,这才来到医院。
“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暖暖,害她生病了。”叶樱桃轻轻的握着暖暖的小手,带着无限的爱怜,她感到万分自责。
凌冀煊搂住樱桃的肩膀,柔声安慰道:“不要这么说,这不是你的错。医生不是说过了嘛,这只是流行性感冒而已,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放心吧!”
叶樱桃摇摇头。
看着暖暖头上的那个针眼,想想刚刚给暖暖输液时的痛苦,叶樱桃的心狠狠地揪紧了。
这么小的孩子,就得要输液,可是暖暖居然没有怎么哭闹,这让他们感到更加心疼。
望着暖暖熟睡的小脸,叶樱桃感到很想哭。
可是她不能哭。
自己是暖暖的妈妈,她都那么坚强,自己怎么能那么脆弱呢!
这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叶樱桃回头望去,却赫然发现,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天在商场碰到的那个男人。
不过,就在她看到南宫御进来的那一刹那,她的手紧紧的攥住了凌冀煊的手。
凌冀煊楞了一下,低头看看叶樱桃,发现她的脸上有些惊慌,仿佛有些害怕。
凌冀煊笑笑,带着温柔的抚慰:“没事儿,别怕!”
南宫御看到这一幕,一颗心顿时痛苦不堪。
樱桃……居然这么不愿意看到他……而且,好像还怕他……
南宫御的心狠狠的缩紧,呼吸似乎就要停滞。
但是,他明白,樱桃现在什么都不记得,所以才会对他这样防备。
深吸一口气,他让自己放松下来,然后,很艰难的挤出一副笑容。
“煊,暖暖……还好吧!”
他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沉痛和担忧。
凌冀煊点了点头,示意南宫御上前。
是他打电话把南宫御叫来的。
暖暖生病的事情,他不能瞒着南宫御,他毕竟是暖暖的亲生父亲。
既然已经决定要帮樱桃找会记忆,那么就不能不让她跟南宫御见面。
尽管,这对于凌冀煊来讲,也是非常痛苦的折磨。
难道他就能那么平静的看着樱桃一步一步走回到南宫御的身边吗?
可是……
凌冀煊心中一阵酸楚。
不管怎样,他都要坚强。
叶樱桃看着南宫御走到暖暖的身边,她看到南宫御的脸上流露出心痛的神色,她注意到南宫御的眸中满是凄然而又关切的眼神。
这个人是谁?
他跟煊好像是很熟悉似的。
怎么回事?
正在疑惑着,南宫御抬起头来,一双深邃而又凝满伤痛的眸子直视着凌冀煊,淡淡问道:“医生怎么说的?要紧吗?”
凌冀煊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中激动的情绪:“医生说,这是流行性感冒,还好暖暖病得不算很厉害,现在烧已经退了。再输两次液,就应该可以了。”
南宫御的眸中出流露出一种凄楚的神色,他看到了暖暖头上的针眼,还有碘酒拭擦过后留下的黄色印迹。
他的手轻轻的探出去,抚上暖暖的小脸,柔柔的抚模着,带着无限的怜爱和疼惜。
叶樱桃愣住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这个陌生的男人在面对暖暖时会流露出这样的神色。
他……只不过才见过暖暖一次……为什么会这样……
事情似乎不太对劲儿!
感觉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对暖暖异常的关心,他跟暖暖非亲非故的,怎么会流露出如此温柔的神情?
叶樱桃抬起头来,再次望向凌冀煊,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疑惑,似乎在向他询问。
凌冀煊明白叶樱桃的担忧,不禁莞尔一笑:“没事的,不要担心。之前你跟他也认识的,等以后你就会慢慢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