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晓鸥双脚交叉蹬掉鞋子,四脚朝天的躺在了床上.桂嬷嬷追进来,看到的情景就是这个样子.
“我是让你今天别吃饭,不是让今天不干活.臭丫头,快给我出去干活去!”桂嬷嬷抓住纳兰晓鸥的胳膊,不费什么力的就把躺着的纳兰晓鸥拽了起来.
纳兰晓鸥用力甩开缠着她的桂嬷嬷,两手乱比划着,反正自己不能说话,也不会手语.
桂嬷嬷伸手拍掉纳兰晓鸥乱比划的双手,“你把挽月宫的月淑妃和秋水宫的水昭仪的衣服送回去.”臭丫头,不把你整得服服贴贴的,你就不知道老娘的厉害.桂嬷嬷的眼睛里闪烁着阴谋得味道.
纳兰晓鸥不爽的穿上鞋,向桂嬷嬷伸出了双手.
桂嬷嬷稍稍一怔,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衣服在储衣房,叫彩儿陪你去找.”
纳兰晓鸥和桂嬷嬷一起走出了房间.“彩儿,你和珠儿去把月淑妃和水昭仪的衣服送去.”桂嬷嬷朝冼衣服的彩儿喊到.
“是.”彩儿应了一声,起身拉着珠儿去了储衣房.
望着彩儿和珠儿的背影,桂嬷嬷得意的笑了,敢跟她作对,那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珠儿,你去给水昭仪送,我去给月淑妃送,那样我们都省事.”离开浣衣间没多久,彩儿忽然拉着纳兰晓鸥停了下来.
纳兰晓鸥摇摇头,为难的看着彩儿,她根本就不知道秋水宫在哪,让她送到哪去呢?
彩儿凑近纳兰晓鸥的耳朵,低声说道:“桂嬷嬷她明摆着是故意的,挽月宫和秋水宫一个南一个北,如果我们不分开送,我们得走双倍的路程,你明白吗?”彩儿不确定的看着纳兰晓鸥.
纳兰晓鸥点点头,这个道理她懂,可秋水宫在哪里?
彩儿见纳兰晓鸥点头,开心一笑:“我们一会儿还在这儿碰面,你可记住了.”彩儿抱着衣服朝挽月宫走去,挽月宫在皇宫的最北面,距离浣衣间比秋水宫要远.她得快点走,才能准时的和珠儿碰面.
纳兰晓鸥想追上彩儿,可彩儿已经走远了.没办法,她只好朝着彩儿相反的方向走去.
纳兰晓鸥一路向南走去,幸好没有岔路口,不然她就该抓瞎了.
‘秋水宫’纳兰晓鸥开心的蹦了起来,她终于找到了秋水宫.
“站住!”一个小太监拦住了纳兰晓鸥的去路,“你是谁?来秋水宫何事?”小太监把纳兰晓鸥推离了秋水宫的大门.
纳兰晓鸥不悦的蹙起了眉头,这都是些什么人呢?个个都是粗鲁霸道的.纳兰晓鸥反推了一把小太监,甩甩头,得意的走进了秋水宫.
“喂!你站住!”小太监在身后冲纳兰晓鸥大喊到.
你让我站住,我偏跑给你看,纳兰晓鸥拔腿向里面跑去.
“站住!”小太监跑着追了上来,眼看就到抓到了,可纳兰晓鸥闪进了旁边的一间小屋.
纳兰晓鸥见小太监踌躇不前,站在门口吹胡子瞪眼睛的,纳兰晓鸥料定小太监不敢进来,挑挑眉,挑衅的看着站在门外迟迟不肯进来的小太监.
“是谁在外面呢?”好柔好甜的声音从身后传进了纳兰晓鸥的耳朵里.
纳兰晓鸥闻声向后看去,没有人呢?是谁在说话?她循着声音的方向往里走去,绕过屏风,走进内室,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没有看到.
“你是谁?”躺在床上的人微微动了动.
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纳兰晓鸥看到雪白色的纱帐里依稀躺着一个瘦弱的人,好奇心促使她慢慢地向床榻靠近.
“不要过来!”床上的人似乎有些不悦.
纳兰晓鸥在距离床榻两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眼睛定定的望着床上的人.“你是不是挽月那个贱人派来看我笑话的.”床上的人坐了起来.
纳兰晓鸥摇摇头,双手举起手里的衣服给床上的人看.
床上的人突然下了床,一把抢过纳兰晓鸥手里的衣服,双手疯狂的撕扯起来.
纳兰晓鸥上前阻止披头散发的女人,这可是水昭仪的衣衫,如果被她撕毁了,那就不只是挨桂嬷嬷的打骂了,而是自己脖子上的脑袋要搬家了.纳兰晓鸥心里想着,手上不由的加大了抢夺的力量.
纳兰晓鸥抓住衣衫向自己一拉,“嘶!”衣衫被她和那个女人扯成了两半.
“哈哈!衣服烂了!太好了!”那女人看着手里的半件衣衫,疯了似大笑起来.
纳兰晓鸥见那女人不但没有认错的意思,反而还很开心的大笑.她生气的甩掉手里的半件衣衫,将那女人推倒在了地上,“去死吧!”把她当成什么了,谁都想欺负一下她.
“呜呜......”
什么声音?纳兰晓鸥扭头望去,被她推倒的女人爬在地上哭了起来.搞什么嘛!她的脑袋都快搬家了还没哭,罪魁祸首倒先哭了起来.
纳兰晓鸥蹲,伸手推了推哭泣的女人,示意那女人别哭了,可那女人却哭得更凶了.
纳兰晓鸥最讨厌哭哭啼啼的女人了,她觉得哭是最幼稚的表现,那是小孩骗糖吃才用的技两,一个成年人一不顺心就哭天抹泪的,不仅丢脸而且还无能.
“你怎么不劝本宫呢?”
本宫?!原来她就是秋水宫的主人→水昭仪.真是名副其实的水昭仪,第一次见面,就向她发起洪水来,纳兰晓鸥凝视着眼前泪眼朦胧的水昭仪.芙蓉般的面容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停的眨着,有些苍白的双唇一张一合着.
“问你话呢?”粟秋水推了推看着她发呆的纳兰晓鸥.纳兰晓鸥收回注视的目光,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向粟秋水摆了摆手.
“原来你是个哑巴?!怪不得,没听见你说话呢.”粟秋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起身准备回床上继续睡觉.
“你是谁?谁让你跑进来的?赶紧出去.”一个身着粉色衣衫的宫女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