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您还在等什么?您头发都等白了,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刘陵语气激动,他们本以为刘彻可欺,打着坐山观虎斗的主意,没想到太皇太后和皇帝非但没有两败俱伤,反而还被刘彻整出一个团结无比的朝廷。随着窦氏式微,陈、田、王三家外戚把持朝廷,稳固如山,又有廷尉酷吏在侧,清贪官污吏,替天子监控满朝文武。此刻的长安就像一个无懈可击的铁桶,任何外来势力都无法插/足。
“开弓没有回头箭,消息不确实,我是绝不会轻举妄动的。”淮南王安抚着自己的宝贝女儿,他到了中年发福的时候,圆圆的下巴显得十分慈祥,只有细小的眼珠里偶尔闪过一丝精光,暴露他老奸巨猾的刘家品种特征。
“父王,消息怎么会有错?密探已经查到天子的确不在长安,各州各县也收到特别文书,而去,我还收到密报,说是有个自称九哥的年轻人于巴蜀一代游玩,一出手便是一锭金子,举止不凡。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这……即便天子不在长安,我们也没有完全的把握。你莫要忘记梁王的教训,当年太子远至厌次,一路遭梁王围追堵截,还不是照样平安无事地回了长安,当上了皇帝?你再看看厌次侯是什么下场?命丧黄泉,遇刺之案不了了之,杀害其子刘义的凶手,如今嫁入将门,李家倍受宠信!”淮安王皱眉道,一字一句充满杀机。
“如今匈奴大军南下,刘彻的精兵强将也已经上阵,长安城守备空虚,若我们派刺客取了刘彻的项上人头,再以勤王之名包围京师,天下唾手可得。待刘彻大胜而归,民心所向,再无我们立足之地!”刘陵的语气一句比一句急切,“机不可失啊,父王!”
“陵儿,父王韬光养晦数十年,绝不做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梁王之流,若是图谋败露,事机不成,恐怕连眼前的地位都保不住。”
“父王!”
“好了,你小小年纪,又身为女流,怎么全是造反的念头?”
刘安还是无法决断,将刘陵打发出去:“你的心思父王明白,刺客还是照样要派出去,只是起兵一事还要缓缓,待父王慎重考虑之后,再做定夺。”
刘陵气呼呼地离开,当今皇帝即位才多久,就搞出那么多事,又是招纳贤才又是分科取士,等他收买人心站稳了脚跟,父王再想出头可就就难了!
这种“我们都同姓一个刘,都是汉高祖皇帝的子孙,为什么每次都是我俯首称臣伏低做小?!”不甘命运勇于反抗的精神,如果放在红岩小说里,是饱受封建思想压迫的劳动妇女振臂一呼,是东方出了